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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没那么娇气。”卢景航呼噜了一把湿脑袋,“吹头发太麻烦了。” 懒死算了。文乐无奈又好笑。 “来,过来。”文乐招呼他。 “嗯?”卢景航回头。 “坐沙发这儿。”文乐把吹风机插上电源,“我给你吹。” 卢景航头发不长不短,发质挺硬,钢丝一样。吹风机开在恒温档,风不烫,柔柔的。 “乐。” “嗯?”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头上吹得舒服,连带着心里也烘得软绵绵的。 文乐没说话,又吹了一会儿,关掉了吹风机,拔掉电源卷起线,才答他。 “好容易养只大猩猩,别给养病了。” 卢景航闷声笑:“我饲养员就是好。” 文乐把吹风机收好,把两人换下来的衣服拢在一处。卢景航的衣服湿透了,他自己的虽然没太湿,也免不了溅了些雨水。 “咱俩衣服一块儿洗了?”文乐打开洗衣机,问道。 “我没问题啊。”卢景航跟着他走到卫生间门口,靠上门框,看文乐把他们俩的衣服泳裤一起塞进洗衣机。 “你还真不嫌弃我。”他说。 “为什么嫌弃你?”文乐挑眉看他,“你不是也没嫌弃我么。” “那不一样。”卢景航说,“跟你一比,我就觉得自己特糙,只有你嫌弃我,哪儿有我嫌弃你的份儿啊。” “想那么多。”文乐笑,倒上洗衣液按了启动,“挺晚了,把床铺好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得早起赶飞机呢么。” “嗯,好。” 卢景航答应着,却还是倚在门框上不动换,看文乐擦了手朝门口这走,不知怎么嘴角就扬起来了。 “傻乐什么呢,还不赶紧去。” 那么大一人挡在门口,文乐也出不去,只能催着他,一抬头就对上了他的目光。 那目光带着笑意,半垂着落在自己脸上。 特别温柔。 一不小心,心跳的节奏又要乱了。 “干嘛?”文乐强作镇定地说。 “没事儿。” 卢景航笑意更深了些,抬起手,捏了下文乐的脸。 “哎你!手欠吧。” 文乐皱着眉装生气,俩手推着他走。 “别挡着门,去去,赶紧睡觉去。” “哎。”卢景航也知道他没真生气,答应着,由着他一直推到沙发边,“那我睡了啊,再看见我可就下礼拜四五的了。” “说得跟谁想看见你似的。”文乐给他按在沙发上坐下,“赶紧睡,晚安。” “晚安,小乐乐。” 折腾了一天,卢景航看起来也是累了,等到文乐把洗好的衣服晾完,卢景航已经在那边打起了小呼噜。 文乐远远看着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人,看了一会儿,关上了卫生间的小灯。 再看见他,就要下礼拜四五了啊…… 有点寂寞。 文乐叹了口气,借着手机的光亮回到卧室上了床,靠在床头发了会儿呆,把手机按开又按灭,按灭又按开,手指在手机桌面上来回划拉了半天,最后打开了一个蓝色的APP。 不能再往下陷了。 再这样下去,真的要拔不出来了。 不是寂寞么,那就随便找个什么人去排遣寂寞好了。 不必深交的,不动感情的,干脆利落的。 和他,就不要再互相招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什么也不会发生的hhh 21、纠正 唐冰这个人不禁念叨,上周从水立方回来的路上卢景航刚跟文乐提了一嘴,这周日这个人就刷起存在感来。 糖冰棍儿:航!你在家吗? 卢景航:在呢,干嘛? 糖冰棍儿:那我找你去啊,半小时就到! 卢景航:什么情况,你在哪儿呢? 糖冰棍儿:“路上呢!我爸他们那老年摄影团去采摘,摘了好几箱葡萄,我爸非让我给我大姑送去,我大姑不就在顺兴呢么,我就也给你带了一箱,我现在刚从我大姑这儿出来,你等着我啊!” 这段话长,唐冰发的语音,卢景航一外放,一旁的文乐也听到了。 “谁啊?”文乐问。 “唐冰,就我上回跟你说那发小。他说待会儿过来。”唐冰发了语音,卢景航也就语音了回去。 卢景航:“那你来敲1202的门,我在这边呢。” 糖冰棍儿:“哟,不是吧卢总,把隔壁房子也买下来了?” 卢景航:“买屁,我朋友住这儿。行了你好好开车吧啊,门口要是不让你车进你给我电话。” 他们这小区管得还是不严,唐冰的车很顺利就开进来了,停好车,直接搬着葡萄就上了12层。 “来,进来吧。”卢景航给唐冰开了门,接过葡萄,又给他拿了拖鞋。 唐冰换了鞋抬起头,看到卢景航身后站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帅哥。 “这是……” “文乐,我大学同学。”卢景航介绍道,“这是我哥们儿唐冰。” “你好。”文乐客气地打招呼。 “你好你好。”唐冰连忙回了招呼,又去损卢景航,“你看看人家家里,一墙之隔,你那边就是一狗窝。” “我们单身狗只有狗窝,又不像你似的总有人给你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