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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则很显淡定,抬手看了眼受伤的手,闻了一下,对伶月道:“有意思!闻这气味,这箭上涂的竟是第一大致命毒药, 来者不善啊。” 蓝沐秋心下一急,不由得开口道:“那你的手沾染了毒药, 不会有事吗?” 云念初心里一痛,只宁愿那箭还是射在他身上的好,至少妻主就不会惦记别人的安危了。 身上恶寒,他好嫉妒, 嫉妒得要癫狂了,可偏偏又不能说出口。 那样显得小家子气, 再说了,那位公子本来就是为了她们才挡下的。 而那位小公子只感到心里美滋滋的,转头青涩一笑,道:“我早就练成百毒不侵的身子了。” 结果转完头,他正看见蓝沐秋被云念初扑倒在地,两人躯体贴得紧密难分,云念初半个身子都近乎压在那胴.体上了。 而箭雨飞来,伶月只得掏出匕首迎接,还怒吼着“蓝沐秋,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而小公子则不紧不慢地眼睛一眯,过去像揪兔子一样把云念初揪起来,推到一边,贴在他耳边质问眯起狭长的凤眸,道:“你怎么能不守信用?” 话音刚落,他自己就贴到了蓝沐秋的身上,双腿跪在蓝沐秋的两侧,俯下身子,贴了上去。 他对蓝沐秋温和地笑道:“秋jiejie,这下公平了,你该亲我一口的,毕竟你醉酒时也亲了念初公子不是吗?你可知道,我很嫉妒?嫉妒到不能忍受,想要直接与你……” “……”此话一出,三人均不悦。 蓝沐秋尴尬死了,云念初莫名炸了毛,气的直哼哼,而伶月也嫉妒到气疯了。 蓝沐秋的全身还很麻,正欲开口让他离开,却听见伶月一边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截断下不断飞来的箭,一边怒斥道:“大敌当前你竟然还有心思谈情说爱!身为男子,说出这些女男之事,你的廉耻心被狗吃了吗?” 小公子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一边说着“开玩笑的,何必恼我”,一边起来,上前帮伶月一起接那飞射而来的箭雨。 二人挡在蓝沐秋和云念初的前面,但箭的数量愈来愈多,二人不断用着短刀匕首接着,难免会有遗漏,有的箭直接射了过去,就够蓝沐秋二人躲一阵子了。 一时间,噼里啪啦的声音作响,有的射到了墙上,有的射到了凳子上,声音不绝如缕。 短刀匕首终究是太短,不好迎接,震得手都麻了,伶月一个踢腿,“轰隆”一声把那桌子踢的折裂了开,他拿起桌子腿,以它为剑,舞动四方,应接起来才显得毫不费力。 小公子则哀嚎道:“我刚擦的桌子呀。” 回应他的,则是伶月锐利的眼神,明摆地写着“你还说?” 于是小公子也不开玩笑了,便一边笑着,一边也拿起细长的桌子腿应接起来,一边游刃有余地回眸道:“秋jiejie,几年不见,你的武功怎么退缩成这般模样了?” 蓝沐秋挡在云念初的前面,看着地上满地箭的残骸,虽然着急,可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和云念初一人也勉强拿出一个桌子腿御敌。 她一听此话,只感觉分外熟悉,似乎回忆里某个深处的点被触发了。 曾经的一幕闪现在她的眼前: 炎炎夏日,茂密的森林丛中,她二人恰好从中经过,箭雨突然从两侧袭来,那小公子汗流浃背,应接着飞来的箭,疲惫不堪,而她则在他身侧,笑着说“今天可能会葬身于此”。 一番抵抗后,他们的马匹都被射到,于是她们就跌了下来。千钧一发之际,她却还开着玩笑话,道:“真是遗憾呢,没能和你成亲,白弟。” 他也勉强一边接箭一边笑道:“白弟?你第一次喊我弟弟呢……或许,你该叫我澈弟,要不然白弟,总让我想起白帝城托孤。” 她一边叹气,一边笑着道:“听你的,只是你总该先叫声秋jiejie给我听吧!” 他也毫不扭捏,骑着骏马扭过头,嫣然一笑,道:“秋jiejie。” 话音刚落,她竟舞动的如飘絮般随风飘逸,极快极迅速,盈盈衣摆随风而荡,极具美感和爆发力,竟然箭一点也近不了她二人的身。这使得他呆愣道:“你……你……。” 而她则一挑眉毛,笑道:“我可没隐藏什么,只是方才你一叫我秋jiejie,我心里头高兴,一不小心就打通了任督二脉。” 这话赢得了他的一声嗤笑:“没个正经。” 回忆至此结束,明明只是刹那间的事情,蓝沐秋却感觉好像过了好久好久。 一个疑团不由得在她心中升起,这个小公子到底是谁? 方才窃听时可以得出,这忻月白应当是这公子的小斯打仗时用的名号,只不过被他盗取了。 那么忻月白实际上是这位小斯,那么这公子是? 白弟……澈弟…… 武澈白? 蓝沐秋只感到一阵窒息,如果真如她猜想的那般,此趟武澈白将军谎称自己是忻月白,以此来在暗中观察局势,似乎…… 也很合理。 云念初看她出神,心中吃醋不已,可是又担心她的安危,于是摇了摇她的身子,让她专注些,她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应声。 她俩看这二人一边单手用木棍应接劈箭,一边还能游刃有余地开着玩笑话,都已经惊呆了。 因为她俩已经看见,二人游走的速度之快,已经出现残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