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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人仰马翻,惊叫声不绝:“护着福晋,护着福晋!”

    眼见黑马只离海兰珠咫尺,她扎着手,脸色惨白如纸,吓得簌簌发抖,连哭都哭不出来。

    黑马一声长嘶,在撞上她时,堪堪停住。

    布迦蓝骑在马上,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海兰珠,疑惑皱眉。

    就凭她这点胆子,哪来的本事与自己叫板?

    海兰珠一把拨开面前不断劝慰的宫女,尖声道:“布木布泰,你不要太嚣张!”

    布迦蓝斜了她一眼,转头看去,费扬古被几人死死按在泥土里,两只脚踩在他的头上,他脸上血泥糊满了脸,却仍不服输,不断地挣扎。

    他的身边,躺着三个血rou模糊,已经僵直的尸首,流出的血渗进泥土里,周围暗红一片。

    布迦蓝眼神凛冽,杀意闪动,径直催马上前,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几鞭抽了过去。

    “啪啪”,鞭声凄厉,抽得几人皮开rou绽,惨叫着抱头鼠窜。

    费扬古抹了把脸,翻身朝布迦蓝跪下,垂着脑袋难过地道:“奴才没出息,没能护住兄弟们,奴才罪该万死。”

    这时,原本站在一旁的冷僧机上前,说道:“福晋,这几人不服管教,违抗大汗的命令,本当全部砍头。是东宫福晋心慈,才留了费扬古一命,奴才劝福晋不要冲动,不要被费扬古这个小人利用了。”

    布迦蓝只眼皮微掀,冷僧机仰望着她,却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壮胆继续道:“大汗答应了东宫福晋,将牛录分一半给她,这些下贱的奴才却不听话,还敢出言顶撞,若是大汗来了,他们都得死。”

    布迦蓝充耳不闻,指着地上的尸首,问道:“是谁杀了他们?”

    海兰珠带来的人马,面面相觑,却没人敢站出来。

    费扬古从地上站起身,恨恨盯着冷僧机,手指了指他身边的两人,说道:“这个狗奴卖主求荣,本来就与我们兄弟有仇,是他进谗言害死了他们。福晋,奴才今天就是拼着一死,也要给兄弟们报仇。”

    布迦蓝翻身下马,平静地道:“你退开。”

    费扬古不敢多说,忙躬身退后。布迦蓝上前,手疾如闪电,抽出费扬古所指杀害他兄弟之人挎在腰间的刀,扬手狠狠劈下。

    那人还没有回过神,已经身首异处。

    布迦蓝神色不变,扬手又朝另一人劈去。那人有了防备,朝旁边一闪,躲过布迦蓝的刀。

    只可惜,他还没有站稳,布迦蓝已一个转身飞踢,正中他的胸口。他痛苦惨叫,捂着胸口往后倒去。

    布迦蓝疾步上前,手上的刀跟着插下,那人看着眼前寒光逼近,眼神惊恐万分,眼珠子都快爆裂出眼眶。

    噗地细细声响之后,血像朵艳红的花绽放,他喉咙急速抽搐,再也没了声息。

    那把刀,尤在他胸口颤巍巍晃动。

    布迦蓝眨眼之间连杀两人,冷僧机吓得腿发软,噗通跌坐在地,呐呐不敢多言。

    她慢慢走到海兰珠面前,说道:“你说大汗给了你一半的人马。”

    海兰珠脸色煞白,怕得瑟瑟发抖,颤着嗓子尖声道:“是,大汗答应我,给我一半的人马,有本事你也杀了我,看大汗会不会放过你!”

    布迦蓝嘴角微微上扬,转身看着面前的人,朗声道:“愿意跟着海兰珠的,站到左边去,这是你们的选择,我绝对不会怪罪你们。”

    四周安静,所有人都一动不动。

    阿克墩见状,大声跟着喊了三遍:“福晋有话,愿意跟着东宫福晋的,往左边去。福晋说话算话,绝不会为难你们!”

    还是未有人动,有人大着胆子道:“奴才只听福晋号令。”

    “奴才只听福晋号令!”

    其他人跟着喊起来,声音响彻天际。

    布迦蓝转身看着海兰珠,说道:“你看,没有人愿意跟你。”

    海兰珠脸色难看至极,又恨又怒,蹭地站起身,眼神狠毒,说道:“这可由不得你,大汗的命令,他们这群贱奴居然敢不遵从,就等着被砍头吧!”

    布迦蓝看她要走,说道:“站住!”

    海兰珠停下脚步,猛地回过头,喊道:“怎么,你还想杀了我不成,有本事你就来啊!”

    布迦蓝面色不变,走上前,直接伸手拽住海兰珠的头发,她马上跟杀猪一样嚎啕大哭:“杀人啦,救命啊!”

    跟着海兰珠的宫女奴才赶紧围上前,布迦蓝一个眼风扫去,这些人吓得一抖,瑟缩着不敢再动。

    海兰珠的裙摆下,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从根根泛着光泽的紫貂上滚过,尿sao味飘散开来。

    布迦蓝拖着她一甩,将她整张脸按在了血泊中。

    如同煞神般,冷酷无情地道:“这次拿他们的血来祭奠你的野心,下次就得拿你自己的血!”

    第九章

    “长着这么美的一张脸,怎么就尽不做人事呢?”

    布迦蓝将海兰珠的头提起来,又按下去,提起来,再按下去。

    “呸呸呸,我是大福晋,我要让......,让大汗......,杀了你,啊!”

    海兰珠一边凄厉尖声哭喊,一边吐着嘴里满是腥臭的血泥,整个人跟疯了一样,还嘴硬叫嚣要杀了布迦蓝。

    “原来是大福晋,真是了不起啊。上次我就说要拔掉你的舌头,你总是当做耳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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