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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那个女生只是军考中的临时合作关系,但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我也不介意把我所知道的全都上报给陛下。”

    长长的走廊又恢复回原来的安静,看着洛祈渐渐走远的背影,端木丛满脸愤恨地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墙上。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参加迎新典礼的余初却看到了洛祈昨天晚上给她发的消息。

    大概意思是,他们的班导临时发布了一些其它的任务,所以上午的典礼他们就不能一起过去了。

    余初对此没有多想,回完消息后就如昨天一般轻车熟路地在楼底租了个小车就去食堂吃早饭。

    吃完饭后来到礼堂,入目便是淡金色的壁灯光辉撒在白色的云石质地板上,里面人头攒动,但所有学生的站位却有序井然。

    全校近两万名新生此刻被聚到一起,四周,巨大的光幕实时转播着礼堂最前面中央位置的画面。

    余初按照地标以及周围志愿者的指引来到自己班级队伍所处的位置中。

    所有系分班有A、B、C、D四种前缀,按照入学成绩从高到低,每种前缀各自有8个班,每班大概70人左右。而又因为帝国的改革,这一届招的新生中,单兵系和醒灵师系的前缀种类就多了一种,叫‘协A’,一共五个班,每班大概50人左右。

    余初就在协A3班,此刻,跟她并排站着的是一个长相气宇轩昂,通体散发着稳重气息的高大男生。

    而像是察觉到有人在打量他,他转过头,却发现身边并没有人。

    余初:“……”

    “兄弟,麻烦你尊重一下我的身高。”身处一众高个子中的娇小人影开口。

    男生这才低下头有些讶异地对上她的视线。

    “……抱歉。”他脸上带着歉意。

    余初叹了口气,算了,不跟这些天生有钙片加持的男生比个子,而且,她还跟他差了两三岁呢。

    “我叫余初,你呢?”她非常友好的自我介绍,却见面前的人一脸惊讶。

    “你叫余初?”

    余初:“……”

    她又想起了聂青他们。

    她拳头硬了。

    “你也知道?”

    “我知道什么?”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

    余初:“……”

    “那你听到我的名字惊讶什么。”她说。

    赵贺庭这才反应过来,道:“因为你的名字跟我偶像的一模一样,所以一时间觉得很巧。”

    余初挑眉。

    这是什么缘分呐,竟然还有偶像跟她是同名同姓的。

    “请问这位偶像是……?”

    “说了你可能不知道,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赵贺庭笑了笑,“她的名字也叫余初,天琉帝国的最强者,我的偶像。”

    余初本初:“……”

    少年,你不对劲。

    “天琉帝国的……?”余初的表情已经有些僵硬了。

    “差点忘了,如果只是在光脑上搜索,有关我偶像的有用信息可能不多。”

    “虽然我到现在也只知道她是一个才18岁就能身居元帅位,戴着面具,手握长/枪,一架蓝色机甲破千军,战场上百战百胜的强者,但这也不妨碍我对她的全面形象分析。”赵贺庭沉稳的脸上出现憧憬。

    余初:“……”

    谢谢,你知道的已经有点多了。

    而且。

    “百战百胜倒不至于,有些时候队伍太拉胯了,该逃还是得逃。”余初觉得自己需要纠正一下。

    赵贺庭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看向余初,语气危险,“你是在质疑我偶像的实力吗。”

    “……不敢。”

    “你只是现在不了解她,当你知道她全部的英勇事迹的时候,你就会跟我产生一样的崇敬了。”他认真道。

    余初点头,然后微笑,“所以哪里可以看到你偶像的那些具体信息呢?”

    赵贺庭瞬间闭嘴,“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余初:“……”:)

    于是整个迎新典礼,余初就是在那一种紧张与焦躁交织的复杂情绪下痛苦地度过了三个小时。

    期间她一直试图想从赵贺庭的嘴里套出点什么,但偏偏之前还一提到就侃侃而谈的人再多问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余初真的是恨透了这些说话只说一半的,这要不是典礼还没结束,她现在铁定就动手揍人了。

    但真要揍了人那肯定就更得不到消息来源了,于是她转换思路,主动钓鱼,啊不,出击。

    “其实我也通过一些途径知道一些你偶像的具体相关,就比如她喜欢吃什么,她参与过的防卫战细节,以及……她机甲的详细图片资料。”余初偏头看向他。

    果不其然,赵贺庭一听到这话瞬间转过了头,他表情怀疑,但语气却是掩盖不了的激动,“真的吗?可是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多,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啊,那随便呗,我又无所谓。”

    “不,我相信,你告诉我。”赵贺庭立马改口。

    然而这时,反而轮到余初开始不慌不忙起来,“要我告诉你也行,你把你……”

    “那算了。”他转过头。

    余初:“……”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难搞的吗。

    于是她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听礼堂前校长导师们讲话。但实则内心蠢蠢欲动,可偏偏谁也不愿意先开口,于是就这么僵持到了典礼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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