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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傲天面不改色道:“大嫂,你尊为王后,往后这些小事你不用cao心,颐养天年就好,小弟也算对得起逝去的大哥了。若这些宫女大嫂用的不尽心,全部换掉。本王看往后谁还敢不尽心伺候王后!” 这时,请太医的宫女带着一名老太医进来,林瑶抬手示意:“先让太医帮大嫂请脉吧,别耽误了病情。” 闻人心冉气得要死,正喘不上气,被太医请到一旁静坐,她心底一边大骂着蠢奴,一边又嫉妒与大王站在一边的林瑶。 太医把脉,皱眉良久,最后上前禀告:“大王,王后体内气淤不顺,肝火伤身,臣先开上一副药方,吃上三日,往后注重调心静养即可。” 尉迟傲天闻言,点头道:“既如此,大嫂多多静养吧,明日我让瑶儿替大嫂寻一些稳妥的宫女过来。” 说罢,他带着林瑶离开凤宫,回到自己的曜日殿。 留下气急败坏乱砸东西的闻人心冉。 林瑶笑得摇头打趣:“你明知大嫂是想见你,才装病拿乔,何苦又要我明日去做坏人?” 尉迟傲天借机夺了胸口的小粉锤,拉人入怀,冷面道:“大嫂宫里一直不安生,你作为她的弟媳,当然要好好管管。” 林瑶嘟嘴:“哎,都怪你!” “怪我什么?” “怪你到处沾染烂桃花!哼!” “天地良心,我尉迟傲天的桃花此生只有你林瑶一朵。” …… 宫外,庙会接近尾声。 夜越来越深,大街上人迹稀少了。 端木玑薇跟兰逵启回到客栈,后面突然冲上来四个商人打扮的西兴兵,吓了她一跳。 兰逵启解释,这四人是他的护卫,刚才庙会的时候一直远远跟在后面。 端木玑薇尴尬,小声嘟哝:“那刚才我们说的话,岂不是被他们都听去了?”说着脸一阵红。 那四人面无表情,其中一人拱手道:“王后,离的太远,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王,王后?不不,我不是……”端木玑薇羞红着脸辩解,但心情却又特别好,又特别想承认,她就是他的王后。 兰逵启哈哈大笑揽过她,冲护卫扔了一锭赏银。 进了客房,端木玑薇等兰逵启插好门,这才扑进兰逵启怀里,但又觉得自己太大胆了,不是大家闺秀的做法,不好。 于是挣扎着要起开,说道:“我……该回去了。” 兰逵启抱手往人面前一站,高大挺拔的身姿好似一座山一样,见端木玑薇羞涩的模样忍不住逗弄她两句:“回哪里去?往哪里跑?早就是本王的人了,还害羞?” 三下两下将人拥之入怀。 端木玑薇闻着男人熟悉而特有的麝香气息,定下心来,问道:“兰郎,他刚才说什么王后,你为什么要默认?” 兰逵启挑眉:“难道你不想做我的王后?” 想,做梦都想。 但是,父亲不会同意的。 不过,端木玑薇的性子却是越不让她做的事情,她偏要做。 她望着他那双深邃的眸,眉眼是那般俊朗,即便是左颊有道结痂的疤但也不影响男人的高贵气质,表情虽然很凶,但能给人无限的安全感,端木玑薇抚上那麦色的皮肤,一寸寸的抚摸,微笑道:“我,端木玑薇就是你的王后,兰逵启你就是我端木玑薇的夫郎。” 兰郎,夫郎。 兰逵启满意的点头,伸手捏住端木玑薇精致小巧的下巴,强势的抬起,霸道的宣誓道:“我的王后,你的夫郎会让你成为大漠最尊贵的女人!” 端木玑薇激动得快要落泪,紧紧的抱着那宽阔而结实的胸膛。 两人静静的相拥,良久后兰逵启告诉她该回去了,不早了。 端木玑薇摇头,连说她不愿意回去继续被禁足,干脆留下来跟他在一起。 兰逵启沉默了一会,默认将她留下。 打水梳洗一番后,端木玑薇坐在床上一边解衣扣一边问他,会对她做那种事吗,就像那次那样。 兰逵启只是摇了摇头,上次太粗鲁了,这次他只是揽着她假寐。 奔劳了一天,两人的呼吸渐渐沉缓。 半夜气温骤降,端木玑薇有些发冷,苏醒过来,觉察到放在腰上的粗糙宽厚的手已经不在,闻到一股药味,她惊慌的睁眼。 只见兰逵启已经起身,斜靠在床头,正在打理他的伤口。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练的将绷带缠在伤腿上,而之前换下来的绷带沾满了浓血,还和着腐烂的皮rou粘连,一个撕扯被扔到地上。 想想都是钻心彻骨的疼,但男人好像没有痛感的石头雕塑一般,丝毫没有在意,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拿了张白布随意将鲜血淋漓的伤口抹了抹,就将新的绷带裹上去。 力道有些粗暴,又将本就没有痊愈的伤口刺激到,鲜血顺着大腿紧绷成线的肌rou线条缓缓滑下,嘀嗒嘀嗒的掉入到雪白的床榻之上。 场面实在太震撼,明明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但男人的力量就是这样如山一般的强悍,不怕痛不怕流血,肌rou在宣誓血rou的力量,仿佛一切伤痛皆与他无关。 端木玑薇心疼的号啕大哭,“怎么伤的这么厉害,还骗我说好了,明明就没好……” 兰逵启一时手足无措,没想到自己受伤能让她这么伤心,看样子端木玑薇对自己是真的用情至深。最后他只能将女人揽进怀里安慰道:“别害怕,战场上负点伤不算什么,没事的。别哭了,哭花了脸就不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