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沉默的羔羊
“………在之前的战斗中，我们作出了错误的选择，从而使得我们的国民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这不仅仅只是物质上的，更是精神上的创伤。我能够理解，在你们的丈夫，孩子，亲人再也无法回到你们身边之时，你们的愤怒，悲伤与绝望。但是，现在我们所能够做的，并不是躲在家中痛哭，也不是转过头去，强迫自己遗忘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而是勇敢的抬起头来，望向前方。虽然他们已经死了，但是他们的灵魂，却已经前往了我们伟大神明的场所，他们为了维护正义与和平，付出了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我们不能够让他们的心血白白浪费，各位，我清楚，你们在犹豫，疑惑，甚至恐惧。但是，我们没有退路。邪恶的魔法帝国正在一步步的逼近，这不是战争的宣传，也不是为了煽动而发起的挑衅，我想你们当中很多人应该很清楚，这都是事实。他们不需要奴隶，也不需要臣服者，更不需要国民，他们所需要的只有尸体。 或许有人说了，我们可以逃，但是我们又能够逃到哪里去？这片大陆上，还有哪里能够容纳我们？如果我们只是一味的逃避邪恶带来的伤害和威胁，那么我们终将被邪恶与黑暗所吞噬，毁灭，并且消失于无形。那么，那些为了我们能够继续生活下去，能够继续的在这片温暖的大地上享受阳光与和平而牺牲的人们，则将永远无法安心。请放下偏见与恐惧，与我们的国家一起前进………如同阴云总会被阳光驱散一般，我们只要继续努力，就会获得最终的胜利。” 说着，凯瑟琳闭上眼睛，她虔诚的做出了祷告的手势，身后的翅膀也微微的拢起。气氛显的严肃，凝重而神圣，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都伴随着凯瑟琳的动作一切低下头去，为死去的亲人和勇士们祈祷。 “为了光明，爱与正义………而战。” 这是凯瑟琳在抚慰英魂的仪式上，所做出的发言。 不得不说，之前李林的陷阱的确给予了联合王国相当大的打击，政府迫切需要一件事来稳定痛斥自己无能，混乱而沸腾的民间声音。在加百列不在的现在，凯瑟琳自然义不容辞的担当起了这个重任。她不仅要为死在战争中的士兵们祈祷，同样也要安定神殿内部的不和谐音。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一次的失败，反而让联合王国与神殿都认清了一件事，那就是凯瑟琳的存在意义是无人可及的。 无论是加百列也好，还是莫比乌斯也好，虽然他们都曾经因为各种各样的身份而活跃着，但是终究，他们并不是人们可以信赖的对象，而只有凯瑟琳，才是唯一能够帮助自己解脱困境的人物。加百列虽然来自上层位面，但是毕竟与这个世界的人没有什么关系，对于众人来说她实在太过遥远。而莫比乌斯虽然曾经被神殿宣称为救世主，但是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值得众人赞赏的行为来，因此也同样无法提出。 但是凯瑟琳不同，她出生在这个国家，在迪德亚斯和整个大陆上都享有盛誉，圣女与公主的双重身份，也让她没有了类似权力掌握和指挥的责难与疑问，再加上之前凯瑟琳一些正确的建议和“提醒”，也使民间对于这个圣女的聪明智慧有了更深的认识，想要与魔法帝国战斗，没有神殿的支持是不行的。而就目前的形式来说，除了凯瑟琳之外，神殿中已经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调动圣骑士团了。 加百列也不行。 “凯瑟琳殿下。” 刚刚才走进长廊，凯瑟琳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她转过身去，露出了温和的表情，注视着眼前的男子。 “莫比乌斯先生？” 年轻的圣骑士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颓废，此刻的他意气风发，充满了自信，面上也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微笑。 “是的，凯瑟琳殿下，我是来向您告别的。” 说着，莫比乌斯向凯瑟琳郑重的行了一个圣骑士的礼节。 “多谢您之前的开导，我想，我终于明白我该做什么了………的确，正如您刚才所说的一样，只是一味的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必须直面它，并且抵抗它。光明与正义需要我们去守护才会显现，如果我们放弃这个职责，那么它们就毫无意义。我们自然要为我们的一切而战，” 说着，他向后退了两步。 “我会回到前线去，当然，我想或许无法立刻获得什么，但是我想，只要耐心和努力的话，正义之神一定会对我微笑的。” “当然，愿神明保佑你的命运。” 凯瑟琳微一点头，冲他笑了一笑，随后注视着年轻的圣骑士转身离开，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嘲讽。 没错，只不过是主人棋盘上的棋子而已，自己都废了那么大的工夫，如果再不努力的话，那么可就完全糟蹋自己的苦心了呢。 当凯瑟琳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加百列依旧赤裸着她那幼小，稚嫩的身躯躺在床上——当然，从她四肢上闪烁着魔法光彩的锁链来看，这更象是被捆绑。 “我想您也听见我的演说了，加百列大人。” 凯瑟琳望了一眼正恭敬的等待自己回来的纳鲁，随后缓步走向了加百列。 已经整整十天过去了，没有想到丧失了神力的大天使长依旧是这么难缠，虽然她对自己被神明背叛上伤透了心，但是这并没有让凯瑟琳有充足的手段和机会去挖掘她内心深处隐藏的黑暗与欲望。毕竟是曾经担任过大天使长的存在，果然难以对付………凯瑟琳有些担心自己的任务能否顺利完成了，她可不希望面对安洁拉的嘲笑和怒火，而与此同时，伴随着担心而来的，则是挑战与征服的欲望。 “从我离开之后，她去了多少次？纳鲁？” 望着加百列双腿之间的水渍，凯瑟琳带着嘲讽的表情询问道。 “一共三十次，凯瑟琳殿下，这位大天使长的身体可是比看上去还要yin荡。” “哼…！！” 面对两人的嘲笑，加百列愤怒的转过头去，而事实上，她的内心却是异常的疑惑与惊讶。 在这些天以来，凯瑟琳和纳鲁两人一直在尝试用不同的方法调教这位大天使长，的确，在她们的教育之下，加百列的身体已经开始产生了变化和影响，但是她的灵魂却并没有受到太多的改变和刺激，虽然她时常尖叫着在两人的进攻下因为强烈的快感而昏死过去，但是当她再次夺回自己的神智之后，加百列就会重新变的象她曾经身为大天使长时那般的冷静与严肃——从某一方面来说，正是因为两人不间断的调教，也使得大天使长没有更多的时间放在被正义之神抛弃而自怨自哀上了。 但是即便如此，加百列还是无法相信，为什么凯瑟琳和纳鲁会背叛正义之神。如果说对于凯瑟琳，自己还并不熟悉的话，那么对于纳鲁则完全不同了，加百列是看着她被制造出来的，自然明白她对正义之神的忠诚。而就在刚才，凯瑟琳去做演讲的时候，她也不失时机的向纳鲁游说，试图唤醒这个被黑暗与邪恶迷惑的武器精灵，但是却收效甚微。神官少女那原本对于正义之神虔诚的信仰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愤怒的仇恨与憎恶。加百列永远不会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也很有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不过直到现在为止，她还是坚持过来了。 “你究竟………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凯瑟琳？” 加百列注视着眼前的圣女，怎么也不明白她的想法，至少，站在加百列的立场来看，凯瑟琳所做的演讲没有任何问题，完美的就象是一个真正的，虔诚而善良的圣女为了鼓舞众人而所做的声明。但是也正是这一点，引起了加百列的怀疑。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继续煽动联合王国与魔法帝国抗衡？以她目前的身份和地位，想要分裂这个国家根本就是轻而易举。那么，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做？ “我想要做什么？” 凯瑟琳一脸的惊讶，似乎加百列询问了一个异常无聊的问题。 “很简单，就象我说的那样，联合王国将继续与魔法帝国对抗，不是吗？难道您认为我说的不对？加百列大天使长大人？” “但是，为什么是你？你已经投靠了邪恶的魔法帝国，不是吗？凯瑟琳？你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你打算挑起他们的斗志，然后再把他们毁掉？你真的认为有这么简单？人类可不是那么容易会被你控制的，他们渴望的是自由，善良，正义。而不是……………” “其实我倒是与你有着不同的看法，加百列大人。” 凯瑟琳打断了加百列的发言，似笑非笑。 “大部分人类，其实都是愚蠢和无知的。而我…………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煽动他们，没有理智，也没有冷静的思考和态度，他们会完全遵从我所说的一切，就象那些摇着尾巴的狗一样………如果您不相信的话，那么请您看好了，我很快就会为您准备一幕好戏。而且，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就算拥有爱，智慧，正义和勇气，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一切都只是过是苍白无力的谎言而已。当然，在那之前……………” 凯瑟琳说着，靠近了加百列。这让女孩本能的试图逃避，但是从锁链上传来的电击却让她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动作。 “作为我送给主人的礼物，你还要再多一些训练才行。” 柔软，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的探入了女孩张开的双腿之间，很快，加百列的意志，再一次被汹涌澎湃的快感所淹没其中，再也无法思考一切。 而最终，加百列也明白了，凯瑟琳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因为，就在接下来的联合会议上，凯瑟琳公然提出了如下的要求。 “我认为，造成我们之前失败的主要原因，很大一部分就在于目前的体制问题，有一些高层成员并不关心国家的长远利益，他们只为了自己而做打算，他们释放出虚假错误的情报，来引导民众的判断，这也间接促使了战败的发生。而如果我们想要一心一意的赢得这场战争，那么就必须改革目前的行政方式。” 虽然在那之后，会议是在极度机密的范围内召开，但是很快，整个联合王国都知道了这件事，凯瑟琳要求由自己完全掌管整个联合王国的权力，无论是军事还是政治层面，都必须交给她全权负责。当然，其他的贵族和高官也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但是最终的否决和决定权力，则是掌握在凯瑟琳的手中。 如果是在之前，那么说不定这个消息还会引起相当大的波动，但是现在，人们却普遍收声了。 他们虽然向往和憧憬着民主政治的前景，但是之前的失败，却让不少人都开始疑惑，这种由多数人民来做出决定引导的政治体制是否真的正确？而至于那些贵族阶级，则更是大声叫好，他们本来就已经适应了由国王而不是议会统治一个国家的局面，对于之前那无聊，耗费时间又没有任何意义的民主议会早已经是怨言多多，而现在凯瑟琳这样提出，自然也引合了大部分贵族的声音。 当然，相对于迪德亚斯而言，夏洛王国那边并不是非常赞成这个意见，但是他们却也同样没有什么话说，毕竟在之前的战斗中，赞成出兵的人里有大多都是夏洛人，而现在，他们自然也不好再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了。虽然神殿中也有些不同的意见，认为这是公然改变正义之神的意志，但是毕竟凯瑟琳是圣女，而且，神殿内部对于她的提议的赞同呼声也非常的高，所以，反对派最终也只能够不了了之，没有办法再多说什么。 而最终，在经过了一轮毫无悬念的投票之后，凯瑟琳终于改变了整个国家的制度，她并没有解散议会，但是却削弱了它的职责，而目前，任何有关于军事，政治方面所有的大的调动，都必须得到凯瑟琳的同意之后才能够实行。而且，凯瑟琳还顺便将自己的职位改成了终身制——也就是说，只要她没有死去，那么整个联合王国的权力，都将掌握在她的手中。 “你这是赤裸裸的欺骗！！” 加百列愤怒的指责着，但是她却无能为力。 “你是在蒙骗那些民众！你这根本就不是为了联合王国着想！你只是想毁掉它！” “说的没错。” 站在窗边，俯瞰着下方的景色，凯瑟琳眼中露出了一丝鄙疑。 “我就是为了摧毁它，所以才这么做。但是这又如何呢？民众们可不会认为我是为了这个，他们只会愚蠢的认为，我是为了整个国家的繁荣，不是吗？大天使长大人？我记得您曾经说过，只有民众参与其中的政治，才能够让国家走向更美好的未来。而现实呢？您看，我不是已经成为了整个联合王国的统治者吗？我可以随意下命令，杀死任何一个人，而不被其他人反对，抵抗，因为他们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能力了。我现在可以对这个国家为所欲为，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 说着，凯瑟琳高举双手，望向天空。她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她的声音充满了自行。 “现在，在这个国家，还有谁可以妨碍我？还有谁可以阻止我？还有谁可以反抗我？没有人！没有人可以这么做！我的权力，这一切的权力，全部都是他们给我的，他们自愿放弃了自己的权力，自愿成为低等的羔羊被人圈养，不是吗？是他们自愿被我统治，我现在所得到的一切，全部都是自于民众们资自愿的奉献和付出。我没有压迫他们，也没有强迫他们，更没有恐吓他们，不是吗？正如主人所说的一样，这种无聊，脆弱而虚伪的制度只会换来国家的灾难与毁灭，因为那些愚蠢无知的民众根本就不愿意承担责任，他们只希望在旁边围观，发表不负责任的言语。而一旦需要他们为自己愚蠢的决定负责的时候，这群猪就会转过头去，视而不见自己所犯的错误，或者在沉默中否定它的存在。” “……………………” 加百列闭上眼睛，沉默不语，她不甘心，她想要辩驳，但是现在，加百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什么好了。毕竟，现实就这样展现在她的面前，无论凯瑟琳内心的想法是多么的邪恶可怕，很明显，这些民众并没有能够看穿她的真面目，他们只是沉浸在她的谎言中，并且无知的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而你，也会很快成为其中的一员，加百列大人。” 凯瑟琳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而加百列，则是第一次开始颤抖了。 在轻眼看到了自己努力所建立的一切都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摧毁之后，大天使长内心深处的绝望和恐惧，终于开始慢慢的发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target=_blank>，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