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页

    温月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否则他的沙哑声线里,怎么像是蕴含着无尽的忧伤。

    他对她该只有恼羞成怒的愤恨而已。

    “都过去了,现在说这些才叫没有意义。”

    温月匆匆离去,脚步慌乱,仿佛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逐她。

    她知道自己在胆怯,根本都不敢回头去看一眼严铖予,就怕如果她的感觉正确,就再也不可能像两年前那样狠下心来,还很有可能丢掉所有的尊严,再回到那条路上去。

    她已经走远了,就永远不会回头。

    回家之后温月努力不让自己闲下来,否则脑海里会不断重复响起严铖予最后的那一句问话,不自觉去思考其代表了什么样的含义。

    两年前与严铖予分手,有内因也有外因,她做的决定残忍,但是严铖予亲手给了她最后一击,她不敢去想还有任何的选择可能性。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她不该再抱有任何妄想……

    里里外外收拾了卫生,洗漱完毕准备躺下,手机又跟催命符一样响起来。

    她不知为什么有些担心是严铖予打来的,挣扎了好久,真看到是他打来的时候,又狠不下心去点挂断。

    最后还是接通了,她安慰自己,也许这回是真有工作上的重要事情。

    “温小姐是吧?有位先生在我们这里喝多了,他手机界面一直显示着给您的拨号界面,您看方不方便抽空来接一下他?”

    “……没空。”

    温月彻底后悔了。

    “这……温小姐,真的很抱歉打扰你,可是这位先生现在喝醉了,还没有付账,万一他最后不付钱怎么办?”

    温月冷哼道:“你看看他戴着的那只表,还有他的衣服,像是付不起钱的样子吗?”

    “这我们哪知道?现在市面上假货可多了,都能做的特别逼真呢!”

    “那你就翻翻他手机列表里的其他电话,秘书助理特助都可以,总之不要来找我。”

    “可……”

    温月把电话挂了。

    呵,她除非是疯了,否则绝对不可能去管严铖予的闲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月月:我除非是疯了否则绝对不可能——谁疯了,是我疯了。

    第20章 .醉鬼

    “我一定是疯了。”

    站在酒吧门口的温月足足沉默了五分钟,才在安保异样的眼神中迈出步子朝里走去。

    她很顺利地找到打电话给她的服务生,并且在二楼的卡座里看见了某个不省人事的男人。

    严铖予仰躺在沙发里,手臂遮住半张脸,露出坚毅下颌,微张的嘴唇尤为性感。

    偶尔从这里路过的人视线都有意无意往醉酒的他身上瞄,要不是服务生就在旁边守着,温月非常相信严铖予会被人占便宜……

    “您终于来了,这位客人的账单就麻烦您先付一下吧。”

    服务生非常有礼貌地鞠躬,温月只能抿抿唇说:“付款码给我。”

    付款的时候温月尤为心疼,严铖予把她送回家之后才隔了多少时间,居然就消费了五位数,难怪这服务生非得等着她来付款。

    付款一成功,那服务生立马笑嘻嘻说:“您可以把这个客人带走了,如果一会儿有需要帮您将他搬上车可以找我,我就先去忙别的了。”

    温月看着不省人事的严铖予非常无语,吐槽道:“你酒量是不是变差了?”

    温月扫了一眼桌上摆着的鸡尾酒和香槟,再想到今晚那场酒局上他喝掉的白酒和红酒,这种程度酒量再好估计也坚持不下去。

    “纯粹作死。”

    温月嗤笑着靠过去,趁着严铖予醉酒了没有意识,将他的手机从包里翻出来,动作娴熟地拿他手指解了锁。

    果断从电话列表里寻找有用信息,顺便腹诽他也太没有防备,好歹也是个大集团的老板,身边不带个人就算了,还这么容易在外面喝醉。

    温月找到了备注为“屈助理”的电话,拨过去之后很久才有人接通。

    然而当她说了具体情况之后,对方的回答却很为难:“我也很想来接严总,但是我正在休假,赶不回来。”

    温月也不想折磨打工人,便退一步问:“他身边还有别的秘书或是工作人员可以来帮忙吗?再不然他家里保姆或者什么人的电话都行。”

    “严总现在一个人住,家里只有定期打扫卫生的阿姨,司机今天已经下班了,青秘书是女性,这么晚了或许不太方便……”

    得,总结起来现在就只能她自己接手这个烂摊子。

    温月无可奈何地挂掉电话,找来保安帮忙,千辛万苦终于将人搬进了出租车里。

    好在严铖予醉是醉了,也没什么意识,但还算比较配合。

    出租车师傅不是很情愿载一个酒鬼,温月只能加了价,坐进去后戳了戳严铖予的胳膊,仗着这人喝醉了就有些肆无忌惮:“等你醒过来我再找你算账!”

    严铖予住在城中的高级公寓区,一套房子轻轻松松几千万,大门处保安认识严铖予这张脸,放了温月进去。

    又靠着这高级公寓区的物业安保帮忙,终于是将严铖予送回了家,他那大个子体格,温月自己是断然搞不定的。

    安保很快就离开了,走之前那个点头哈腰的态度,显然是误会了温月的身份,她也懒得再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