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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刚才稍微误会了他的心思所以有些羞愧难当, 但冷静想想……她何尝又不馋他。 好比今天他穿的这么随性, 但在风轻轻吹动时, 衣衫贴在身体上,隐约的肌rou轮廓显出, 扑面而来的荷尔蒙味道混合着他身上一点点酒气,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勾人的迷药。 只是两人还未真正说开,没有正式确立和好的关系,哪怕温月心里总是被他撩得痒痒,也只能按兵不动。 严铖予今天被灌了不少的酒,上车之后气息更浓,他懒懒散散地靠在车窗上, 偶尔瞥过来的眼神仿佛没有焦点, 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 就这人常年眉宇间笼罩着的冰霜和冷傲, 会显出这样无害的时刻少之又少。 温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就被他抓到。 严铖予哑声笑起来:“好看吗?” 尾音拖得绵长, 缱绻温柔的眼神仿佛能把人融化在他的深邃中。 温月默默打开了车窗:“只是想说你身上的酒气真的很浓,以后少喝一点酒。”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用命令的语气对他说话。 就像两人正在谈恋爱时,温月作为女朋友理所应当地管着他,而他就接受良好的服她管。 哪怕周遭朋友戏称严铖予已经成了个耙耳朵,他也能一脸得意:“我看你们就是想让人管没人管,所以才这么嫉妒我。” 温月自从发现和严铖予之间的气氛不对之后,就已经察觉到他的心思,可他不打破这一层朦朦胧胧的纱窗,温月也怕是自作多情,所以只敢在原地踌躇。 她总会问自己,凭什么能有这样好的运气呢?分开多年,过去的恋人还记挂惦念着她,从没有要放弃她的打算。 严铖予完全可以抛下和她有关的一切大步往前走,不需要停留在过去,可他偏偏这么做了。 所以温月总患得患失,既想要勇敢踏出这一步,又怕理解错误,说不定严大少爷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报复她……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严铖予不屑于用这样恶毒的方式。 在温月盯着严铖予的胡思乱想中,男人漆黑的眸里也荡漾出笑意,听话地说:“遵命,都听你的,以后你不让我喝我就不喝。” 这暧昧的语调就在温月耳边响起,含情脉脉,想不误会都不能。 幸好没过多久就到了严铖予家,温月感激于周六的南城不用堵车,一路顺畅。 这次再来心境又有些不同。 温月还记得上次送他回来时发生的种种,也因为那一次,她就这么被严铖予拐成了他的未婚妻,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温月跟在他后头,眼里情绪波动。 如今总有一种感觉,自己是遭了算计,说不定根本就是严铖予的步步为营,刻意为之。 但苦于没有证据,温月也只能暂时按捺心底的猜测,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去试探找出真相。 至于找出真相之后又能如何,温月没有想过,或许甚至不会去拆穿他。 温月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踏进宽敞明亮的客厅之后,男人朝她看过来:“想看哪部纪录片?你挑,我去洗个澡。” 温月顿时方寸大乱:“……看纪录片你洗澡做什么!” 严铖予又笑:“不是温小姐说的不喜欢我身上有酒味?” “哦……那你赶紧去。” 在严铖予踏向浴室之时,温月大声提醒:“穿好衣服再出来!” 两人到底交往过几年,对彼此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旦某些生疏尴尬的氛围湮灭,就会恍惚间回到以往。 温月本以为自己可以把握好分寸,实际cao作效果却不如意。 她也无可奈何。 客厅里放着一百多寸的投影屏幕,用于投影的pad就放在茶几上,没有密码,温月可以直接打开。 温月挑了一部刚出的纪录片《行星》,她一直想看却没抽出足够时间,严铖予还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总知道她会想做什么,随便一个提议。都如此符合她的想法。 两人几年恋爱的默契又岂是随便消失的。 温月等了大概十分钟才等到严铖予从浴室出来,只是看着他第一眼,脸颊就不可抑制地泛起了红晕:“你说穿好衣服再出来的!” 严铖予一脸坦荡无辜:“浴室里没有衣服,我得去卧室里换。” 温月不信:“你主卧里就有浴室……非得去客厅的卫浴,这不是存心么?” 可他就是能这么理直气壮:“忘了。” 严铖予裸着上半身在温月面前招摇了一番之后,去卧室穿衣服,而刚才那副极具冲击力的美色画面已经在温月眼底烙印,根本无法忘记。 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结实精壮的肌理线条,从锁骨滑向腰腹的水珠,在皮肤上闪烁着健康光泽, 温月自己去厨房里倒了杯凉水,一大口喝下去,才觉得心里燥热减了几分。 严铖予学生时代热爱运动,篮球网球都打得极好,冬天还喜欢去滑雪,各种极限运动更是信手拈来,所以身上肌rou是这么多年运动保持下来的,不会过于夸张,窄而瘦的身形极具力量感。 被他拥抱在怀中时才会有种仿佛被全世界包裹住的安全感。 完了,又得再喝杯水。 温月不知道别的女孩对自己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喜欢,但她很清楚自己在和严铖予谈了一段时间恋爱,有了更多亲密接触之后,便会贪恋那样的滋味,喜欢靠近他,与他触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