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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及此,荆蕴和咬紧牙关,心中默默为自己鼓劲。

    都已经拼了这么多年,自己一定不能输!

    他大吼一声,反身挽出几个剑花,直奔玄曦而去。

    荆蕴和速度极快,台下的众人只能看清一道白影在比试台上飞速移动。

    就在他即将破开玄曦空门之际,玄曦耳听风动,辨清他的方位 ,身形蓦地一变,奉星斜斜擦过空气,发出振奋的嗡鸣。

    荆蕴和动作一顿,闪身不及,两剑交接,溅出一片火花。

    “好!”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荆蕴和承受着磅礴的剑气,额角开始冒出涔涔冷汗,青筋暴起,待到剑分,竟是有些支撑不住,屈膝半跪在地,不住地喘/息。

    众人见此变故,都一片哗然。

    荆蕴和努力撑着剑想要站起,眼前忽然出现一片衣角。

    他勉力抬头,对上少女平静的眸。

    玄曦收回剑气,轻声道:“你输了。”

    荆蕴和搭下眼帘,抱拳道:“姑娘厉害,荆某...”他闭上眼,面露痛苦:“...拜服。”

    先前叫嚣地最厉害的男子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竟然...只用了一招,这荆蕴和是怎么回事,放水了?”

    身旁的女子反驳他:“切莫胡言,我站在这里看得真切,荆蕴和被那姑娘斗得毫无反驳之力,只能低头认输。”

    “来东海前,我们曾与玄曦姑娘同行过,她那时候就很了不起了,剑法使的那叫一个漂亮!”说着话的,自然是照阳山的弟子。

    陆续有更多的人发言:“这个姑娘可不简单,我听说她就是捉拿凶兽狍鸮的那二人之一。”

    此言一出,引发连声惊叹。

    台下的风风雨雨并未惊扰到比试台上,玄曦礼貌地扶起荆蕴和,朝他抱拳道:“承让。”

    童子敲响锣鼓,大声宣布比赛结果:“缥缈宗玄曦,胜!”

    台下的仙门弟子这才反应过来,空地上顿时响起一片雷鸣般的喝彩声。

    玄曦微微一笑,收剑示意,她轻巧一跃,便下了比试台。

    楼傲云迎上前,连连夸赞道:“小师妹,看来你的实力精进不少,那个荆蕴和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将他打败了,我甚至怀疑如今连修晏都不是你的对手。”

    玄曦笑道:“师兄谬赞。”她微微偏头看向慕修晏,眼眸含笑:“那慕师兄以为呢?”

    慕修晏微微勾唇:“我自然比不过小师妹。”

    玄曦垂下睫羽,抿唇一笑。她这番含羞带怯的情态并未瞒过楼傲云的眼睛,他朝慕修晏挑了挑眉,低声问道:“你同小师妹在长安如何了?”

    慕修晏移眸看向他:“你很关心?”

    楼傲云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道:“我可是答应过师尊要好好照顾你们,自然对你们的生活应该多加关心才是。”他拍了拍慕修晏的肩膀:“修晏,你——”

    “她是妖!”

    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极度惊恐的尖叫,随即一片喧闹声,众人都朝声音源头望去。

    空地上站着的大多是仙家弟子,不少人瞬间警惕起来,取下佩剑,防范着四下的异动。

    方才还轻松祥和的气氛荡然无存,紧张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

    玄曦朝出声处望了一眼,但人群将前方围得水泄不通,难以窥探到具体情形。

    童子急忙跑入正殿,呼喊着乾元仙人的道号,不消片刻,一众仙人都匆匆而至。

    乾元仙人走在最前面,他神情严肃,不怒自威,弟子们马上安静下来,自动为他让开一条小道。

    杜蒿努力朝人堆里张望,摇摇头道:“一个个都跑去凑热闹去了,什么都看不见。”

    不一会儿,乾元仙人严厉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你还不承认,你这妖物究竟是如何混入仙门大会的,又有何目的?”

    杜蒿睁大了眼睛:“居然还真混进了妖物?什么妖邪这么厉害,还能瞒过这么多人的眼睛?”

    楼傲云耸耸肩,道:“妖邪能被抓住证明也不算特别厉害,我听说妖邪修炼的妖法千奇百怪,多数都是我们未曾接触到的,因此有的妖怪能做到隐匿妖气也不奇怪。”

    说着话间,一个童子忽然气喘吁吁奔至众人面前,行礼道:“缥缈宗的仙长们,我家仙人唤你们过去。”

    楼傲云一头雾水,忙问:“乾元仙人为何会忽然召见我们,难道有什么要紧事么?”

    童子摇摇头,低声道:“仙长们去了便知。”

    玄曦心中陡然升起不安,她皱起眉头环顾四周,恰好看见遥清幸灾乐祸的笑容,心下一沉。

    玄曦低声问道:“宝言师姐何在?

    楼傲云道:“我忘记跟你们说了,宝言跟小师妹在同一场,不过你们分在了不同的比试台,所以”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脚步一顿。

    杜蒿愣道:“你们怎么突然停下了?”

    楼傲云摇摇头,神色严肃,他和玄曦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便迅速跟着仙童赶往乾元仙人处。

    人潮一层层退散,围着的仙门弟子对他们或多或少投来奇怪的目光,玄曦清晰听见了“缥缈宗”“叛徒”这样的字眼。

    她的心在一点一点沉下去。

    她忽然记起来东海前,她与宝言曾经有过一场比试,那时她便觉得宝言使用的功法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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