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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遇鼻子有点痒痒,打了个喷嚏:谁在念叨他。 自从秦遇跟柳主事撕破脸,现在一间屋子里,三位主事都互不搭理。 唔,说互不搭理也不对,何主事对着柳主事日常输出。秦遇严重怀疑,何主事是找到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发泄口,每天输出垃圾情绪。 柳主事实在受不了,对秦遇阴阳怪气:“借刀杀人还是秦主事玩的好。” 随后,柳主事又对何主事道:“何主事别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秦遇笑笑:“论借刀杀人,秦某远比不上柳主事,若非秦某察觉早,恐怕这会儿秦某和何主事相争,不知道去了哪个角落。” 何主事刚平复的情绪,顿时又蹿起了火。要说文人刻薄起来,真是字字如刀,插的人鲜血淋漓。 第二日,柳主事就告了病假,秦遇以为这是暂时的,谁知道柳主事却好似找到了拿捏他们的法子,他不来,上峰就把他的活要另外两人帮着分担。 何主事瞬间炸了,跑到员外郎面前一顿叭叭,中心思想就一个:能干干,不能干走。 员外郎还想劝,何主事压根不听,扬言要去郎中大人那里说。 旁人或许以为何主事莽撞,其实不然。 何主事的背景一般,不能往上升。能力也不出众。但是他在司里已经干了十几年,就算脾气差,没结交多少人脉,但资历摆在那里,他真要不管不顾闹起来,也是麻烦事。 何主事闹了一通,次日,柳主事就灰溜溜来上班了。何主事一顿冷嘲热讽。 当然,何主事看柳主事不顺眼,看秦遇也好不到哪里去。但秦遇心态好,不管何主事说什么难听话,秦遇都嗯嗯啊啊,何主事说的是的应着。 次数多了,何主事自己也觉得没意思,才放过秦遇。 柳主事就没那么好的心态了,他本就理亏在先,被何主事指着鼻子骂卑鄙小人,两面三刀,阴险狡诈,心态不崩才怪。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柳主事和何主事的交锋上。但秦遇却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不对。 当初秦遇把事情爆出来,他们闹起来,被叫到员外郎面前,员外郎一直在和稀泥,那个时候,秦遇以为员外郎只是为了维护验封司的脸面。 但是之后指出柳主事挑事,陷害同僚,员外郎对柳主事的处罚看似重,但柳主事实际损失却没有,对方依然是主事。 然后柳主事故意请假不来,员外郎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顺势把柳主事的活分摊到他和何主事身上。 这若不是偏袒,什么是偏袒。 秦遇揉了揉眉心,心里对员外郎的防备和警惕提到了最高。 作者有话要说:注:来源网络。 第120章 大姑娘小公子 言家大公子成亲了,言书身子重,露了面就回屋了,秦遇这个做大姐夫的就一直在旁边陪着,宾友灌新郎的时候,秦遇帮着挡了不少酒,到最后人都晕乎了,被人扶回了屋。 言书心疼坏了,用温水浸湿的面巾给丈夫擦脸擦颈子。 阿珠在旁边道:“那些人可猛了,开始还拿大公子做由头,后来直接说难得跟探花郎同坐,一杯接一杯的敬酒。” “我看他们就是酸。” “好了。”言书叹道:“去看看解酒汤好了没。” 他们还在言府,在言书曾经住的院子,阿珠熟门熟路去厨下催。 言书碰了碰秦遇的脸,还是有些热。 秦遇平时都是大气稳重,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现在醉了,头发松散,几缕发丝贴在脸颊,让他看起来随性些。 他闭着眼,躺在那里,因为饮酒,脸上泛着红,身上那种温和气质悉数显露。 言书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唇角,然后松了他的领口,继续给他擦拭。 没多久,阿珠带着醒酒汤回来,小心喂秦遇服下,言书让人回去给张氏传信,他们在言家歇一晚。 言书肚子大了,晚上侧着睡,她拉着丈夫的手,搭在自己腰间。 自己安慰自己,夫君也是太优秀了才被人注意。平时那些人可没机会,今天灌酒名正言顺。 京城里贵人多,一个榔头敲下来,可能都是xx官,或者xx公子,但祖辈风光,后辈能延续的就很少了。否则的话,又怎么会有新贵冒头的机会。 跟秦遇同龄的公子哥儿,多的是什么都还没做出来的人。所以对秦遇羡慕又嫉妒,只是平时要脸,就忍了。 言父是四品文官,大儿子成亲,肯定要邀请同僚友人,大部分是好的,言家也不是欺负大女婿,谁能想到其中有几个坏心思呢。 次日,秦遇睡到大天亮才醒,他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洗漱,然后带着言书去给岳父岳母见礼。 言父很好说话,他心里对大女婿还有点儿小愧疚,哪里还会挑不是。 早饭后,秦遇和言书就回去了,言家给他们备了一份厚礼。秦遇厚道,他们也不是刻薄人。 日子总是过的很快,秦遇感觉前不久才参加了言大公子的成亲礼,那个时候言书距离临盆日还有两月有余。 然而一晃眼,言书就要生了。 秋日泛起了凉意,草叶枯黄,秦遇正当值,忽然有一小吏跑进来对他道:“秦主事,您快回家吧,听说您夫人摔了一下,现在快临盆了。” 秦遇心跳猛的加速,他腾的站起来,托人给员外郎说了一声,就匆匆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