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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和风七,已经回了,张府还在大肆寻找,但他们处理的很干净……” 何进回着事。 这几天似乎事事顺利。 但他和前院几个老头一样不明白,好不容易安插在张府的钉子,为了张青山这么个小卒子废掉了,似乎有些不值得。 三爷一定有安排。 皇甫晟一边饮茶,一边挥挥手,示意何进退下。 何进走了。 他有种感觉,三爷今天似乎比前几天心情好多了。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皇甫晟斜斜倚在椅背,缓缓翻过一页书,慢慢饮下一口清茶。 直到茶汤变成白水。 他踱步来到窗前,小湖边和前几日一样,安安静静。 皇甫晟微微皱起了眉。 第20章 看老夫怎么戳穿你! 香香没有和往常一般,去小湖边去玩耍。 她真的病了! 王嬷嬷见阿明催了几次,姑娘一直迷迷糊糊说还要再睡一会,就不忍心再叫起。 反正王妃说了,今日歇息一天,不用请安。 可直到巳时三刻都过了,依旧不见姑娘起床,王嬷嬷顿觉不对。 姑娘虽然心智迟缓了些,但她不会不懂事到如此赖床不起。 直到王嬷嬷撩/开帐子上前,看见她烧红的小/脸,才知道姑娘病了。 赵老大夫来了,掉了一堆书袋,被心急火燎的王嬷嬷狠狠瞪眼:“您老直说,姑娘到底怎么了,没着凉也没乱吃东西,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赵老头一句话概括:“受了惊吓,身子骨又弱,现在放松下来,就病了,吃几幅药,养几天就好。” 赵老头写了方子,嘱咐了几句,刚出了春归苑的大门,就见小德子正在等他:“三爷的左手,该换药了。” 老头吹胡子瞪眼睛,不想搭理:“昨晚刚换过,老夫不去!” 小德子只说了一句:“宫里赏了两罐一两金,三爷说——” 老头立马改主意:“去去去,马上去!” 小阁楼里,老头又瞪眼:“不换药,你叫老夫过来作甚?” 皇甫晟说:“右手那条经脉似乎有些知觉了,也许不久又能再次握剑。” 老头立马正经,拿出银针就扎。 半晌,皇甫晟摇头,一脸疑惑:“刚才还有知觉。” 老头叹气:“也许是真有知觉,也许只是你的幻觉。那边应该马上就会有消息了,再等等。” 皇甫晟点头,复又拿起书,眼角余光看见老头手上染了墨汁,漫不经心地问:“你刚才开方了,谁病了?” 老头说:“小德子在春归苑找到的老夫,那小丫头病了。” 皇甫晟皱眉,思忖一会又问:“听说,昨天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病了,莫不是她的院子里有太子的人?” 老头瞪他:“没有!小心谨慎是不错,但你别又疑神疑鬼!那小丫头被吓着了,本身身子骨又弱,所以就病倒了。” 皇甫晟放心地点头:“不是太子的jian细就好。” 香香烧得迷迷糊糊的,依稀感觉喝了好多苦药。 第二天的中午,她彻底清醒了。 她好像睡了很久,梦里看到了许多她已经记不清的事,香香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直到睁眼看着漂亮崭新的帐子,她知道她现在还在王府。 突然,香香就笑了。 坐在床/上一口气喝完稀粥和苦药,又吃了一块山药枣泥糕,她心满意足地听王嬷嬷说很多人来看她。 “娘娘派杨嬷嬷来看了三回,世子妃还亲自来过,二爷送了一块佛牌,明月姑娘派了贴身的mama过来,那个mama说,过几天杨府办春日宴,明月想请姑娘去参加呢!” 香香眨眨眼,听着王嬷嬷说着,小手缩在被窝里扳着手指数。 不对,三哥哥没有来! 香香很想问,但她好像又不敢。 以前在侯府,生病的时候阿明能请啊请地把府里的大夫请来已经不错了,她从来不敢抱怨药汤太苦,也不会想让大黑以外的人来陪她玩。 现在那么多那么多的人记着她,她好像不应该计较三哥哥是不是没来了。 香香有一点点小失落。 突然,香香睁大了眼睛,她听见外间有人在说话。 “……让她多休息,若有不适,立刻去请赵老先生……” 是三哥哥的声音! 香香欣喜又兴奋。 她忙不迭起床,待阿明手忙脚乱地给她穿好衣服拢好头发,匆匆跑出去的时候,早已不见了人影。 但是,香香认定,刚才的声音就是三哥哥。 阿亮递过来一个三寸来长的东西:“姑娘,三爷刚才来过,他留下了一把匕首。” 香香接过,沉甸甸冷冰冰,朴实无华,不知道用来干什么,但她就是莫名欢喜:“三哥哥真好!” 阿亮见自家主子似乎不知道手里抱着的是什么,解释了一句:“它是微光,双刃,长三寸二分,宽七分,柄长一寸三份,重六两三钱,由铸剑大师锟铻一百年所铸,武器榜排行二十六。” 香香听得一愣一愣地,呆呆看着手里的匕首:“这个小宝剑,好像很厉害呢!” 阿亮又说:“三爷说了,这是给姑娘镇邪用的,姑娘不可随意把/玩,妥善放置屋中即可。” 香香大概懂了,狠狠点头:“嗯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