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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听诀站在门口,和屠念大眼瞪小眼。 “你男朋友?”闫听诀尾音一扬,像是在调侃。 屠念脸瞬间爆红,话都说不利索了:“我……不是,你怎么……” “嗯?” 屠念呆了好几秒,舌头没捋顺,脸倒是越来越红。 她缓缓捂住脸:“别看我,脸都丢没啦!” 闫听诀站在门口等待了一会儿,见她剥了一颗糖吃,知道她这是彻底恢复过来了,才道:“我看你挺厉害的,嘴皮子动得挺快。” 顿了顿,又问:“自己也知道我在,怎么还怕?”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屠念就委屈,控制不住的鼻头都红了。 倒不是怪闫听诀,只是后怕。她一开口发现自己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哭腔,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道:“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嘛。” 说完,她也没想太多,只是抱着被子问:“你说我是不是胆子太小啦?” “你也知道?”闫听诀掀起眼皮,想起她当时被自己吓到的样子还不觉咬牙。 “该练练胆子。”屠念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喃喃道。 如果稍微强点就好了。 她想。 起码关键时刻也不会这么被动。 不过,实力不够,美貌来凑。 她听说游戏里的卡牌也是可以升级的,只要她再努努力,一定能摆脱托N卡的身份,让自己成为一张厉害的卡牌,也能吓吓别人。 如是想着,她偏过头,刚要说什么,却对上了一张闫听诀的脸。 屠念:…… 她猛不丁被人靠近,吓得往后一坐,结果因为本来就在床边而整个跌了下去。 在落地之前,就被闫听诀拉了住,像个不倒翁一样再次回到了床上。 “你你你。”屠念哆哆嗦嗦:“你怎么突然过来?” 闫听诀只是将她带回床上便再次回到了门口,他沉着声,语气中兴致显然不高:“练胆,不是你说的吗?” “那也不是现在呀。”屠念拍了拍胸脯,感觉小心脏都要吓出来了。 闫听诀没回应。 就当屠念以为这个事儿过去了的时候,他忽然像是自言自语一样问:“我很吓人?” “啊?”屠念呆了下:“你怎么会这么想?” 闫听诀抬起头。 屠念接着道:“你本来就很吓人啊,杨婆可都说了大家要避开你走呢,为什么要怀疑自己?” 闫听诀:…… 闫听诀:。 看着他彻底黑了下来的脸,屠念这才意识到了有些不对。 她小声问:“吓人……不好吗?” 闫听诀还没说话,她就又道:“我还想吓人点呢,可惜现在只有被吓得份儿。” 两人都体会不了对方的感受,对视了好一会儿后,勉强把这个事儿揭了过去。 屠念此时也彻底恢复了过来,她试着把刚刚的情况描述出来,但不在那个氛围之中,也就感受不到那种恐惧,说出来更平铺直叙,似乎也没多大的事儿:“刚刚这里有本书,一直在翻页,好像是有鬼要上来了一样。而且你给我的手链也不见了。” 这叫她有些懊恼,赶紧趴在床边看了两眼,本意是告诉闫听诀自己没骗人,却没想到真的再次看到了那本书。 原本她还以为刚刚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或者噩梦,现在却意识到事情并不是这样。 有了闫听诀在她也不再束手束脚,没怎么犹豫就去把书捡了起来,发现它这会儿和刚刚长得不一样了,翻开来没了之前的故事,而是变成了一个画册,每页都是让人看不懂主题的抽象画。 “变样子了。”屠念拿着画册,跑向闫听诀:“你看。” 她着急之间没来得及穿鞋,光着脚丫,在地板上踩出声响。 闫听诀扫了一眼,拿起画册:“这些作品的颜色都用得很奇怪,单看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对诶。”屠念站在他身边,她本来有着一米六五的身高,和他比起来却还是太矮,再加上没了小高跟,只能垫着脚才能看清楚他在看什么。 她往后翻了一页,看着上面大面积的色块,茫然地道:“这个似乎只是颜色吧,好像也没有任何主题的样子,会是谁画的呢?会不会是普利策?” “说不准,这画法不像是人类。”闫听诀下了判断,将画册往下拿了一些,方便给她看:“但真是普利策的话,似乎也不应该。” 也是奇怪,他之前从来不是能注意到这些细节的人,现在却能发现她没穿鞋,还能发现她够不着自己。 屠念心大,只感觉看起来更方便了,于是也更仔细,嘴上还继续问道:“为什么不应该?” 闫听诀似乎正要说什么,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没什么。” 屠念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才再次低下头。 她生前就是画画的,按理来说对这些应该更加敏感。可这些话风格诡异,她偏偏什么也没看出来,只能确定画册中的风格非常不统一,偶尔会带给屠念一种这些并不是一个人画的的既视感。 比如有些页的颜色非常亮,是标准的马卡龙色系。 有些又非常的灰调,给人一种压抑的气息。 作画人的笔触相当稚嫩,一看就知道并不经常画画,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很努力地刻画了细节,在一些不明显的地方,可以看到有些渐变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