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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的时候,人人都穿着短袖薄裤,身上带着什么东西,一览无遗。 秦歌看向他鼓起来的荷包,淡淡问道:“邓记者今天带这么多钱,看样子跑了很远?” 邓记者目光闪了闪,有意无意地将身体向右侧过去,恰好挡住秦歌的目光,憨笑道:“秦总编,我们这些人是被特殊情况搞怕了,说不定到哪里就没信号,身上多带点钱有备无患!” 该说不愧是老油条,‘我们’二字,将这事的范围一下子扩大,瞬间多拉了一大群人下水。 同一个办公室内,另外几个正在整理稿件的记者动作不由得放慢,目光悄悄移了过来,在发现邓记者鼓的夸张的荷包时,眉头不约而同的皱了起来,但看到秦歌那副追问的模样,目光又全都转为警惕。 这么明显的异常,秦歌又不是傻子,都不用转头就知道这群人在看她。 报社里,做记者是个辛苦差事,事多钱少。但在外面,大家却有心照不宣的收钱途径。 楼盘宣传,需要给自己造势,通过报纸压住对自己不好的舆论,给记者包几个厚厚的红包不过分吧? 不小心传出负面消息的企业,想要将事情压下来,给些封口费不过分吧? 不知名小品牌想要登上大报纸,给自己镀一层金,给些润笔费也很正常吧? 这些东西,秦歌在青鱼报社呆的这几个月,早就摸的门清。 不过那边是小报社,影响力有限,那些员工即使收也不过两三百块钱,还偷偷摸摸不敢被她知道,否则会被双倍罚款。 没想到这里,竟明目张胆到这种程度。 “说的对。”秦歌道。 一句话,瞬间缓解了办公室紧张的氛围。 整理资料的几个记者恢复了动作,心情轻快不少。 一旁,秦歌低着头,捡起邓记者刚整理好放在手边的草稿,仔细看了起来。这位邓记者负责的新闻她刚好有印象,是件关于一家大型连锁餐饮企业的事。 有消费者投诉说自己在该家X市C街的店面中吃的进了医院急诊室,怀疑这家后厨不干净,于是暗中潜入了该家店后厨,结果真的发现了商家做的黑心事。 后厨苍蝇乱飞、老鼠横行这种小事就不用提了,将客人吃剩的东西全部回炉,重新送给下一桌也是常规cao作。 最可怕的是,这位客人亲手拍到,他们后厨将散发着臭味的rou类放进了某种腌料中,并且这一道腌制rou,还是该店的招牌菜之一! 证据凿凿,只差曝光,所以民国报社就派出了邓记者前去采访。 而现在,这位邓记者的新闻中,巧妙地将这件事避重就轻的讲了出来。 文中,商家坦然承认该消费者食物中毒的事,甘愿承担医药费,也愿意送给该客人一张终生五折卡,一波大气cao作,拉足旁人好感。 接着暗示该客人肠胃有问题,否认后厨脏乱差的现状,愿意今后邀请社会大众共同监督。 配图是一张亮亮堂堂的厨房照片。 通篇文章看下来,其总结也只有一句话: 红包到位,良心可昧。 秦歌放下稿件,望向了座位上脸上隐隐有了不耐烦的邓记者,从容不迫道:“红包收少了,配不上你这篇稿子。” 邓记者眼皮一跳,笑着打哈哈道:“秦总编您这是什么话,哪有什么红包?我老邓这么多年采访下来,清清白白,红包这种东西见都没见过……” 是或者不是,这个问题根本无需商讨。 秦歌道:“离职还是报警,你选一个。” 邓记者脸垮了下来,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副主编这么不同人情世故,脾气一下上来了,沉声道: “秦副总编,我敬你是领导对你客气,但也不代表我好欺负!这二十多年,我为民国报社跑过的重要新闻比你这辈子看过的都多。这么污蔑我,也不怕祁总编知道后对你有意见?” 围观的记者看到这一幕,心都悬了起来,警觉地竖起耳朵暗暗听着。 秦歌眼睫微垂。 难怪这么明目张胆,原来是背后有人。 祁总编,祁玉落,原女主的官配。 也不让人不意外。 原世界中,周轻轻一个人糊涂也就罢了,但总不至于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清醒的人,没人看出她写的文章的问题吧? 所以说,源头在这里。 能容许手下随意收取不义之财的领导者,心又正得到那里去? 结合民国报社现如今入不敷出的场面,接替母亲职位六年的年轻总编祁玉落,为了‘挽救’整个报社,放任周轻轻写出一篇篇扭曲正义的‘爆文’,完全在清理之中。 将人带到祁玉落专属的办公室去。 三方对峙,气势格外紧张。 坐在滑动靠椅上,穿着蓝白格子衬衫的温润男人,目光中带着温柔的笑意,“秦副总编,邓叔身上一直都有带现金的习惯,这大概是个误会。” “报警,查银行流水。”秦歌眼神淡漠,“如果他是无辜的,我这个副总编的位置让给他。” 祁玉落脸上的笑意一顿,温声道:“秦副总编,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相信邓叔以后不会了。” “法不容情,我给了他主动离职的机会。” 祁玉落有些恼了,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清润,“邓叔做事一向妥当,写文章在我们报社更是顶尖水准,可以说咱们民国报社这些年的销量,有一半都是靠他撑起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