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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钰似乎永远抓不住重点,道:“换一个人?温敛?亦或是寒予?” 柒和抱着小七,转身便走。发丝从景钰身前滑过,那一点淡淡甜腻的香味从他鼻尖滑走。 他抬手,乌黑的长发从指尖滑过,触之有如鲛紗丝缎。景钰轻启薄唇,道:“你知道的,他们同何自没什么分别,不过区区金丹。” 柒和脚步一顿,然后更大步地走远,大声道:“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别再跟着我了!” 她从地上拾起一把剑,像是哪位修士慌乱中遗失的。 默念剑诀,那把剑缓缓长长,变得宽阔。柒和踏上去,不给景钰留任何眼神,指尖捏着诀,直飞上云霄去了。 ——该回玄清了。 待飞得高了,耳边也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小七清浅的呼吸。柒和垂头,问道:“小七,你没事吧?刚才尤笏都把你打飞了。” 小七不满,动动鼻子,头扬得老高,好像在不屑。“那老头子哪里能伤到我?” 小七金色的竖瞳中满是傲娇。柒和读懂了它的意思,看着它圆圆的金瞳,轻蹙眉头,看向阴云的尽头。 景钰真的没有跟上来。 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生气了,柒和浑不在意形象地歪坐在剑上,堪堪保持着不落下去。她略略朝下看去,整座榆江城四四方方,街道横平竖直,偏偏有一角坍了下去,一片狼藉。 柒和盯着看了许久,哪怕修行之人目力超群,她也看不见半个玄色或淡蓝色的影子。 她收回目光,重新指着剑朝玄清的方向飞去。思绪纷繁难平。 足足花了一个半日,柒和稳稳落到玄清脚下。她催动银铃,对着那边道:“温师哥,我回来了。” “柒和?怎么了?” 柒和鼻头有些发酸,抬脚向山上走去,道:“我剑没了。” 温敛的声音清朗潇洒,伴着玄清穿林的山风吹来,“没事,师兄已经给你找好了材料,交给铸剑峰,让他们给你锻一把新剑。包你满意。” “苏瑾师姐和寒予师兄回来了么?” “都在了,在讨论些事情,近来榆江有些不太平。” 柒和皱眉,榆江,景钰的事他们知道了么? * 回到玄清,来不及回云池休息,柒和急急奔去了苏瑾处。推门而入,问道:“师姐,榆江怎么了?” 屋内三人见柒和来了,习惯性向她身后看去,不见景钰踪影,神色都有些奇怪。 柒和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没做解释,兀自坐了下来,道:“我刚路过榆江。” 寒予道:“榆江城,又爆发了疫病。” 不是她想的那回事,柒和暗自舒了口气,听温敛道:“不过几日,便近百人丧命。这瘟疫来势汹汹。” 柒和闻言,疑惑道:“不对,我前两日刚刚到过那里,看着一切正常啊。” 苏瑾道:“染病初时并无异样,一旦发作,两日内即可暴毙。经过星月宗勘验,近两日丧命的人,病气入体至少一月。只是不知何故忽然爆发。” 寒予沉声道:“或许与前日两位元婴修士相斗有关。天雪楼的前来参加会试,踏上归程的弟子,皆亡于榆江。” 柒和惊道:“所有?” 寒予道:“是,榆江离天雪楼不远,他们已经去认过人。包括天雪楼长老,元婴二重的尤笏。” 温敛道:“榆江自古以来便是炼器大成,许多法宝灵器都出自那里。此番榆江出事,我们玄清不可能作壁上观。” 不知是不是巧合,柒和刚从榆江回来,便要再去一次榆江,冥冥中似乎有种力量在推着她去到漩涡的中心。这种感觉让她惴惴不安。 ——景钰他,还在榆江么? 柒和一张脸藏不住情绪,喜怒哀乐全写在眼角眉梢,不似景钰,永远一副云淡风轻的冷脸。温敛看柒和眉毛都要撇成八字,苦着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小七,险些戳到它鼻子,还恍然不知,便知柒和心情不好。 温敛道:“那就说到这里,剩下的改日路上慢慢讲。”随后面朝柒和,笑道:“走,柒和,随你师兄去瞧瞧你的剑。” 温敛总是这样,不管什么事都一副笑脸,就算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态度,恣意快活得很,眼下也不见愁容。 温敛领着柒和上了玄清铸剑峰。这还是柒和头一遭来这个地方。据说温敛的意心剑便是出自这里。玄清作为顶级剑宗之一,铸剑峰所铸宝剑亦是绝世神兵。 温敛道:“同榆江城炼器的手艺比,玄清确实比不过。但是若论铸剑,玄清铸剑阁所出,可谓是当时绝品。” 柒和暂时忘却了心头压着的事,此时也有些小小期待,同时带着点怀疑,问道:“温师哥,就这两天便铸好了剑?你不会是随便找了把破铁剑丢进铸剑阁,打个印记就来骗我吧?” 温敛斜一眼,道:“小柒和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师兄之腹了。什么两三天,这可是师兄我提前一年就给你找好了材料,锻了一年,今日始成。” 柒和道:“不是会试之后才有铸剑资格么?” 温敛神秘一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那师父,知道我寻了坛好酒,他上赶着要去求铸剑峰的长老帮忙铸剑了。” 柒和干笑两声,听起来确实是玄逸子会干的事。 温敛道:“那时我估摸着你修炼的进度,差不多能赶上今年的会试,便早早准备了,预备送你当贺礼。谁知你为了它,修为倒退了,本来以为明年才有机会拿出来,没想到你又得了机缘,竟赶上会试之前升了金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