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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沉吟片刻, 又念及阿银的话,“生死契还在,而柒和没事,那位景钰道友应当不至陨落。” 虽说有过铺垫,但此事无论如何还是匪夷所思。 苏瑾还未来得及反应,床帐后那男子缓缓伸手拨开纱帐。 苏瑾下意识看去。 那人眉骨挺立,鼻梁笔直,眼瞳深邃,一双金眸摄人心魄。薄唇紧抿,鬓若刀裁。 一头银发如缀满星子的银河垂下,柔顺光泽。 ——真是景钰! 他浑身肌rou紧实俢韧,每一寸都长得恰到好处,拨开床帐那只手修长如玉。 一床云锦缎被胡乱盖在身上,欲遮还羞。 苏瑾触电般偏头,掌中送出一股灵力,轰然朝他击去。 柒和来不及惊呼,却见景钰反应更快,拨开床帐的手腕稍偏,狠击在苏瑾掌中,更强的灵压骤然释出,铺天盖地令人窒息。 若说苏瑾先前尚不能认定这个眼角眉梢都同景钰有九分相似之人就是他,如今感受到他沉郁寂灭的灵息,却是十拿九稳的肯定了。 柒和一把覆上景钰五指,趁着事态还未失态,急道:“不许动!” 貌似谪仙的男子稍稍眨眼,微不可觉地歪头,澄澈金瞳里似乎带点疑惑,僵持半晌,收了浑身威压。 苏瑾后知后觉退开半步,发觉景钰竟真的一动不动,保持着反击她的姿势,神情懵懂。 发间两只毛茸茸的白色三角尖耳还不受控制地折了折。 ——毛茸茸的耳?! 纱帐重又落下,遮住他全部神情,柒和安抚着将他的手摆好,朝他摇摇头,方才反身看苏瑾。 柒和反应及时,苏瑾未真被这股灵力所伤,但余威已能动她心神灵脉。 ——好强的气息。 苏瑾蹙眉,低头看了眼自己掌心,仿若被灼伤的痛感若隐若现。 柒和忙走近,掰过苏瑾手掌瞧了半晌,没见有何外伤,又探探苏瑾灵脉,方舒了口气。 迎着苏瑾疑惑的目光,柒和不好意思地垂下目光,红唇轻启,嗫嚅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七忽然就长大了。” ——长成了景钰。 苏瑾还待细问,急促慌乱的脚步自门外传来,寒予一步踏入,见柒和与苏瑾二人无恙,方放下心。 就精神松懈的一瞬,他发觉了屋内极其强悍的气息,朝来源处谨慎看去,不自觉抚住身侧长剑。 朝气息来处看去,却见是床榻方向。 细密的鲛紗之后似乎有位男子身形。 寒予如受雷击,僵硬地看向柒和与苏瑾二人。 苏瑾脸庞一红,缓缓摇头。 寒予冷箭似的目光射向柒和。 柒和心底一抽,颤声道:“师兄,你听我狡辩。” 苏瑾回过神,问寒予道:“寒予师兄,怎么忽然过来了?” 寒予想起方才那股惊天威压,拧眉答道:“方才感觉到柒和此处强大的灵压,心中不安。” 柒和心虚地拉两位坐下,各倒了杯清茶,那本自天雪楼拿到的手记还摊在桌案之上。 寒予侧眼去看,只见“大道......混沌......”字迹。 柒和捕捉到寒予目光,将那册子朝寒予推过去,纸页有些泛黄,薄脆似乎一碰就碎。 柒和清清嗓子,思忖半晌,该从何处说起,良久方才理出点思绪。 柒和正色道:“师兄,诛天阵之事,我都同你们说过了。” 寒予轻轻颔首。 听她继续道:“阿银道友说过,生死契成,他若陨落,我必然随之身死。但我那时并未有何不适,便觉得他还未死。” 苏瑾听到这里,稍敛了目光,思绪回到那一日。 柒和声嘶力竭哭过一阵,便茫然空洞,双目失神,怎么也不肯将小七尸体交出来,硬是抱回玄清。 初几日,不眠不休地守着,朝那没有气息的躯体中疯狂的渡入灵力,也根本不听劝。 苏瑾等只得击晕她,方能给她渡些灵力,温养她虚弱至极的身体。 没人相信小七会死而复生。 苏瑾目光闪烁。 柒和接着道:“后来我忽然想到了,他曾是天雪楼中人。相关诛天阵一类亦是从天雪楼得知。我便翻了翻楼主宋烨留下的手记。” 柒和指着某一行,道:“宋烨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研究的皆是生死人,rou白骨的逆天之术。甚至与魔修勾结,才致使榆江魔疫。” 寒予缓缓点头,目光落到一行端正又潦草的字迹之上。 宋烨写下这行字之时,当是极兴奋的。 柒和道:“他是个疯子,却也是个绝世的天才。” 寒予所见那行字迹——大道至简,天地万般灵力归于一元,诸种魔气复合为一。二者同出本源,混沌之态,乃万物根本。 柒和道:“宋烨有个常人不敢想象的结论——魔气与灵力,实为一种。” 苏瑾寒予面面相觑,皆在心中默默咀嚼这个令人难以接受的定论。 寒予神色认真,看着那几页手机,字迹愈发狂放,仿佛执笔之人为自己惊世骇俗的论断而情难自抑。 寒予定神,嗓音清润,道:“所以,调和诸般矛盾之气,即得混沌,方得大道。” 柒和点点头,道:“宋烨的话,初时我也觉得疯。但是方才他忽然有了气息,变成这幅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