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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昭奚见季长风都这么说了,笑道:那位小姐这次开了高价,若是这衣裳真入了她的眼,日后咱们便不愁没银子花了。

    咱们?

    季长风看了她一眼:宋姑娘为何如此迫切的赚钱?你是有什么事要做么?

    额

    宋昭奚不知该怎么解释,若是说实话,季长风又要笑她。

    原因无他,她上辈子就是个财迷,人生追求就是赚钱,钱是她的快乐源泉。

    见宋昭奚不答话,季长风很快便明白过来了,轻笑道:在下知道了,宋姑娘原来是个财迷。

    宋昭奚:

    话虽没错,可许是这人说话的语气太讨厌,宋昭奚总觉得被鄙视了!

    宋昭奚向他凑近了几分,露出一抹坏笑道:村里人都知道我家中养了位读书的俊郎君,若是我不努力赚钱,怎么供夫君念书,你说是吧?

    从古至今,吃软饭对于男人而言都是一件耻辱的事。

    见宋昭奚这么说,季长风非但没有感受到半分屈辱,宋昭奚反而在他面上看出了那么几分反以为荣的意思?

    那娘子可要努力了。

    宋昭奚:?

    季长风话中有话般说道:为夫可没那么好养,小心最后人财两空。

    宋昭奚:

    这人,简直臭不要脸!

    见她吃瘪,季长风似乎心情不错,转过身去继续温书了。

    宋昭奚去后院儿牵来呆头,准备将衣裳带去县城,刚来到前院儿,听见三房屋内传来丁子俊不耐的吼声:季小虎,你是猪么?这么简单的字教你十几遍了,笔画都记不住!

    房中传出季小虎凄惨的哭声:那你考了七八年,不还是童生么?

    你以为童生那么好考?等你先将字认全了再说,有辱斯文!

    宋昭奚有些哭笑不得,牵着呆头来到了华锦阁。

    这段时日云娘等宋昭奚等的快要坐不住了,见人来了,连忙将人请了进去。

    宋姑娘,你可算来了。

    怎么了?

    云娘脸色有些难看:这两日花琅阁将县城最好的裁缝都请了去,做了一身极漂亮的衣裳挂了出来,却只是挂着,说早被人预定好了的,你觉得会是谁预定的?

    还能有谁

    宋昭奚笑道:货比三家,也不怪钟小姐。

    可万一钟小姐看中了花琅阁的衣裳,那你不就白忙了?

    云娘没好意思说的是,花琅阁的衣裳她去看过,当真是好看极了,宋昭奚做的,未必能比的上。

    就算半斤八两,钟离肯定选花琅阁的。

    宋昭奚笑道:您放心,我有信心,我做的衣裙首饰不比花琅阁差。

    宋昭奚将呆头身上的布包取下,从中拿出做好的衣裳,展开给云娘看。

    云娘双眸瞬间亮了,就见宋昭奚手中这件齐胸襦裙,从款式到绣样儿,竟都是市面上未曾出现过的。

    尤其是外面罩着的绣银丝的月白纱,令整条裙子看起来如梦似幻,若是穿在女子身上,不知有多美。

    虽然没有花琅阁那件华丽繁复,却更令人移不开眼。

    宋昭奚又将做好的绣鞋和首饰拿给云娘看,云娘瞬间放心下来,看向宋昭奚的目光更添崇拜。

    宋姑娘,你这好手艺都是同谁学的?

    宋昭奚无从解释,厚颜无耻道:自己瞎琢磨的。

    这话云娘显然不信,见宋昭奚不想解释太多,也没继续问下去。

    那我让人去请钟小姐来?

    先不急。宋昭奚笑道:云掌柜,这几日铺子里的生意怎么样?

    提起这个,云娘重重叹了口气:说出来也不怕你笑,原本靠着姑娘你那扇子吸引来的客人,见店中没有新品,又回花琅阁了,尤其是花琅阁做出那身新的衣裙之后

    宋昭奚:

    果然,不出她所料,花琅阁早早将那身钟离预定的衣裙挂出来,就是为了吸人眼球的。

    既然如此,咱们将也这身衣裙挂出去吧,回头和钟小姐说一下,她应该不会介意。

    云娘叹道:我也想啊,可是我们这些小铺子里每次挂出什么新品,很快便会被花琅阁学去,宋姑娘你这衣裳做的虽然漂亮,但却不似那团扇一般难学,若是被花琅阁照虎画猫的学去,岂不白白便宜了他们!

    宋昭奚闻言,眉心紧蹙道:花琅阁一直这样么?这和偷窃有什么区别,难道就没人去告他们么?

    之前有过,是家小铺子的掌柜,那掌柜手巧的很,经常做些稀罕的小物件。做一件花琅阁学一件,那掌柜一气之下去县衙报官,可并没有哪条律例能定他们的罪,最后非但没告成,阮家带着家仆上门闹事,最后铺子也关门了。

    说到此处,云娘压低了声音,道:花琅阁这几年和县令大人走的很近,钟县令不知从阮家捞了多少油水去,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可能斗的过人家啊。

    宋昭奚闻言,突然想起古代貌似并没有专利产权保护法之类的律例,所以谁家有点什么手艺,看的和命根子似的,从来都是闭门造车,只传给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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