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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对孟夏的追求已经摆在台面上完全不掩饰了,这让时年越发好奇,张恪到底是怎么想的? 思忖片刻,她觉得今晚这个聚会自己恐怕还是得出席一下,不仅是因为担心再缺席集体活动会让大家生疑,还因为直觉告诉她,今晚搞不好有大事发生。 “好,去酒吧看你表演是吧,我知道了。晚上会准时到的。” 决定了之后,她挂了电话,打算跟杨广说一下这个事,谁料周小茴却正好从房间出来说:“时年,今天跨年,我、你还有独孤一起出去找个地方跨年吧。世贸天阶?或者三里屯找个酒吧?” 杨广也听到声音,走到卧室门边,斜斜倚靠在门框上。 时年为难道:“我……已经和同事约好一起跨年。因为是部门的集体活动,上司也在,所以必须得去。” 周小茴有点扫兴,“这样啊,那你们在哪儿跨啊?我和独孤也可以去那儿,到时候你抽空过来陪我们玩玩就行,反正我也没别的去处。” 周小茴自从辞职,就和从前的同事断了联系,大学同学也没有玩得好的,平时联络的除了一起写小说的网友,也就时年这个室友了。 时年更为难了,她是肯定不能让杨广和周小茴去他们今晚聚会的地方的,她那么辛苦瞒着杨广的事,此举和绑着炸弹自爆有何区别? 但周小茴的要求合情合理,她一时想不到怎么拒绝。 正纠结,杨广却开口了,“你要去的话就自己去吧,我有点累了,晚上不想出门。” “你累了?你今天做什么了,怎么这就累了?”周小茴诧异道。 时年也很惊讶。周小茴不清楚,但杨广当然知道这场所谓的和“同事”还有“上司”的聚会参与者到底是谁,也知道时年肯定不会让她去。不过以他的性格,这种会让她为难的要求,他不主动提起就是好的了,怎么还会帮她解围? 不过她也发现,杨广这两天是不太对劲。好像就是从圣诞节后第三天,两人一起逛完故宫回来之后吧,他忽然就变得沉默了,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又或是在思考着什么,而且也不再想出去了。 她本来还计划了一个去天安门看升旗、感受社会主义照耀的行程,也被他拒绝了。 明明之前无论她安排什么,他都很感兴趣的! 杨广没有回答,关上门就进去了。 周小茴一连被拒两次,也没了出门的兴致,“行吧,看来上天都要我努力工作。我今晚还是码字加更吧。” 她也进去了,留时年一个人站在客厅,看着杨广紧闭的卧室门,有点出神。 当晚,在三里屯的一家酒吧里,7处众人久违的齐聚一堂。 时年坐在沙发上,听着周围鼎沸的人声,却仍旧有点心不在焉。 聂城问:“在想什么?” 时年当然不会说自己还在思考杨广到底怎么回事,随便找了个话题,“我听说谷雨微下周要出院了。” 这是她今下午听周小茴说的。 谷雨微醒来的消息周小茴之前也从谷mama那里得知了,还跟时年又去看过她一次,不过这趟时年依然没带上杨广。 聂城已经和谷雨微签好了保密协议,当时时年不在场,不知道两人到底都约定了些什么,也就不敢冒险。万一谷雨微把杨广的事告诉聂城就糟了。 但现在问题也来了,谷雨微要出院了。她自从醒来,身体恢复很快,已经不用继续住院观察,可以回家休养。可她们在北京没有别的住处,到时候肯定要回之前租的房子,那杨广就不能继续待在那儿了。 那她要怎么办呢,去酒店开一个房,还是就近再租一套房子? 不过这都是小事,很容易解决。只是因为这个问题,她久违地再次开始思考,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 杨广……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聂城刚要接话,周围忽然响起欢呼,苏更说:“是夏夏要出来了吗?” 他们从进来就没有见到孟夏。因为要表演,她是下午提前过来的,他们到了后给她发消息她也没回,所以大家猜应该要等表演时才能看到她。 不过孟夏不在就算了,刘远也还没到,时年有点奇怪,他不是要来给孟夏捧场的吗? 果然,舞台边响起主持人的声音:“各位朋友,大家晚上好!接下来,我们将请出一位大家非常熟悉、非常喜欢、但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来为大家表演。她是谁啊?让我们大声喊出她的名字——” 在众人的高呼声中,主持人笑道:“没错,就是我们Green酒吧的头号女神——夏夏!她将和她的新朋友一起为大家带来一个特殊的表演!掌声欢迎!” 舞台四面同时升起白雾,那是干冰在升华,烟雾散去后,只见孟夏一身如火红裙,面前摆了个立麦,她一手握麦,脚踩高跟鞋,英姿飒飒立于舞台中央。 而她旁边的男生一身黑色亮片衣裤,怀里背着把红色电吉他,赫然正是刘远! 时年惊道:“怎么回事,刘远和她一起表演吗?他说的捧场居然说这个意思?!” 确实是这个意思。 下一秒,刘远就拨动吉他,对着麦克风唱出第一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他们居然表演了一首摇滚版的《滚滚长江东逝水》! 这首歌原本古典雄浑,但孟夏和刘远应该是把它重新编曲改词了,变得现代而热血,律动性极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