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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牧场就是最基本的生活保障了。” “那叫保障?” “能保证你们有吃的,有暖气,不挨饿受冻,享受性的我们提供不了。” “我们的要求也不多,老板必须单独一间房。” “这是灾害!”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一股怒气,“你懂什么是灾害?你懂什么是不可抗力因素?能不能相互理解一下?……” 周严果慢慢踱着步子,来到敞开的门前,倚着木柱子,看着屋里的情形,她被刘锡明和司机围堵着,任棠在一旁袖手旁观,老实巴交的老板娘躲在她身后,木讷的脸上露出六神无主的怯懦。 她的个子其实很小巧,面对两个大男人,她的目光显出焦虑和不耐烦,神情却在极力克制。 周严果的嘴角浮出一个极淡的笑,果然是上过职业学校的,还知道灾害,还知道不可抗力。 “这种事我们也不想发生,但你们住在这里,我们会尽力保障你们的人身安全……” “我们的要求就一个,老板一个人必须单独一间。” “有多的房间我会不给吗?”她克制不住地吼道,“牧场离这里骑马要两个小时,再耽搁下去天都黑了。” 刘锡明拿出以往和人交涉的强势,“如果你不解决这个问题,你们也别想走。” “那大家就一起冻死在这儿是吗?”她气愤地说道。 “小刘去收拾,准备出发。”周严果站直身体说道。 他的话说完,屋里的情形就像烧滚的水冷却下来一般,平静无声。 “周总——” 刘锡明还想说什么,立刻被他打断,“去收拾。” 姚思睦意外地越过两个男人看向他,原以为最难说服的人是他。她都已经做好让老板娘先走,自己留下来跟他们扯皮到半夜,等他们受不了冻再冒雪摸黑上路的准备了。 她低头暗自松了一口气。 再抬起头,门外已不见他的身影。 司机和助理陆续出去,任棠这才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半蹲,仰面望着她问:“你会不会跟我们挤一个屋子睡啊?” 姚思睦白他一眼,“连狗都要跟我们挤一个屋睡。” 任棠张大嘴,“我不要!” 姚思睦可管不着他要不要,只要他们中为首的人同意了,她也管不了别的,跟老板娘取了皮袄,羊毛护膝,皮帽,面巾,手套……给每个房间送去,这才回到房间。 坐在断网的笔记本电脑前,算法已经停止生成数据,提示检查网络。 她叹了一口气,接上U盘,拷贝完算法,隐藏所有数据,格式化硬盘。 有条不紊的做完,她掀起床垫,把只剩数据的笔记本电脑塞进去,握在手心里的U盘装进贴身口袋。又收拾好贴身衣物和日常用品,捞起床边的红色皮袄穿上,绑上羊毛护膝,全副武装的出门。 那四人已经在院子中央等着,姚思睦一眼看到正中间穿黑色羊皮袄的人,泛着黑亮光泽的皮衬得他的脸越发的苍白,他的气质太清冷,身材又太瘦,臃肿土气的皮袄罩在身上也没有削弱他的气场。 姚思睦看到他只绑了护膝,没戴帽子,鉴于那天他穿着单薄大衣就出门,这算是进步明显。因此她什么也没说,回木屋拿了顶皮帽塞进自己的包里。 不一会儿,老板娘牵了六匹马回来,两匹是自家的,另外四匹是问其他人家借的。 姚思睦和老板娘绑牢所有人的行李,开始分配马匹,一匹白马和棕马给了任棠和司机,姚思睦牵着缰绳,等两人上马后就把两根缰绳交给老板娘。 “你俩跟着舅妈走,马都是受过训练的,踩着马蹬抓稳不会有事的。”姚思睦对他们嘱咐道。 “我们为什么跟老板娘走啊?”任棠大声抗议,“我们语言不通,我要跟你走!” 姚思睦轻轻抽了马背一鞭子,马儿扬蹄,一蹦一蹦地出了院门,黑狗跟在他们后面,撒欢地在路上来回奔跑。 任棠吓得抓紧马,仍回过来不甘地喊:“不要把我扔给老板娘啊!” 姚思睦微笑着冲他挥挥手,她倒是更想带着他俩,可如果把她身后最难搞的人扔给老板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曲折。 人是她拉回来的,只能是她来负责。 她回过头,牵住黑马让周严果骑上去,刘锡明骑上棕马,待他们都坐稳后,姚思睦才将两根缰绳握在手里,走到亚森家的那匹黑马旁,踩住马蹬翻身骑上马背,两腿一夹马腹,三匹马依次出了院子。 村子里的其他人家也往道路上汇集,到了村口,都沿着不同的道路离开。 周严果没想到的是马走的不是普通道路,一出村子,领头的马便离开道路,走上陡峭的山坡。 不多时,他们进入披着雪挂的森林。 马匹走得慢,颠簸尚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林子里回荡着马蹄声,骑行在前面的她会不时回头,检查他们是不是踩着马蹬,安不安全。 马匹也不是那么听话,偶尔会停住不走,抽鞭子也不为所动,而一旦为首的马停住,其他的马也会停着不走。她似乎很疼惜马,不舍得下手狠抽,又或者担心马突然撒腿狂奔失控,造成他们摔下马的危险,总之,每到这时,她只能下马,拉着马头走上一段才能重新上马。 周严果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在这一刻并没有那么无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