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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思睦双手紧紧攥着被角,眼眶一阵刺痛,在泪花忍不住要滴落时,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 “你们的意思是,长得好看的才能做出那套算法?”周严果问。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任棠说,“我们只是客观地说下她的长相,这不是闲聊嘛,那么厉害的女人,我们意外不是正常反应么?” “那你们也客观地说说我的长相。”周严果说。 “你一个大男人的长相有什么好说的——”任棠的话说了一半,刘锡明丢来一个眼神,他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周严果的面色骤冷,语气也阴冷无比,“我才知道,我身边的人竟然这么低级。” 三个人都低下头。 周严果的目光冷厉地扫过他们,“如果你们喜欢议论姚思睦的长相,收拾好东西,不在我身边做事,你们想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 他说完起身,离开了木屋。 第11章 交易 寒风冲进来,又随着“砰”的一声被关在门外。 姚思睦抓着被角的手缓缓松开,怔愣地望着墙半晌,潮湿的眼眸弯起一个困惑的笑容。 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昨天要她出卖皮囊,把她当商品的男人,今天在她被男人嘲笑皮囊时,却又是他出来阻止。 因为是姚思睦,做出算法的姚思睦,所以不允许谈论长相。 而职校毕业宰客的服务员三木,最有价值的就是皮囊。 姚思睦低头无声地哂笑,这个人,或许是个混蛋,但比起他身边的人,比起贺君霖,他至少是个纯粹的混蛋。 “三木。” 姚思睦回头,看了眼任棠问:“需要什么?” “你早上没被冻醒吗?”任棠笑眯眯地问。 “啊?会吗?”姚思睦不解地说,“这么小个屋子,按说暖气是足够的啊?” “哈哈哈哈哈哈。”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暖气够你还挤到老板那个被窝?”刘锡明笑着说。 姚思睦的脸“轰”地红了,把被子草草往墙边一推,捞起皮袄就往外跑,身后传来三人的更为嚣张的笑声。 匆忙奔出门,她的步子顿住,怔愣地望着雪地里的那个瘦长的背影。 他还是穿着黑色大衣,和前两天的大衣却不是同一件,款式差不多,出自不同品牌。 空茫的大地,纯净的雪光映着深沉的黑,他的气场与这严酷冰冷的环境是如此相似,让她瞬间想到了站在露台上眺望雪地的野兽,阴沉,暴虐,内心充满孤独的野兽。 她又想到了昨天晚上他的话,如果姚思睦只是三木,能抵得住这个诱惑吗? 三木也许会梦想自己会成为贝儿,会梦想在万物枯寂的城堡,自己是攀援而上,探入露台的那朵鲜艳的玫瑰花。 可姚思睦知道,野兽的本质是温柔优雅的王子,而他,有着比野兽更为凶残暴虐的本质。 她无声地踩着雪,站在他身后说道:“你嫌吵的话,有个清静的地方,要去吗?” 周严果的目光仍留在远处的森林,没有任何表示。 姚思睦进屋收拾出一个小包,从后院牵来两匹黑马,手腕照旧缠着两根缰绳,周严果这才转身,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 他的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擒住她的手腕,将缠住的一根缰绳解下来。 两匹马一前一后,沿着结着薄冰的河岸,悠闲地前行。 马蹄踩着浅浅的河水过河,钻进寂静的林子,松枝上的雪不时擦过肩膀簌簌抖落。 出了林子,进入一个山谷,平地上出现一个覆着雪的毡包。 姚思睦在毡包前下马,铲开门前的积雪,掀开厚重的门帘钻了进去。 周严果弯腰进来,将里面的器物一眼览尽,一张矮榻,一个炉子,水壶等厨具,角落里堆着干柴。 姚思睦把小包里的织毯展开,铺在榻上,才去抱来干柴,蹲在炉子前生火。 周严果在她铺好的毯子上坐下,目光扫过榻上厚厚的积灰,又落在她单薄的后背,“你从小就做这些事?” “嗯,骑马,带着狗追野兔狐狸,戈壁里寻找绿洲,趴在沙子上躲沙尘暴,城里人流行的极限生存就是我的日常生活。”姚思睦说着拿起竹筒,朝炉口轻轻吹了几下,又接着说,“我以为所有小孩都是过着这种生活,跟我一样长大的。” “呵!见过世面后,发现只有你是这么长大的。” 姚思睦装作没听见他的嘲讽,也没有为此难受,这都是事实。 当她回到城里,才知道别人家的小孩喝的是自来水,出行是乘公交地铁,菜是石油液化气炒出来的,洗澡水拧个开关就喷洒出来。 他们在温室里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学习。 可即便如此,却永远考不过在马背上翻跟斗,在雪地里打滚,在沙漠里骑骆驼的她。 同学意识到她是那么的不同,不同到她的一切都可以拿来讨论,一个星期洗一次澡,mama大开大合的剪刀下的发型,穿着路边摊最便宜却不合身的衣服。 她不认识游戏机,叫不出零食的名称,更不认识那些五花八门的明星。 事实上,她家的收入并没有拮据到那种程度,只是那就是他们一家的生活,父亲为了拿到牛羊的病菌样本,从她出生起,一家人就随着牧民的迁徙而奔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