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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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将军,无论您做什么,末将誓死追随左右。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刚考完一门试,明天会彻底完结番外 第131章 番外四:平行世界3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股大逆不道的意味。 萧启像是才认识副将这个人一样。 震惊了好一会儿,萧启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无人看破,便是她自己也是今日才明白过来,副将居然看出来了? 副将在她身旁坐下,笑道:将军,若是喜欢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你满心满眼皆是她,做什么都会为她考虑。 这一路你对她的照顾,前面用好心还说得过去,可闹别扭什么的,完全不是为人臣子该做的啊。 我不瞎。跟那个傻了吧唧的亲卫不一样。 再说,你们之前在帐篷里共睡的那一日,都看见了。 这时候再提清白?晚了! 但时间不多了,这不是该犹豫的时候,如今再来掰扯谁对谁错、应不应该,没有意义。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她。副将把倒满的水杯递到她面前,将军,末将这条命是您救的,您想做什么,做便是了,末将绝无二话。 可是......萧启还在犹豫,因为在意,所以畏手畏脚,更重要的是,若是顺心而为,势必要跟朝廷作对。 手下都是跟着她冲锋陷阵的,她造反无所谓,这些人 副将打断她:没有可是,将军,您可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咱有兵,有钱,有地,怂什么?辽国人杀了咱们那么多弟兄,您真以为大伙儿心里没有火气?早就不满和亲这事了! 萧启把他倒给自己的茶一饮而尽,杯盏落到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这声音里,萧启下定了决心。 既然怕后悔,那就做不会后悔的事。 她没有去问问闵于安,因为知道不会得到什么想听的回复。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她们相敬如宾。没有争吵,也没有过度亲密的举动。 闵于安心里酸酸的,这最后的日子,还是被自己搞砸了。 赶到辽国都城的时候,车队已换上盔甲,在飘飘荡荡的冬雨里,鼓足了劲儿敲锣打鼓,送公主出嫁。 他们带着几百箱皇帝赏赐的嫁妆,上好的瓷器玉器、绫罗绸缎、黄金百万两。 出嫁本该是件喜庆事,但在场的众人没一个笑得出来。是耻辱,还是自己送上门的耻辱。人家扇了你一巴掌,你却把另半张脸也递过去让人家打。 换谁的心里能乐意? 不乐意又怎么样,和亲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闵于安被侍女搀扶下了马车,缓缓走向不远处的辽国君主。 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萧启醉酒的那日了,薄唇轻启,勾人心魂,香甜绵软。还好那日吻了下去,以至于现在心里,能有一个寄托。而不是满腹凄凉,抽抽噎噎。 闵于安微微勾唇,居然笑了。双瞳里盈盈秋波,可惜被盖头挡着,无人可以欣赏。 萧启跟她一同过去,一路护送。 闵于安微低着头,从盖头下面能看清萧启的盔甲下摆,苦中作乐的想:一路同行,也算是不枉这一程了。再自欺欺人些,还能安慰自己,她是在同她的将军一同踏入礼堂。 闵于安红衣曳地,走动间凤冠霞帔互相碰撞,婀娜多姿。 将军,再见了。 一滴清泪在盖头的遮掩下滑落,了无踪迹。 再也见不到了。 名义上即将成为她夫君的那个人,但是没有她这样多愁善感。只觉得心中无比的快活。因为萧启,他们折损了不少人马,怎么会放过这大好的羞辱机会? 武威将军?辽国君主耶律赫负手而立,眼里皆是鄙夷,他近前几步,想低头俯视萧启,却发现身高不对等,居然变成了央视,又退回来,扬着下巴瞧人。 听说你很厉害?那又如何,还不是乖乖的把你国公主送过来? 耶律赫能清楚的看见萧启脸上的愤怒,心情舒畅挪开视线,瞧见闵于安,面露yin邪之色:不错,身段挺好。 如此这般品头论足的语气,真是恶心。 萧启心口抽痛,她怎么舍得她的小姑娘,同这种人生活在一起。小姑娘是受了丁点委屈就会哭着跑来找自己的人,她若是在辽国,谁会替她撑腰?受了委屈只能忍着。 萧启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绝对不会。 萧启眼见闵于安的身影一滞,显然是听到了,却又若无其事继续走向耶律赫。 不过短短的几句话,闵于安就能预见自己往后的结局了。 真恶心,她想。 闵于安能够忍气吞声,萧启不行,早决定了要抢闵于安过来,她留到今日还未动手,听耶律赫大放厥词,只是为了杀他。 萧启看一眼副将,后者回她一个万事准备妥当的眼神:将军您放心,人手都安插好了,您只管动手便是! 副将甚是兴奋,以前一直被动挨打,便是还手,也光明磊落,终于要耍阴招使计策了,他迫不及待! 萧启再也不想忍耐这人的满口喷粪,直接上前两步拉住了闵于安,阻止她往前。 在场众人皆惊。 应该说,是辽国的震惊。 萧启带的人早就知道她今日要做的事了,全都竭力赞成,更甚者,老怀欣慰,将军都二十了啊!终于开窍了!不容易啊不容易! 这是要做什么? 萧启攥紧了掌中闵于安的手腕,北方冬季很冷,嫁衣为了好看,显得飘逸轻盈,绝对称不上保暖二字,所以这手腕除了纤细,还有冰凉。 她忍不住摩挲几下,想暖一暖她,最好拿床大被子把她裹起来,再不吹风受凉,但现在不是做这件事情的时候。 解决心头大患,以后想如何都可以。 杀了耶律赫,才会有以后。 萧启声音沙哑,直直盯着闵于安,低低地问:你真的,愿意么? 我再问一次,这是给你我留下的最后机会。 觉察到了眼前人的僵硬,萧启知道无需多言,正常姑娘家,都不会乐意的,更不要提她的小公主了。 她摇摇头,兀自笑开来:算了,我管你愿不愿,总归,我是不愿的。 萧启一字一顿:我不会让你去和亲的。 我不愿意,谁都别想带走你。 我不会放你一人在这吃人的辽国,同一个自以为是、蠢钝如猪的男人过下去。 我带你回家。萧启道。 闵于安不知她话中含义,来不及思考,就被萧启一把扯进怀里,所穿的绣花鞋除了好看一无是处,失去重心没了平衡,扎扎实实扎进她怀里。 第一反应是凉,而后,是安心。 盖头被风吹落,露出她一双盈满秋水的双瞳。 耶律赫看傻了眼:??? 怎么个情况?我还没说过瘾呢,怎么翻脸不认人? 有没有搞错! 萧启扯下盔甲后的披风,裹紧闵于安,阻挡寒风,才终于把视线挪到他身上,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我来回答你方才的话,我来,不是送她和亲的,你配不上她。 说到此处,她从头到脚扫了扫耶律赫,轻蔑的,不带有任何尊重的眼神,她全都还了回去。这副做派,惹怒了耶律赫,他吹胡子瞪眼。 但她不在意。 不过是将死之人,何必计较。 我此番前来,只是通知你,辽国,气数已尽。 她一手拥着闵于安,紧紧搂住,左手抽出了腰间长剑。 不过一瞬,闵于安听到了皮rou划破的声音,似乎还有某人痛苦的呻/吟。她想从她怀里出来看发生了什么。 被萧启按住了头:别看,会做噩梦的。你把眼睛闭一会儿,什么都不要看,我带你回家。 萧启的军队从箱子里抽出了各式大型的善于作战的武器,最重要的,是火/药。 硝烟之中,她们从辽国皇城破城而出,一路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闵于安坐于马上,被萧启拥着,满肚子的困惑,乖乖的没有出声,眼,也紧紧闭着。 只能感受到马背的颠簸,起伏中却安心极了。 像是一场梦,将军他居然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那是不是代表,他也是喜欢自己的? 萧启绷着下颌,一言不发,任由手下对着辽国军队发泄心中愤懑,那是无数条人命结下的梁子,通过区区和亲就想缓解,怎么可能? 她们撤到了萧启当初夺回来的那座城池里。 萧启在这城中买下一处宅院,用作府邸,安置闵于安。 她送她进去,安排了人照顾她,留下一句:微臣还有事,公主请自便。便离开了,速度快的好像身后有人在撵她,也似在躲避洪水猛兽。 全然没瞧见身后闵于安失落的眉眼。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章 第132章 番外四:平行世界4 闵于安紧咬着唇,不知所措。 方才才把自己搂在怀里,现在,怎么又连一句话都不肯多言? 萧启不敢看闵于安,因为她怕,怕闵于安害怕自己。 自己杀人的模样,会吓着她吧? 还有,一想到闵于安会吵着回皇城去见她心悦之人,萧启就更不想见她了。 惹不起那就躲。 萧启直接躲着走。 一头埋进军营里,寻了工匠技师来研制弓/弩、木仓炮。她最近苦读兵书,寻到了破敌之法,还是先解决掉辽国吧。 闵于安的嫁妆被她眛下了充作经费,她也觉得自己这cao作无耻,可朝廷不发钱,萧启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她想,等灭了辽国抢了金银回来,再还闵于安便是了。 萧启没告诉闵于安,她不需要知道这些烦心事,只需要知道,自己过了些安逸日子,就能完好无缺地回家了。 因为自己无能,害她流了那么多泪,担惊受怕,入了虎xue又出来,萧启要还她一个太平盛世。 闵于安被好吃好喝供起来,所有要求皆被满足。 出门也好,逛街也罢,无人阻拦。 只一点:不准她出城。 公主,将军说了,城外太过危险,刀枪无眼,您呆在城中才安全,等过了这阵,她送您回京。 闵于安很不开心:本宫不要回京,本宫要见将军!萧启人呢! 公主,将军不在城中。 那他去哪了?!什么时候跑的?把我一个人丢下就走了?!还说什么带我回家,你都不在,一座小破城,有什么好玩的?成日不是吃就是睡的。 将军他,带兵攻打辽国去了。负责守着闵于安保护她的小哥说,将军临走前留下一句话。 什么话? 小兵正视闵于安,模仿着萧启说这话时候的表情,郑重其事道:他说,待我灭了辽国,您想去哪儿都行。 届时太平盛世,任你傲游。 闵于安心乱如麻。 都能想象出那人说这话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姿,若是亲口对我说就好了,她想。 好吧。毕竟是干正事,自己也不好胡闹。等萧启忙完,再找他吧。 萧启在刀枪剑雨中厮杀,拼了命想平复战乱,后方缩着的人一个劲儿地扯她后腿。 圣旨送来了。 萧启不在,是闵于安接的。 对于萧启私自中断和亲,带闵于安破城而出这件事,皇帝大发雷霆,命萧启不要胡闹,把闵于安速速送回辽国,不然后果她承担不起。 闵于安自嘲一笑,父皇,果然只关心他屁股底下的皇位是否坐的安稳,都没问过自己一星半点儿的。 还是说对于他而言,嫁出去的女儿,就不再是女儿了? 太子哥哥,也是如此吧? 她失魂落魄,几欲跌倒,那小兵却走上前从闵于安手里接过,随手把那圣旨扔到一边的篝火里,火舌先是一灭,而后席卷而上,吞噬了明黄布料,焦黑的烟雾缭绕而上。 小兵扶了扶闵于安,对她说:将军说了,他不会再听旨意了。 这圣旨,逆了一次也是逆,两次,也是逆,再多几次也无妨。公主,请您相信将军。 闵于安愕然,下意识点点头。 居然,还可以如此么? 叛逆的感觉,居然这般美妙! *** 而这时候的萧启在做什么呢? 带兵攻打辽国都城。 上一次破城而出,已经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但那次胜在出其不意,此番双方都有准备,这仗就不好打了。 不过,没做好准备,萧启是不会夸下海口的。 辽人,是生长在马背上的,盔甲也厚,比大邺的兵丁壮实不少。 强甲须得强弓来破。 神臂弓,便是关键。 辽人引以为豪的重甲不堪一击,被长弓射穿,哀嚎遍野。 等彻底解决掉辽国,已经到了春天。 春暖花开的季节,一切雨过天晴,再不会有战乱了。 副将瘫倒在床上,任由军医替他包扎伤口,笑着说:将军,总算是结束了。再也不必担心不知何时会来的突袭,也不必担忧身旁的同僚,下一刻就会死在战场上。 这样的结果是兄弟们拿命换来的,不过,值得很! 萧启端坐椅上,微笑颔首:辛苦了,等会儿你带人去搜刮一番,一半留下来补充到公主的嫁妆里,另一边论功行赏,给兄弟们都分一分。 死去的兄弟,也要好好安置。 副将正色道:是!属下领命! 正经不过一瞬。他朝萧启挤眉弄眼:公主那头您打算怎么办? 萧启的脸垮下来,她也无什么对策。 她瞥了一眼军医,已经给副将包扎好了,便道:您先回去,我们有要事相商。 军医高高竖起的耳朵就垮下来,但军令如山又不得不听从,很不情愿的往外走。 切~还以为能听到些八卦呢,将军居然这么小气!好歹老夫给你治了这么次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居然翻脸不认人! 萧启确定他出去了,咳嗽两声,对一脸期盼神色的副将说:我也不知道。 副将:人都抢回来几个月了,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