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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妤童只来得及说了句要快,莫要令无辜女子受害已成定局,便再无法发出成句之语。 这一夜,臻锦院的动静一刻都不曾停下过,浴间备的水凉了一次又一次,做工精细的拔步床亦整整响了一夜。 纪妤童再醒来时,已是次日余晖将落。意识刚刚回笼,铺天盖地的酸痛感便汹涌而至,令她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守在屋内的含英与含衣听到动静忙悄声来到帐外,低声询问:“夫人,您可是醒了?” 纪妤童张张嘴,却发觉喉咙干痛,动一动便撕扯着难受。她颦着眉尝试坐起身,却是徒劳,便忍着不适清了清嗓子干哑道:“拿温水来。” 却这一开口才发觉声音竟嘶哑窒闷如斯,不去想昨夜的荒唐,此刻她也顾不得羞涩,便光/裸着身子勉强拥着被子遮住痕迹遍布的前/胸,靠在含衣身上,将递到唇边的温水慢慢饮尽。 又连续一口一口慢慢喝了两杯,干紧的喉咙才得到滋润舒适些许。 靠在含衣身上缓了缓,试着动了动身子,却腰部以下好似瘫痪一般根本听不得使唤,酸/麻/胀/痛的滋味难以描述,好在除此之外并无感觉到黏/腻不适。 心里松了口气,便哑着嗓子低声道:“备水,我要沐浴。” 含英见她脸色恢复些红润心内不由松了口气,昨夜房内动静不停,她们二人亦不敢去休息,只能面红耳赤的候在门外。虽知道夫人定然承宠受累,可却不想竟,竟是如此...激/烈。 虽看不见全貌,可只从裸/露在外的脖颈与手臂上密集遍布的红痕,不难想见那锦被之下的玲珑娇躯受到了怎样的疼爱。 只是王爷到底凶猛,竟累得夫人仿若大病一场,瓷白得无一丝血色的脸上与身上暧昧红艳艳的吻/痕形成极致的反差,令她方才甫一见到着实担忧。 纪妤童身上无力,站在地上都感觉双腿直颤,只能任由二婢看光了痕迹遍布的身子略披了件衣服,由着力气大的含衣将自己抱进了温热的浴池里。 待她稍稍恢复了体力能靠在含衣身上忍着摩/擦的不适缓慢回到卧房时,便见堂厅主位上已有人在座。 缪靳虽是鏖战一夜,却是体力与精力丝毫不减,反而更显精神饱满。不得已起床时才总算体会到何为身心俱悦,何为如愿以偿。也头一回觉得春宵苦短,真想放肆一回做一做那从此不早朝之昏庸之君。 只怜她夜里累极,连他走时她都睡得沉沉,期间几次派人问询都得她尚未醒来,早早处理了事物赶来,便见她此番雾鬓花颜娇儿无力的爱儿模样,一颗冷硬心肠霎时柔软成水。 不等她走近便大步走去一把将人拦腰抱起小心放于腿上,温热的大掌竟还自发的放于怀中唯他知晓有多娇多软的腰/肢上轻轻按/揉,俯首与她耳鬓厮磨:“果然娇气,竟是将整个白日睡去,身子可还好,可是饿了?” 纪妤童淡淡斜他一眼,被温泉水泡得水嫩红润的脸颊上,粉红的眼尾一飞媚眼生波直看得人心神荡漾。 “我自是身娇体弱不堪劳累,比不得王爷英勇,待我稍稍用些吃食还要好好歇息才行。” 缪靳自知昨夜自己喜无克制,确是累极了她。却听得她如此淡然将昨夜鱼水交融之欢坦然表达,不禁罕有展颜大悦。 被她媚儿眼瞥到才收了笑意厮磨着她低声鬓语:“是本王的不是,累得本王的妤儿累极饿极,且安心,今日放你歇息,待明日......” 纪妤童将与他性格与身份不符的孟浪之语自动屏蔽,手臂推了推欲要下地,便身子猛地腾空,再落定时已坐在他腿上正对着满桌美味佳肴。 她不想吃饭亦被困在他怀中,便撑着桌子要起来,却不想腰间铁臂一紧,刚刚抬起的身子便又重重落下。 “唔--!” 她猛地绷紧身子缓解被硌到痛意,却没忍住自口中禁不住溢出一声轻呼。感觉到身后之人亦猛地身子一僵,温度骤升时,她忙抓住他的手,抬起粉嫩纤指指着桌上,没有回头却是对他说道:“我喉咙不适,劳王爷替我取碗粥来。” 缪靳挥退了欲要上前服侍的婢女,眸光幽暗,却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深吸口气,便当真亲自动手为她舀了粥端来。不仅如此,还就着如此姿势拿了汤匙舀出等了等温度吹了吹,避开她的手亲昵的喂送至她的唇边。 纪妤童缓缓放下手,僵着脸闭着唇抗拒的不张口,唇便停滞的汤匙却纹丝未动,似是感觉不到她的拒绝和举着手臂的酸感,她不张口,他便不收手。 如此僵持片刻,她终是稳下心神,轻轻启唇,那汤匙便趁机毫不迟疑的轻轻送了进去。如此一开口,便一发不可收拾,这一顿饭,纪妤童一口都不曾自己喂,只被他问到想吃什么偶尔抬手一指,便只动了嘴就填饱了肚子。 至于身后之人,却是一口都不曾用,仿佛只是喂她吃,看她吃,他便饱了似的。 饭后,纪妤童体力恢复了大半,但身体却倦意深深,简单在屋内走了几圈便在垫了软垫的椅子上斜倚着坐下,清透的眸子望向旁边看着自己的男人寻常开口:“王爷可还记得前日里应我与宫里那位高人见面一事,不知王爷欲要安排在何日,就这两日可好?” 屋内温馨柔暖的气氛陡然一滞,缪靳柔和眸子敏锐一紧,转眼间便已恢复了清明冷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