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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封就是第一年,他送了整整一年的“陆哥喜欢我吧,我超可爱的。”

    第二封是第二年,他送了一整年的“陆哥不喜欢我也行,亲一下啊。”

    第三封第三年昨天刚开始,就是“陆哥高中毕业以后我要跟你xx。”

    如不意外,这封情书又会持续一年。

    “你还敢说。”戚随亦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说:“我要去告诉三哥三嫂你越来越疯了。”

    “你去。”池矜献微抬着下巴,小神情还挺倨傲,“都说了我爸和小爸知道我在追人的。”

    戚随亦知道!就是知道才更不明白:“我哥他们为什么不管你?!”

    “我学习成绩好,和同学互相友爱,老师喜欢我,朋友也喜欢我,虽然我追人但我又没有不自爱不自重,怎么啦?”

    戚随亦:“……”

    找不到点反驳。

    最后,他盖棺定论:“恋爱自由,我拥有大胆去追求真爱的权利。”

    戚随亦:“……”

    “我爸就是这样追到我小爸的,说明这法子好用啊!”池矜献一脸的得到真传,冲劲十足。

    戚随亦抓狂,试图唤醒他的恋爱脑:“三哥和嫂子是本来就心有情意,互相喜欢啊!三哥送东西,三嫂全收啊,他们还约会呢!你呢?东西没送出去过,陆执那狗呢?东西没收过。看看,你连特殊都不特殊。”

    池矜献:“……”

    二人对峙般面面相觑,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戚随亦嫌自己气势不足,渐渐睁大了眼睛,努力回瞪,得到了池矜献请客出门一脚踹出门服务!

    “出去出去出去。”他烦躁地推着人,说:“烦你。”

    话落,门也“砰!”的一声关上了。

    池矜献背部抵着门,一点儿都没被戚随亦影响,还自得其乐地小声说:“明明特殊着呢,我蹭了两年饭呢。”

    “我东西也都送出去了。”

    虽然全是偷偷在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强行送的。

    还有……

    饭明天就蹭不到了,唉。

    想到这儿,池矜献才重新悲从中来,像个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他趿拉着拖鞋蹭到床边,让自己趴在了床上。

    心里苦,他打算找他的好朋友说一说。

    现金池:【小鹿,小鹿~小鹿鹿~救救我[哭唧唧JPG.]】

    信息刚发过去,手机就收到了震动秒回。

    靠近:【在呢在呢】

    靠近:【怎么啦小池】

    池矜献和这位小鹿是在刚升高中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学校,同岁,谁加的谁、通过什么加的谁也记不得了,无从考究。

    反正聊着聊着他们就成了网络上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之所以是网络,是因为没见过。

    他们兴趣、爱好都诡异地相契合,每天都有话题可聊,两年来从未断过联系。

    既然是一个学校的,池矜献当然有说过要去找他,但小鹿说他突然生病了,已经办理转学去了其他城市。

    因为这个,他连自己的真实姓名都不说,就怕自己哪一天没了,别人还想着他名字记挂,给人添麻烦。

    他只告诉池矜献他喜欢鹿,所以让人叫他小鹿。

    距离问题,加上小鹿也不同意,见面的事情就一再搁浅了。

    除了家庭,小鹿几乎知道池矜献的所有事情——包括喜欢陆执。

    当时追陆执的大多主意还是小鹿出的呢,但他没想到池矜献能这么有毅力。

    因为成天给人送玫瑰,小鹿没事儿还喜欢开玩笑地喊他小玫瑰。

    靠近:【小玫瑰?】

    靠近:【丢了?】

    现金池:【没有丢的。】

    现金池:【……我惹人生气了[轻轻]】

    靠近:【陆执嘛?】

    现金池:【昂~[小声呜咽JPG.]】

    现金池:【肿么办呀】

    靠近:【嗨呀简单。】

    ……

    “陆哥。”

    第二天上课池矜献来得比较早,班里还没几个人,陆执就已经在了。

    他正塞着耳机低头看书。

    “陆哥。”池矜献开心地跑到座位上,从书包里掏出了一瓶牛奶,推到了陆执面前。

    陆执目光在牛奶上停留了一秒,旋即移开,没动。

    小鹿说了——勇敢玫瑰,带刺,不怕困难。

    陆执以前也不收,态度没变化,这是好事啊!池矜献嘿嘿笑了两声,又把牛奶往前推了推,就转过身学习去了。

    学习前,先玩会儿手机。

    班里人渐渐来了大半,有丁点吵闹,但这丝毫不影响池矜献的好心情。

    现金池:【小鹿,陆哥没有拒绝我诶。】

    五秒钟后,对方回复了。

    靠近:【看吧我就说,他态度又没变,你管他生不生气呢,就跟着他。】

    现金池:【懂了!】

    现金池:【mua!】

    池矜献美滋滋地收了手机,打算再瞄一眼陆执,刚转头就见视线里的人在看手机。

    仿佛察觉到被盯了,陆执纤长的睫毛猝然抬起,和池矜献目光对了个正着。两道眼神只相触一瞬还没来得及交锋,他便将眼睛挪开了。

    像以往多次不想多看池矜献一眼一样。

    陆执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垂眸面不改色地按灭手机,将其倒扣在了桌面上,仿若一直不曾打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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