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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是这半个月,池矜献都过出了要和人一生一世的架势。

    做题的时候他坐在陆执旁边还感觉跟做梦似的,题做着做着就扭头看美.色去了,每次都被陆执目不斜视地抬手掰住他下巴把人给掰回去。

    次数多了,池矜献有一个疑问,他说:“哥,我感觉咱俩一块儿学习效率挺高的啊,你为什么不让我和你做同桌?”

    陆执上了三年高中,独桌了三年。别人是不敢和他坐,池矜献敢,但陆执严肃地向老师提出了不行。

    话落,陆执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效率是挺高的。你做题十分钟,盯我八分钟,效率高在看我?”

    池矜献便不好意思地抬手摸鼻子,还冲人笑。

    而两个人不写作业的时候,池矜献还是老黏在人身边,几乎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人,生怕一眨眼人就跑了。

    短短十几天,他们堪称要无话不说——虽然大多都是池矜献在说。

    期间陆执还问了句池矜献小时候的事,问他被乔鸣带走,那一针‘第二性别’的药物被推到身体里时疼吗。

    池矜献想了很长时间:“我想不起来,但我有好几天做梦,是疼的。”

    陆执便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没应声。

    兴许是意识到此时的氛围,池矜献不想让那时候的事情影响他们的心情,扬起笑脸说:“说起这个,哥,杨医生——就是针对我的信息素缺失紊乱症研究出诱制剂的医生叔叔,我第一次犯病的时候,他还跟我开玩笑说,以后我要是有了Alpha或 Omega恋人,说不定让他们咬我一口就能抵得上诱制剂的效果。”

    他纯碎是在拿这件事情开玩笑,可陆执的神态一点也没有笑的模样,只在话音落地的瞬间,目光发沉地直盯进池矜献的眼睛里,好像是要把他吞到自己肚子里去似的。

    池矜献收了笑,怯生生地问道:“怎么啦哥?”

    陆执问他:“你想让谁咬你后颈?”

    “你啊。”池矜献毫不犹豫地道,又笑起来。

    陆执便移开了含有压迫性的视线。

    说什么来什么,这个话题进行过后的第三天,池矜献本来要和陆执一起出门去超市——今天方守回家了,晚上回来,让他们两个先去准备食材。

    刚随着人走到玄关处,还没来得及换鞋,池矜献就觉得有些不对。

    身体里的血液缓慢地升起了一股热,接着是一点疼。

    不厉害,但异样感仍旧无法忽视。

    从生病以来,池矜献大概找到了规律,刚开始的时候他都是一个月一犯。

    这样犯了两次,时间就变得长了点儿,这次离上次发病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池矜献心里瞬间警惕,抬头说:“哥,我有点疼。”

    “怎么了?”陆执停下正在忙的动作,下意识问了句,话完他也霎那间抬起了眸子,“犯病了?”

    池矜献抿唇,表现出来的异样不重,反正通过这次完全想象不到他第一次犯病的时候有多吓人。

    “嗯。”

    “药在哪儿?”陆执说,转身打算上楼,“你箱子里?”

    可兴许是目前的状态真的还不错,也没有那么疼,池矜献还笑了笑,说:“哥,要不你先咬我一口试试。”

    陆执脚步停住了。

    缓了会儿,他还转过身两步走了回来,几乎是有些居高临下地盯着池矜献。

    池矜献不敢笑了,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但后面是玄关的墙壁退无可退。

    他紧张地轻动了下喉结,说道:“我、我开玩笑的。”

    陆执缄默地看他,道:“转过去。”

    第47章 火葬场的火烧起来了(含……

    “哥……”

    池矜献紧张地抬头看他, 没下一步动作。

    只在头顶上方的视线越来越灼人时,池矜献才受不住压力一般,缓缓地转过去了身体。

    同时心跳已经快的几乎要冲破胸腔。

    那动静, 好像能让他们在场的两个人全都尽收耳中。

    池矜献手指控制不住地开始玩衣服衣摆,小动作多了起来。

    虽然他说这句话时是掺杂了点小心思,但大多还是玩笑的成分居多。

    池矜献心里知道,陆执根本不会同意。

    没想到忽然就到了这一步。陆执连一个拒绝的音节都没说出来,同意的态度还异常坚决。

    怎么就……

    池矜献脖子略低, 露出了自己的后颈。

    陆执站在身后,没有人能看见、看清他的神情。

    下一刻,不待人的思绪再次翻飞, 后颈上便猛然传来了一股温热的气息。

    池矜献还没来得及象征性地紧张致头皮发麻一下,突然的眩晕感就让他双眼微睁,双手下意识地抬起轻扒住了墙面。

    五根指节还忍不住地蜷缩,似乎是要抓住什么东西。

    陆执竟然不给任何预兆!他都不说一声!

    就这样咬了上来!

    略尖的牙齿天生就是为咬后颈而生的, 它们轻易地刺破那一层薄薄的皮肤。

    将自己的信息素平缓、却不容置疑地渡给另一个人。

    让他身上染上自己的味道。

    陆执箍住池矜献的胳膊,不让人乱动,用力非常大, 因为池矜献下意识想挣扎。

    因此他的态度很强硬, 不许人拒绝。

    短暂的懵然过去之后, 冰凉的气息忽而一点一点地弥漫在了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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