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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腿长,大多数走路的时候也不会刻意等人,池矜献跟在他身边追着他时,跨的步子就难免要比他勤一点。

    只是今天陆执走着走着却突然停了下来。

    池矜献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呢,见他忽然在教学楼前顿住了步子,并没有抬脚上楼的打算,疑惑地喊了一声:“哥?”

    陆执看了他一眼,说:“你回班吧,我要请假回家。”

    “啊?”池矜献疑惑。

    这时,江进出声问:“易感期了?”

    陆执:“嗯。”

    追了人三年,池矜献只真正见过一次陆执易感期的时候。

    就在寒假他们住在一起时。

    那时候快过年了,方叔又恰巧出了门。本来两个人待在一起好好写着作业,陆执却突然握着笔不写了。

    还侧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池矜献。

    当时池矜献不知道陆执为什么这么盯着他,心跳都跟着漏了一拍。

    后来他眼睁睁地看着陆执往自己腺体旁边扎了一针阻隔剂,他的眼神才没有那么的灼人。

    可他把门锁了。

    院子,客厅,卧室。只要是防止人出去的,他全给锁了。

    虽然上课学过,但现实里的Alpha易感期是什么样子池矜献没有见过——池绥易感期都是自己在房间窝着,原斯白去照顾他。池矜献好像每次都在上学,所以毫无印象。

    他还以为这些行为都是正常反应,所以他顺口问了句:“哥你锁门干什么?”

    当时陆执看着他,说:“锁你。”

    池矜献怔在写字桌前,紧张地心脏狂跳。

    他想问什么意思,但嘴巴欲言又止,没问出来。

    他觉得那时候的陆执不能被激。

    可陆执又开口说:“你不准出去。”

    下意识地,池矜献就想到了自己看过的那张纸。

    其中就有“把他关起来”。

    池矜献从来没有害怕过,而且还在想如果这个被关的真是自己,对方是陆执的话,都不用他专门去锁他。

    可陆执明显不信。

    可能是看陆执盯着他的目光太执拗了,池矜献开玩笑:“可我晚上要回自己房间睡觉啊。”

    陆执回答他:“你就在这儿睡。”

    他说到做到,真的没让池矜献出他的房间,晚上也是在同一间房里睡的。

    只不过陆执睡在了地上,保持住了最后一点绅士的礼仪。

    可在深色的夜里,他直勾勾地盯着池矜献,好像看着他就能让自己度过难捱的易感期。

    池矜献被“强迫”了几天,就紧张了几天没睡好觉,那颗小心脏承受了太多,连续加速跳动了许久。

    那几晚的经历似乎透过“易感期”三个字被一下子从脑海里拉扯出来,现出了本来面貌,还在教学楼前的池矜献心跳不自觉地又快起来,喉结都轻轻动了一下。

    “好、噢好。”池矜献结巴地应了一声,垂着眸子,转身上楼,道,“那哥你带着阻隔剂呢吧?回家前打一针,等易感期过去了就来上课啊。我等你。”

    陆执:“嗯。”

    可他没有等到陆执易感期回来,倒是等来了第三节 下课时江进着急忙慌地来到他的班级,二话不说拉起他的胳膊就跑。

    还焦急地对他说:“现金,跟我走!”

    池矜献“哎?”了一声,半句疑问都没问出来,就被迫跟着人冲出了教室。

    江百晓接完水正要回座位,差点被冲撞到,就这也被吓得杯子里的水洒出来了一小半。

    “江哥,江哥,怎么了啊?你跑慢点儿。”池矜献被他拉着开始下教学楼楼梯,双腿根本不听使唤,还差点把脚崴了跌下楼梯去。

    幸亏被江进扶了一把。

    “慢不了,陆执快把陆湾打死了!”等人站稳住,江进重新拽着人跑,边跑边说,“陆叔叔拦不住他,没人能拦住他,你去试试!”

    池矜献眉目稍凛,道:“什么?!”

    “我提前跟你们班主任请过假了,你跟我走就是了。”江进说,语速很快,“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是陆湾的小爸给我打的电话,说我跟陆执是发小,让我去管他。我哪儿有那本事啊!”

    “你去说不定管用!”

    他们刚一出教学楼,南边路上就过来了一辆车。

    江进拉开车门就把池矜献塞了进去,自己还没进去便开始吩咐:“去陆叔叔家。”

    十五分钟后,两个人一起跑向了陆家——是陆自声的家,不是陆执的。

    “啊啊不要——陆执,陆执你会把他打死的!你住手!住手——”

    还没进客厅,只是入了院子而已,某道凄厉的哭叫便无比清晰地传了出来。

    陆自声恼怒、制止的音色也紧跟其后:“陆执!他腿都断了你还要怎么样!”

    “我要他死。”一声激烈的碰撞声响起,似乎是什么东西狠狠砸在了人的rou.体上,陆执声音嘶哑。

    “那你去坐牢吧!”陆自声吼道。

    陆执不管,似乎也听不见,他手里只牢牢地握着一根类似于狼牙棒的木棍,那东西又一下被砸在了陆湾身上。

    陆湾趴在地上,一动都动不了,白色的衬衫被血染湿了,里面皮rou定是已经无法直视。他无声无息,如果不是眼睛还睁着,在哭,别人一眼过去还以为这已经是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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