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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寒江轻声笑了笑。

    管亭侧头看着窗外的景色,耳边却能听到陆寒江的笑声,笑声很轻,但在他耳边徘徊,久久未能散去,管亭不禁放下一点车窗,试图让呼啸而过的风卷走这点热意。

    午餐是白修知做的,管亭到了以后放下行李箱就去了厨房帮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路吹了凉风,管亭在厨房就有点浑浑噩噩,吃饭的时候更是,他强打起精神往嘴里送饭,抬头就看到桌子对面陆含柯夹菜送到白修知已经堆成小山的餐盘里,白修知也像是习惯了他的作风似的,什么话都没说,慢悠悠地吃着饭。

    管亭:“……”小陆总好狗腿。

    不过也是,追妻嘛,怎么能不狗腿一点呢。

    吃完饭休息了一下,四人动身前往城西的温泉山庄。

    照例是陆含柯白修知一辆车,陆寒江管亭一辆,把行李搬上车后,陆寒江打开门便看到靠在座椅上睡过去的管亭,他脚步一顿,取来车里的毛毯裹在管亭身上。

    陆寒江的动作小心翼翼,管亭没被惊醒,反而在温暖的毛毯里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透着薄红的唇瓣在毛毯下若隐若现,rou嘟嘟的下唇很适合亲吻,陆寒江曾经尝过它的味道,很是美妙,这会儿,拥有这等美味的主人丝毫没有防备心,陆寒江的目光变得灼热,他缓缓弯下腰——

    “哥!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陆寒江朝天翻了个白眼,恨不得联手白修知狠狠揍陆含柯一顿。

    陆含柯的声音惊扰到了管亭,管亭揉着眼睛,模糊中看到身边的陆寒江,“抱歉陆先生,我睡着了。”他动了一下,发现身上的毛毯,毛毯上沾着熟悉的气味,一猜就知道是谁的,管亭捏了捏毛毯边,真诚道,“谢谢。”

    “不用客气,困了就睡会儿吧,到了我会叫你的。”陆寒江保持微笑。

    管亭点点头。

    陆寒江帮管亭关上车门,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不远处的陆含柯一眼,随后上了驾驶座。

    被莫名其妙瞪一眼的陆含柯摸摸下巴,不解地问:“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白修知挑了挑眉,“兔崽子,给你个忠告,下回老陆和管亭单独相处的时候,把你这咋咋呼呼的声音收一收,免得下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含柯:“???”

    他不就提醒了一句该出发了吗?

    到底哪儿做错了啊?

    他不理解.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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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想象小陆总怎么追到白哥的,或许是因为不要脸吧(不)

    更新啦,想要一点点海星(づ ̄ 3 ̄)づ

    第21章

    城西的温泉山庄又叫庄生晓梦,据说名字源自老板和老板娘,山庄坐落在半山腰,装饰也很符合“庄生晓梦”的主题,建筑更接近苏式园林的风格,进去以后走过竹林便是一池露天温泉,右接酒店,左边则是自助餐厅和茶庄。

    管亭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后已经到达目的地,行李有山庄的服务生提,他揉了揉眼睛,跟在陆寒江等人身后前往酒店办入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车上吹了风,管亭浑身脱力,明明穿卫衣还套了件外套,但寒气始终盘旋在他身边,挥之不去。

    陆寒江办好入住,回头便看到管亭脸色不佳,他皱起眉,走到管亭身边问:“怎么了?”

    “没。”话一出口,管亭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鼻音,他道,“好像受了点凉。”

    陆寒江眉心皱得更紧,他没多说什么,问服务员要了感冒药。

    酒店一共七层,二到六层都是屋内自带一个温泉池,一楼则是露天池,景观别具一格,当然,价钱也更高,陆含柯订的是一层的房间,虽说都在一层,陆含柯和白修知的屋子和陆寒江的中间隔了好几间,显然是怕被打扰。

    管亭跟着陆寒江来到房间门口,愣了一下问道:“陆先生,我们住一起吗?”

    “嗯。”陆寒江面不改色地解释说,“没办法,一层没有其他房间了,只能委屈你和我住一间。”

    “不委屈不委屈。”跟陆总一起住,陆总都不委屈,他委屈什么。

    给他们带路的服务员看一眼陆寒江,心说真扯,咱们山庄开业没多久,客人也不多,真要能把一楼房间填满就好了。

    不过到底是接受过培训的,服务员给他们开了门,又将房卡交给陆寒江,不动声色地离开。

    房间空间很大,分卧室、客厅和卫生间,为了能够直观看到外面的景色,客厅的窗户选择了几乎占满整个墙面的落地窗,窗户打开就是露天温泉池,池水外侧是几块硕大的石面,围绕石头是生长茂盛的一些绿植,再外侧就是被竹子做成的篱笆围住,除了外面的池水,打开卧室,里面有一张大床,再往里走的小房间则是一个长方形的温泉池,和一旁用以冲洗的淋浴隔间。

    “管亭,过来先把药吃了。”陆寒江接过服务员送来的热水,关好门说。

    管亭还在落地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色暗自感叹,听到陆寒江叫他,连忙走过去吃药喝水。

    “现在还早。”陆寒江看看时间,说,“吃完药去睡一会儿,晚一些去外面泡温泉。”

    “……哦。”

    管亭刚在车里睡过,现在一点困意也没有,但有陆寒江在一旁盯梢,管亭被强行送到卧室躺下,他撇撇嘴,多少明年也三十岁了,还被人这么约束,管亭心里说不出的别扭,然而反抗的小眼神接触到陆寒江的视线,又默默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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