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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副将眼睁睁望着小娘子霸占了正屋,可怜的将军就一个人默默地立在院子里,负手望天望地望院墙,那薄唇抿得那样紧紧的,莫名地露出些委屈来。 葛副将看不下去了,走上前试探着道:“要不给您再收拾一间房出来?” 临时赁的这处院子,中规中矩不是很大,下属们都住在前院,将军与小娘子住后院。 由于二人这一路上都是黏黏糊糊同吃同住,也就没有给二人准备两间房。可不想这会儿二人冷站起来没完没了,小娘子待在屋里拴着门,眼看着一晚上都不会出来了,这不就是把咱们将军拒之门外了吗? 葛副将看着心疼。自家威风凛凛的将军,何时竟沦落到要看一个小娘子的脸色连自己房门都进不了了? 然没想到他好心提议,却得了陆燊冷冷一记白眼,再附上一句: “你很闲?绕着襄州城跑十圈再回来。” 下午的账可还没跟他算呢,派他跟着小丫鬟出门,可不是让他们纵容小丫鬟和小白脸你来我往的。 葛副将抬手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暗地里骂自己,让你犯贱,将军的事你瞎cao什么心?乖乖认罚去吧。 襄州城十圈,我的个老天爷,好在这襄州城不大。 江月坐在梳妆台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着自己乌黑亮丽的长发,忍不住留意着外头的动静。 他还站在院子里? 她噘噘嘴,手里的羊角梳一上一下,胡乱通着发,想着白日里,男人丝毫不尊重她,强势霸道得莫名其妙,实在是该好好冷他一冷,今晚,她是不会与他同房的。 先前舟车劳顿是没办法,她整个人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只能任由他摆弄,这会儿恢复了精气神儿,她可不想再和男人挤一张床了。 也不知是为什么,无论多大的床,无论她多么地缩着身子,他都能贴过来挤她。 就是想占她便宜,还用那东西抵着她,气焰十分嚣张越想越远,渐渐地,她脸上就染上了几缕绯红。 院子里响起脚步声,男人走远了。 江月梳发的手一顿,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旁的。 他就不会主动来认错吗? 发丝早已干了,她出神地望着镜中肤如凝脂的美人儿,手仍是机械性地梳发,越梳越心烦气躁,越梳心中越是堵,忽地‘嘶’一声倒抽一口凉气,本来顺滑的发丝被一上一下梳得打了结,揪得头皮发疼。 忽地就眼眶一热冒出了泪花。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委屈的。 臭陆燊。 臭陆燊臭陆燊! 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他,眼眶越来越红。 咚咚咚的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金贵的泪珠子将落未落,江月手忙脚乱放下梳子端正坐姿,仰头想让眼泪憋回去,忙活了好一会儿,对镜一览,才觉勉强可以见人。 起身欲去开门,她又想,他一敲门,她就急急去开,岂不是落了下风?倒好似她在这儿一直等着他一般。 小姑娘腰一扭又坐回了矮凳上,规规矩矩的,脊背挺得笔直,好似在为自己打气一般。 等了一会儿,待那咚咚咚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她提着的心才放下,唇角微微一翘,走到房门前又顿住,抬手压下自己上扬的唇角,清了清嗓,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方才将栓上的门栓一拉。 ‘咔哒’一声,门栓方一拉开,她还未来得及再往里头把门打开,门外的人便等不及早有准备一般急急往里一挤,眼前一黑,男人高大的身影压过来,径直将她抱了起来,长腿往外一踢打开的门板,吱呀一声,房门关上,她被他重重地压在了门板上。 熟悉的气味铺天盖地袭来,他的俊脸在眼前放大,他急促的呼吸声响在耳边,他的唇越来越近,十分有目的性地往前进攻,转瞬便狠狠叼住了她娇嫩的唇瓣。 接着就是狂风暴雨般的侵袭,算上前两次,这已经是第三回 ,男人有了经验,轻车熟路,趁她不备,狡猾地探入檀口,横冲直撞地大肆宣示主权。 丁香小舌在口内东躲西藏,也还是被他寻到,被极为霸道无情地碾压,吮得发麻。 她觉得她是离了水的鱼儿,被他裹得无法呼吸,就在要喘不上气来的那一瞬,他才终于舍得放开她。 粗重的呼吸声在静夜里接二连三地响起,二人眼对着眼,鼻尖对着鼻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眼里含着潋滟的水色,眼尾眉梢都带着动人的红晕,明明含着怒意,却又娇又媚,惹人上火。 他眸色深沉,眼神凶狠,憋着一口气已久,只想恶狠狠地教训这个小女人。 二人紧紧相贴,随着一呼一吸,柔软与坚硬的胸膛相撞,她被挤得疼,他却贪得无厌愈发压得紧。 二人恶狠狠对视,谁也不想先认输,等气儿喘得差不多匀了,她正要开口,又被他堵住。 不想听她嘴里又说出什么向着外人的话,不想让她想着旁人。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先前是暴风疾雨,出了口恶气,这会儿缓了缓,他便不那么着急,耐心地和风细雨,势要将她拖到这江南烟雨中一同沉沦。 男人发丝还湿着,带着微凉的气息,只穿着薄薄睡袍,应是方才沐浴过,湿着身子就过来了。他生得极为俊朗,极美的凤眸染了凡尘沾了欲.色,愈发勾人夺魄,嘴上又温温柔柔讨好她,处处哄着照顾着,她被亲得晕乎乎的,水盈盈的杏眸也不知不觉轻轻阖上,直到身下有异样,才猛然醒过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