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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者,曾经一力开创了3D电影的时代,自那部影片后,3D技术成熟,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风靡全球。

    他在电影史上的地位,无人可以比拟。

    如今,路易导演再次选用新形式,和A国真人秀节目合作。

    真人秀节目将通过全网直播的方式,对备选的演员们进行7x24h直播。演员们则将在培训基地进行三个月的训练,他们的演技、形体、声色乃至私生活都将被放大被全球的观众观察。

    三个月之后,观众对每一位演员进行投票,最后得票数最高的5名演员,将成为路易导演新片的主演团。

    阳春雪:“[图片]”

    经纪人将邀请函发了过来,符清满心激动地点开。

    邀请函黑底,上面印着烫金的英文字母,看起来低调又奢华。但比起这张纸,更让人兴奋的是它所代表的含义——

    那是一次去国际影坛,当出演的机会。

    国内的影视行业发展了那么多年,在国际上却从未得到过官方认证。国内的演员也不少有去闯荡国际影坛的,但最后,他们饰演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配角。

    更有甚者,他们的存在,就是国外导演抹黑“我国”的工具。

    那些导演用浮夸的妆造,和浮夸的剧情,将兔国拍得落后又滑稽,仿佛里面的人都是愚昧且丑陋。

    可从未有兔国演员,能在国际影片上,出演一个非常正面的主人公的形象!

    如果他去,首先必然是为入选而努力,但就算没有入选最终的名额,至少也能够将他的精神面貌带给其他国家的观众。

    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嘛。

    符清也不知道是不是学了武术的影响,他拍了这部戏,爱国情比以往更加的强烈。尤其是这会儿,他自己脑补了一下,就顿时觉得体内的血都要快燃起来了。

    符清想的出神,直到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隐约的,他似乎还听到了什么重物落地的沉闷声音。

    打开门,沈言昭黑沉沉的双眸看过来。他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可是莫名的,符清就是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种被抛弃的绝望感。

    不是太歇斯底里的情绪,就像是在灰蒙蒙的雨天,隔着厚重的雨幕发现了一只被人遗弃的小流浪狗。

    ——湿漉漉地趴在那边,带着一股可怜的味道。

    符清晃了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

    “你要走了?”沈言昭低低地开口,手指微微地蜷缩着。

    “应该吧。”符清并不意外沈言昭这么快知道,“真人秀开始的时间是两个月后,足以让我把剩下的戏份拍完,你不用担心现在的剧。”

    沈言昭沉默着,半晌,颓然道:“我并不是担心这部剧。”

    符清挑了挑眉,等待他的后文。

    然而,沈言昭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抬眼看他,问道:“三个月的封闭训练,训练结束后,你会回来吗?”

    符清动了动喉结,他隐约觉得自己触碰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情绪,但是,他没有隐瞒,照实说道:“不一定。”

    他和阳春雪商量过,这次是他很重要的,走出国际的第一步。路易导演的影片向来打磨得精细,如果他最后入选,他会在A国拍戏,少则半年长则两三年;如果他没有入选,这也是个不错的跳板,他大概率会在国外尝试和其他导演合作。

    “你确定要走了。”沈言昭眼里带着翻滚的黑暗,“那我呢,我怎么办?”

    符清微微讶异。

    沈言昭深吸了口气,道:“刚才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私底下没有联系,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追上来抱住了我……”

    “没关系,”符清打断了他,“那是郭一凡吧?我没误会,再说,沈总你的私生活,其实不必向我解释。”

    剩下的解释瞬间都说不出口。

    沈言昭觉得跑过来解释的自己,傻得可笑。他担心符清误会,以为对方会一个人在房间里吃醋,可是到最后,符清其实根本不在乎他。

    既然不在乎,从何而来的吃醋?

    沈言昭一直觉得,只要有足够的相处时间,他总能将眼前的人拆骨入腹。然而,现在这人说要走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酒精冲上脑门,他内心的阴暗情绪一下子被放大。

    什么图图徐之,什么为对方考虑,他通通不管。

    他忍不住了。

    沈言昭浑身戾气地往前走了一步,试图将某人困在自己的怀抱范围内:“你真的一点点,都没有想过我吗……”

    告白刚开了个头,结果就听符清困惑地开了口:“你怎么这么大反应?就算我出国了,现在交通方式那么发达,你要是想看我,随时坐个飞机不就过来了?”

    沈言昭的身形一顿。

    “除了节目的那三个月是封闭的,其他时候不都可以过来么?而且,节目里似乎也有放假的时间。”

    符清说着说着,仰脸,眼神里的困惑更重了:“我其实听说,好多富豪都有私人飞机和私人航道的,你没有吗?”

    他仿佛在认真的困惑——你这么有钱,你居然没有私人飞机?

    沈言昭:……我买那玩意儿干嘛?

    不过从明天起,他就会有的。

    符清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在这里耍酒疯。

    沈总挪了挪位置,垂着脑袋,丧得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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