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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向她眉角,顿了顿,欲要收回手时,她很快地捉住他手,盯着他手指骨一排排的伤看着,翻过他手掌,又看掌心,掌心根部一道伤口,不长不短,不深不浅,伤口颜色却比手背上伤口颜色要红一些, 她低首,软唇贴上他掌心。 他双眸一惊,浑身僵住,继而酥麻。 她的吻,比豆腐软,比蜜桃甜…… 唇齿间溢出的暖热气息匍匐在他的掌心中,像是握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目光随着匍匐在掌心的那一抹淡淡酥麻痒意慢慢深了下去,手指蜷起,捏住她嘴巴,力度不轻不重,却足够让她那两片花瓣无法明目张胆地在他眼皮子底下翕动。 低调昏黄的灯光中。 他浓郁暗沉的眸光里。 她清澈明亮的眼睛。 她眉间皱起的小脾气。 “你来这儿做什么?”捏着她嘴巴的手没打算松开。 这话像是个□□,她眉间皱起的小脾气一瞬间燃开了,她张嘴朝他虎口咬上去,扣住他手腕,尖牙利齿松开,她扣着他手撞向床头墙面,用力按住,身体往前倾住,一双眼睛恶狠狠地锁着他。 左手被按在墙上,肩膀剧烈作疼,也不知是不是伤口真的裂开。当着她的面,他还要装出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张脸毫无疼痛痕迹。 她看着他毫无血色的嘴唇,张口吻上去,轻轻咬了一口。吻不过五秒的时间,她被他推开。他沉声道:“你来这儿就是来勾|引我的?” “这就叫勾|引啊?”她有些茫然,还以为勾引起码也得是以前在他身边看到的那位辣妹“关之琳”那种,标配细腰大胸长腿,再有,紧身短裙,勾勒出曼妙身姿,内搭什么都冇有,两颗樱桃紧跟潮流,她这一身衬衫加长裤,算什么勾引? “我有伤,没力气跟你闹。”他声音很轻,面色苍白,只剩下那双眼睛还残存力量。 钟霓看着他:“这算闹吗?” 他看向被她按在墙面上的胳膊。 她立时松手,心虚地将手背到身后,可心虚没一会儿,她又凑过来,揉揉他的手腕,又拉过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脖颈——好奇怪,只要她想的情况下,抓着别人的手摸自己的脖颈,才不会那么痒。 “你做乜啊?” “我帮你揉揉,你也要摸摸我啊。你掐我脖子,我掐你手腕……稍微公平一点点啦。” 指腹之下,是她柔软肌肤,脖颈动脉有明显的跳动感,与他指腹不同的是,她脖颈间的肌肤冰冰凉凉的,肤质皮层单单薄薄,隔着这单薄皮肤,仅凭指腹,居然就能感觉到她脆弱的脖颈构造。 若开始,他完全用上力气,她是不是就没办法拉着他的手这样摸她的脖颈了……他绷住整条手臂,连带手指也跟着绷住,手臂筋脉微微凸显。 他挣开她的手。 “傅时津。” “嗯?” “你声音怎么不好听了。”她侧耳贴近他,听见他有些沉重的鼻息,“你声音怎么没有以前那么粗了,以前的声音好性|感的。” 傅时津心头一跳,听到“性|感”二字,跳的他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你很钟意?” 她侧过脸,近距离对着他的脸,鼻尖几乎要蹭上他的鼻尖。她看到他鼻尖有细汗,飞快的,不由自主的,蜷起食指蹭了上去,轻轻一勾,细汗全不见。 傅时津握紧了手,掌心内残留的那两片花瓣带来的热度还在酥麻着。 “你真想我掐死你,是不是?” “你是警察,怎么可以动不动就讲这样的话?我又不是坏人。” 傅时津轻声一笑。 她浅棕色的眼睛里,瞳孔剧烈收缩放大。 就是这个笑。 以前警校时期,偷偷跟踪他,不小心掉进湖里,沉浸在月光湖泊中,对上的就是他这个笑。 小鹿乱撞,心痒难耐,情难自禁,她扣住他后颈,粉色花瓣翕动,贴上他缺少水分的薄唇。她要把自己的水分送他,她才不管他同不同意。她见不得他笑,什么笑都不可以,尤其是这样的轻声一笑,带着点点愉悦,带着点点取笑她的笑。 小女人主动攻势,男人最好的做法应该是接受。 他觉得这不算蜜桃。 应该是更黑暗、更刺激、更强烈的东西。蜜桃算什么?蜜桃,尝一口,甜软惹人心悦,尝了数口呢?会上瘾吗?不会。甜到齁时,会腻,避之不及,甚者,厌恶至极。 温软湿热,津液蜜渡,嫣红下唇被人用嘴唇用力缠住,吸|吮,舔|舐,啃|咬。粗粝却灵活的舌勾住她笨拙且柔软的舌,纠|缠,勾|弄……千方百计,勾人心魂。 突破她以往尺度。 她心跳加速,心慌到四肢百骸都要发软,她用力推开他,捂住guntang发麻的嫣红嘴唇,愣目看他。 傅时津往后靠了靠,眉头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以为她还有什么后招,哪里想到她会突然跑了。 病房门被用力带上。 病房内,方才那抹温郁蕴进他掌心,朝他四肢百骸缓缓钻行匍匐,犹如蚂蚁钻行作祟。 他闭眼,捂住自己的嘴唇,是尝受他掌心还剩余的酥麻,亦是掌心尝受他唇上温郁。肩上血气渐浓,却如调料,为他尝受的东西添上了气味。 两感交融。 蜜|桃|成|熟|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