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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却软不了。 她不觉舒服,只觉得口干舌燥。她怎会有矜持,只有越发贪婪一话。在渴望这块海绵吸满更多的水、变沉之前,她推开他,沉眸往他眼睛里望,望见他双眸压抑住的暗潮,她得意洋洋,“Sir,你要的好处太多啦。” 他不讲话,无法言明此刻情愫。 她突然“咦”了一声,看他嘴唇,若有所思,“你吻技几时这么好?”说着,她眼睛一抬,盯他,“你找其她靓妹试炼Kiss啊?” 作者有话要说: 修5/10,增添一小段细节内容,原版刪减了一部分。 ☆、014 他已见识过她记仇的本事, 头次觉得记性太好也是罪过,可忘性太大也不好, 她总要记得他才好。这个问题, 她问得太迟,迟到他生出丝丝悔意。 傅时津凝视她目光变柔, 也好无奈。 “你想怎样?”一副“我怕了你”的神情,任她惩治。 “哇,傅Sir, 你变相承认?”她笑起来,笑得假惺惺,笑得眼如月牙。她踮脚,膝盖蹭过他裤管,一手摸到他锁骨, 隔着薄薄的衬衫描绘他锁骨线条。 她的手指很恶劣。 傅时津拉下她的手, 反剪扣在她身后, 双臂用力环住她。他在她耳畔低声讲话:“你想怎样?” 她缩了缩脖子,他干脆就亲她脖子,她缩得更厉害, 笑着用肩头推他,用额头抵他脸颊。被他亲的脖颈发痒, 她大言不惭, “我想搞你噶。” 他抬起头,“搞我?” “得唔得啊?”她缩着脖子,抬着眼睛看他。(得唔得:行不行) 他看她怕痒的模样, 淡笑,低头轻吻她肩头,抬手捋过她后颈乱发。他说:“可以。”话音正落,他抬起她下巴,与她相吻,手才碰到她脖子,她立时挣扎,手被她粗暴拍开。 他抵住她鼻尖,笑出声。 原来,倒在温柔乡,会让人沉迷。沉迷最后,是不是就难以自拔? 傅时津按住她后脑勺,看着她身后的镖盘,心下一片难以形容的寂静。 “她是不是好靓啊?”钟霓忽然问。 傅时津困惑,好一会儿悟了,没办法回答她这种记仇的问题。紧接着,她又讲:“靓得过关之琳?靓得过也不行啊,我不喜欢。” 关之琳?他又不能理解了,认真想了一番大概是清楚了。几年前,关之琳的十三姨火爆全港,成为全港大部分男人的梦中情人,傅时津或许有讲自己喜欢哪一款靓妹,又或许做了什么让钟霓误解的行为。 “嗯。” “你嗯什么啊?我讲我不喜欢!” 他轻轻笑,揉揉她潮湿唇角,“我知了。” 闹了一番后,嘴唇发麻不讲,她总算明白原来打茄轮真的会累到。她有了睡意,浑身都倒在他身上。 他忽而想起什么来,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以后不要再去找什么新Boyfriend,听见没有?”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清楚,她抱紧了他,轻轻喘气,“我想睡觉了。” 她要睡觉,他去拿被子,被子常久不用,有阵怪味,不好直接盖,他找了件外套给她盖上,然后再将被子盖上去。 夜里冷。 不知觉的,她抱住他的衣服好紧。 他不知道,也可能知道,他心中的罪恶种子已经发芽了,而她正毫不自知地为他那份罪恶种子提供养分。 是钟霓赋予他这颗种子,是钟霓提供养分,他不知是不是该扼杀自己心中的这一颗种子。他坐在床边,想食烟没得食,只能用力抹抹嘴和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空荡荡的墙面。 好一会儿后,他起身,帮她扯了扯身上的衣物、被子。随后,他离开,回警署去处理未完成的事情。 最怕分不清楚梦与现实。钟霓做了一个梦,梦见傅时津背对着她,跪在眼前,而后听到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砰!砰!砰! 三声响令她惊醒,一身冷汗。最怕将醒未醒时的噩梦。她茫茫然看了一圈,房间空荡荡,没有傅时津身影,她沙哑地喊了一声,得不到回应。她捂住脸,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 梦见傅时津时,胸腔里的潮浪湿漉漉的,带着沙子,好重好重。梦醒后,胸腔里的黑暗潮水慢慢退潮。 她望着这房间,很难形容一觉醒来周围是空荡荡的感觉,就一瞬的,心脏空了的错觉。 她重新躺下,抓起傅时津的外套盖住自己的脸、脖子、胸口。她贪婪呼吸,回忆昨夜热吻,欲壑难填。 潮浪退了,在衣服下的昏暗中呼吸着。 是熟悉的香皂味,淡淡的,还泛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无法形容的味道。是这味道让空荡荡的感觉引来的失落、无力全都安稳下来。 潮浪退得干干净净。 外面是阴天。 她讨厌这感觉。或许,或许,是或许结了婚,她的情感防空洞说不定会有那么点稳定性。傅时津得是她的。 江月没讲错,她是个小变态。 回到家,姑妈正坐于客厅沙发,满面愁容。家中菲佣倒是一如往常,看到钟霓,面露喜色,跟她做了个手势,指了指坐在客厅的钟嘉苇。钟霓才走进客厅,姑妈便冷眼扫了过来。 昨夜,她突然离场,她能想象姑妈脸色多难看。 钟嘉苇让她坐下,她乖乖坐下。空气静默住,谁都没先开口。客厅老式西洋钟忽然打鸣,鸣散了沉默的气氛,她耳边一阵阵晕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