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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煦看了一眼窗外的星星,关了房里的灯。

    MV已经不需要看了,他一闭上眼,便能想起执竟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开口。

    明明白天看着没骨头似的,像是个退了休的老大爷,可偏偏在MV里,又是那么收放自如。

    他是怎么做出这个柔软的动作的,又是怎么在这里有强劲的停顿……

    时煦皱着眉,想不通,也做不到。

    “叩叩。”门口传来一个敲门声,时煦回头去看。

    楼道里亮着暖黄色的灯,有一个剪影在门口的窗户上。

    “前辈吗?”时煦低声叫道,走过去两步。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来人走近了些,被月光照亮脸庞。

    竟然是执竟。

    “练得怎么样?”执竟边走边问,时煦看见他环顾房子,视线在监控处停了一瞬,又朝他走近了些,“宝贝?”

    “不怎么样。”时煦擦了擦额上已经被夜风吹凉的汗,想着任务勉强打起精神,在矮矮的舞台上坐下,“没基础,没时间,等着被淘汰呢。”

    “整栋楼只有这间房子还亮着灯。”执竟勾着唇,“你可一点也不像等着被淘汰。”

    “那还能怎么办。”时煦无奈地看向他,“……情人?”

    “我不是来了?”执竟关上房门,在他身边坐下,“你就不问我,那天领舞为什么不叫你。”

    说起这个事时煦还一阵生气,他当时担惊受怕了整整两个小时!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人。”执竟低沉的嗓音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荡,话音间带着笑意,眼神却又深沉,“所以我舍不得别人说你不好。”

    时煦的耳朵有些发痒,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执竟,偷偷撇了撇嘴。

    骗鬼呢。

    你这个花心大渣男。

    “我也喜欢你。”他说。

    执竟得到预料中的回复,往后仰了仰身子,他一手撑着台面,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面前的空地,“练得怎么样了?给我跳一遍?”

    “啊?”时煦犹豫了一下,一时间捉摸不透他是要看自己笑话,还是要教自己跳舞。

    “不用我帮忙?”执竟挑眉。

    “用用用。”时煦顾不上多想,站起身,边哼调子,边在空地上做起动作。

    执竟只看到一半就招手让他停下了。

    “怎么了?”时煦问。

    执竟站起身,与他并肩而立,手忽然搭向他的后颈。

    时煦感觉一团冒着热气的东西要碰到自己,连忙向前伸了伸脖子,还没来得及跑掉,执竟的另一只手又朝他的前胸探来。

    啊啊啊变态!

    他慌乱地弓起背。

    “这就是wave。”

    “……”时煦半晌才定神,“啥?”

    月光给执竟的脸颊勾起银色的轮廓,他身子笔挺修长,却笑得胸腔颤动,“这就是wave啊,宝贝,你之前做得不对。”

    时煦干笑,“哦哦哦……”

    “后面的。”执竟这样说着,双脚随意分开,与时煦并排而立,修长的手指也搭在自己的胸前顺着动作而下,肢体像一截灵活的弹簧,从胸口波动到腰胯,灵活熟练,浑然一体。

    时煦盯着看。

    这渣男身材可真好……

    “会了吗?”执竟问。

    时煦僵着脸,一脸求助,“啊……”

    执竟轻笑,“宝贝,你再这样看我,我可要把持不住了。”

    时煦看他朝自己走近了一步,想起他刚才差点要碰到自己的手,顿时吓得疯狂摇摆起身子,“会了,会了,我会了,你看我,我再练练……我肯定会了!”

    两人一教一练地学了许久,时煦已经练了一天,又练了这么久后体力有些跟不上。

    他有些发愁,虽然有进步,但和那些有多年基础的学员相比,依旧相差甚远。

    “休息会吧。”执竟坐回了台上。

    互动了这么久,执竟也没再动手动脚,时煦心中的防线降低了不少,他坐过去,用自己的衣袖抹了把额头,心思忽然活络起来,“你说,我能晋级吗?”

    执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身子往前挪了挪,抬手要碰时煦的唇,“宝贝,笑一个?”

    你[哔——][哔——]!!!

    眼看着执竟的手指要碰到自己,时煦吓得连忙往后出溜了半米,静谧的教室里“刷拉——”一声带着回音,裤子被舞台的包边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夜风吹进来的瞬间,他的美容仪有些凉爽。

    “这么怕我。”执竟笑着站起身,在时煦愈发惊恐地目光下拉开了外套的拉练,然后缓缓脱下,将T恤下完美的肌rou线条显露无疑。

    我靠,这是要干嘛?

    警察叔叔,有人当众脱衣服!

    当着警察叔叔的面脱衣服啊啊啊!

    “你……你……!”时煦话都说不清了。

    他左右看了一眼无人的教室,完美的组合拳在脑海里形成,正蓄势待发,一件温热柔软的外套忽然掉进他怀里。

    “你干什么?”时煦朝执竟瞪眼。

    执竟抵着唇笑,余光瞄了一眼他的身后,“你要是想光着回去,我也不介意。”

    “……那倒也不用。”

    时煦团了团那件衣服,暖烘烘的衣服捂热了身子,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该对情人兼任务目标态度这么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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