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晏桉唇齿含笑,手心掌握着他的腰:“准了。”

    话落之际,柔软的触感印在了脸颊之上。

    “谢陛下。”

    晏桉见时间尚早,将奏折递给段书黎。一边听着段书黎念奏,一边在脑海中盘算着如何提高天朝的综合国力。

    想要让一切有序进行,少不了庞大的财力。

    就目前而言,除了张政崇的二十万精锐军外,也就恐怕只有杨茂有点实力。

    不过杨茂具体有多少实力,晏桉也不是很清楚。

    至于军营和亲卫,混吃等死,吃空饷,甚至还出现了老人的情况在里面。

    若非当初晋国使团到来,让人看了笑话,原身都还不知道军营、亲卫的真实情况。

    按道理来说,亲卫是皇帝的亲军,实力应该最强大,偏生脸都丢到其他国家面前去了。

    虽然张政崇及时救场,但依旧改变不了他国来犯,国破家亡的下场。

    晏桉正想着,就听陈权说太后要见他。

    “陛下,太后娘娘求见,已经出了凤鸾宫。”

    凤鸾宫乃是先皇皇贵妃所居住的宫殿,这太后说的自然是原身的母亲云棠。

    当初原身弄死了那个弟弟,就将云棠关在了凤鸾宫。

    “禁军是做什么吃的,还能让人跑出来?”

    说着,晏桉站起了身。

    原身的这个母亲特别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晏桉还是打算去看看。

    前往凤鸾宫的路上,晏桉就瞧见云棠披散着发,提着摆裙行走着。

    一群禁军手拿长矛对准了她,也不敢伤她,只能不断的后退。

    见到晏桉到来,他们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

    “参见陛下。”

    晏桉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对视上了她的目光。

    她的目光怨毒,憎恶。

    瞧见晏桉,神态就变得有些失控:“小杂种!你为什么不去死!你怎么不死……”

    她咒骂着,咆哮着就想向晏桉冲过来,被带来的太监急忙上前拦住。

    好几个太监,脸都被她给挠花了。

    “你个暴君!短命的贱种!就该断子绝孙,穿肠肚烂,化脓流水,不得好死!”

    “放肆!你——”

    陈权先听不下去了,站在晏桉身旁,指着云棠的手都在哆嗦,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晏桉不为所动,倒是显得云淡风轻。

    “来人,去卫家将卫荀请进宫,就说太后想他。”

    “你要做什么!”

    “也不做什么,不过是凌迟罢了。朕想着你们母子多年未见,让你们好好见上一面。”

    说着,晏桉看向跪着的禁卫军:“带太后到御花园。御花园百花争艳,芳香怡人,想必太后会喜欢。”

    话落,也不看云棠癫狂的模样,转身离去。

    得到晏桉命令的陈权带着一队禁卫军匆匆出了皇宫,直奔卫府。

    禁军的步伐整齐有力,街道上的行人见此,纷纷退避。

    等到禁军远去,才有人小声议论。

    “这又要做什么?”

    不少人讳莫如深,匆匆离去。

    陈权带着禁军风驰电掣冲到卫府,等到小厮禀报后,他这才慢慢走上前。

    “陈公公,这……”

    陈权拂尘一甩,睨了管家一眼,看向了后面走出来的卫荀。

    “太后思亲过重,特意让咱家来接卫公子进宫,以解太后娘娘相思之情。”

    “卫公子,请跟咱家走一趟吧。”

    卫荀知晓情况可能不简单,不过也只能抱拳拱手:“有劳公公。”

    卫荀被禁军带走的消息如同黄蜂过境,瞬间席卷整个安宁。

    “卫公子被禁军带走,定然不简单,恐有性命之忧。”

    “快,给景昀传信,让他拖住陛下搭救一二,我这就回府跟父亲商量法子。”

    刚碰头商量着大事的几人匆匆,结束了这一次的碰面。

    等到陈权将卫荀带回去时,晏桉已经让人在水池边布置好了一切。

    他让人给太后搬了一把椅子,用绳子将人绑在了椅子上,免得她发疯又扑过来。

    此刻,她还在咒骂。不过因为骂的时间有些长,嗓子有些沙哑了。

    对于她恶毒的咒骂,晏桉不痛不痒。只要她有精力,随便她怎么骂。

    他让人搬来圆木桌,摆上了水果点心。让人掌扇为他扇风,享受着段书黎的投喂。

    “陛下,人带来了。”

    “卫家卫荀拜见陛下。”

    晏桉咀嚼着糕点,随意挥了挥手。

    陈权当即指挥着禁军,将卫荀绑在早已准备好的刑具桎上。

    “敢问陛下,不知卫荀犯了何罪,竟要受这审犯之罪?”

    晏桉喝下段书黎送到唇边的酒水,瞅了卫荀一眼。

    他跟太后长得有几分神似,特别那一双眼睛。

    成熟稳重,气度不凡。快而立之年,也就比晏桉大七岁。

    “朕就算想杀你,你待如何?”

    卫荀垂下了眼帘,像是沉默又像是无声的反抗。

    晏桉见此,收回了目光。

    因为有强取豪夺这一戏码在,卫荀算是反抗姜氏皇族的主力军。毕竟杀父之仇,夺走母之恨在前,原身残暴嗜血在后,想要卫家安分守己定然不可能,是一个十分不稳定因素。

    衣服被褪掉,行刑的人已经撸起了袖子,摆放好了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