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好。”王煊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他心急如焚,贺峤说等解决了几只鹿就来解决沈秀容的问题,可都过去了这么久,贺峤还是没有出现。

    王煊实在担心再出来几个人让这一切穿帮。

    第51章 人阵营步步紧逼

    贺峤到达十层的时候花费了一些时间,他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向王煊这边走来。

    贺峤刚绕过一个书架,就看到王煊和沈秀容坐在沙发上,王煊显得有点局促不安,手里捏着的矿泉水瓶不断地扭着。

    “你这边怎么样了?”贺峤一边想着总算赶在溪庆之前,一边大声和王煊打了声招呼。

    谁知王煊没有回头,倒是一旁的老太太先回了头。

    她看清贺峤后,立刻说道:“发动鹿技能。”

    贺峤微微张了张嘴,想了一下,看向王煊:“你演技真的可以,到现在都没穿帮。”

    王煊耸了耸肩,站起来迎接贺峤:“你总算来了,我自己一个人没有通讯设备几乎度秒如年啊。”

    沈秀容已经站了起来,她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等了这么久,都没有人死亡,沈秀容已经明白自己掉入了陷阱。

    “通讯设备拿来吧。”贺峤不太方便对一位长辈动粗,他耐着性子说道。

    “哦,老太太的通讯设备在我这里,我们刚刚一块研究地图来着。”王煊这才想起来,急忙将手中的通讯设备递给了贺峤。

    “多谢。”贺峤点了点头,翻出了证明身份的页面。

    也许是福至心灵,他没有急着发动技能,贺峤偏过一点头,电梯门正好打开。

    溪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扶着墙壁,指缝几乎嵌在电梯面板中。

    那一刻安静极了,溪庆死死地盯着这一层的三个人,目光最后落在了贺峤手中的通讯设备上,划过一丝绝望。

    “孩子你快走!王煊骗了我们!”沈秀容也看到了溪庆,她扯着嗓子大声喊着,妄图留下鹿阵营最后的希望。

    溪庆当然明白贺峤在干什么,他跌跌撞撞地退回电梯中,死命按着关门按钮,而后下意识地按下了十四层的按钮。

    【各位玩家请注意,各位玩家请注意,一名鹿阵营玩家丢失身份牌。】

    随着电梯上升带来的晕眩感,溪庆几乎吐出来。

    整个凌晨他都在奔波中度过,又经历了所有队友的死亡。

    短短的几个小时,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鹿阵营从一开始的高歌猛进走到了如今的穷途末路。

    溪庆回到十四层,进入房间胡乱拿了些吃的喝的塞在一只口袋里,而后进了楼梯间。

    “去哪一层,去哪一层……”他喃喃自语,似乎没有一层是绝对安全的,任何一层都可能被他们三个找到。

    最后,溪庆还是回到十八层,如果运气足够好的话,孟知研和叙尔湖还是在的。

    溪庆跌跌撞撞地爬上十八层,看到孟知研和叙尔湖的那一刻,他几乎哭出来。

    处于孤立无援境地的溪庆第一次在一个险恶的副本中体会到了家人的温暖。

    “快快,坐回来休息一会儿,我们俩已经听到了。”叙尔湖急忙站起来扶着溪庆走到沙发旁。

    孟知研也焦急地跟在叙尔湖身边想要宽慰溪庆,但又担心自己添乱。

    看着孟知研小心翼翼伸出来又偷偷摸摸收回去的手,溪庆勉强笑了笑,说:“谢谢你们。”

    溪庆在沙发上坐下,叙尔湖递上刚刚煮好的热牛奶:“块趁热喝。”

    孟知研在另一边坐下,担忧地看着溪庆。

    “小孟姑娘在你离开的时候都和我说了,被贺峤他们威胁的事情。”叙尔湖说道。

    “嗯,我现在大概能猜到了。”溪庆点点头。

    贺峤的手段不算高明,只能怪自己太过自负,才轻易着了他的道,白白错失了那么多的队友。

    “你们的鹿rou在哪里,如果可以的话我尽量找一些隐蔽的地方重新藏起来。”溪庆抹了把脸,时间紧迫,他来不及休息便要开始部署新的策略,“我们只能这样尽量拖延时间到三天之后。”

    “没用的。”孟知研摇了摇头,“系统在我们半死之后通知我们的鹿rou进入冻结状态,只有死神可以移动触碰,其他人没有权限。”

    溪庆抿了抿嘴,问道:“你们藏的位置都足够隐蔽吗?”

    “嗷,我把它放在……”孟知研点点头,就要说出鹿rou的位置。

    “不,不需要告诉我,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什么都没有办法更改了。”溪庆打断了孟知研的话。

    “你刚刚说的半死是什么意思。”溪庆问道。

    “就是我们只被允许在这层区域内活动,然后不能发动任何技能,但只要死神不找到我们的鹿rou,那我们鹿阵营的人数就还是四个。”孟知研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好了好了,整整一夜了,你先睡一会儿吧。我们虽然不能发动技能,但我们可以直接上去干掉他们。”叙尔湖扬了扬拳头。

    “谢谢你们了。”溪庆笑了笑,他们四个竟然这么合拍。

    “溪庆你进房间里去睡,我和大叔就在你旁边镇守,他们谁都不敢过来。”孟知研说道。

    在叙尔湖和孟知研的催促下,溪庆无奈地笑了笑,走进了一间带锁的房间,他躺在沙发上。

    叙尔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块毯子,披在了溪庆的肩膀上,孟知研打量着房间,最后走到窗户前将窗帘拉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