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他打量着四周,打算去到堆放垃圾的地方查看,周围的房间虽然看起来也可能藏匿那六个人,但不排除存在守卫的可能性,现下自己身体僵硬行动不便,还是不要碰上的好。

    拿定主意,溪庆迈步向着垃圾场中心的垃圾堆走去,太冷了,他不自觉地跑动起来。

    如果找不到那些玩家,自己就开着公交车回去,溪庆这么对自己说道。

    就算没有车子,爬也要爬回老年大学,这里一点吃的都没有,天气又这么冷,自己不是被冻成冰雕就是被饿成皮包骨,无论哪种死法都太不体面了。

    第119章 实验与有害垃圾

    这次,垃圾腐烂散发出难闻的味道让溪庆毕生难忘,他几乎翻白眼晕过去,眼前的垃圾堆足有百平米左右,那些大的箱子都被塞爆了,垃圾被挤出来,溢在地面上,下面有不明液体在流动。

    溪庆捏着鼻子,打算往里面走走,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

    微弱的声音从垃圾堆里传来,像是趁着夜晚冒出来的老鼠。

    紧接着,一个什么东西“咻”一下从溪庆的脚边滑了出去,他一个激灵,抬脚踩了下去。

    还真是只老鼠——浑身沾满泥水的老鼠,就像刚刚从泥水桶里捞出来的一样。

    “咦,你这是沾了那个泥吗?怎么你没事啊?”溪庆蹙眉蹲下,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地上的老鼠。

    接着,他发现了更为可怕的一幕,这老鼠已经被开膛破肚,至于它残破的肚皮下流出的东西,溪庆没看错的话,应当是电线。

    这与老年大学里的画背后藏着的老人对应上了,溪庆没敢摸老鼠,他想抓起老鼠研究,又顾忌着它身上的泥土,只能作罢。

    溪庆只好伸出脚将老鼠肚子里的电线踩出来,踢到一边。

    老鼠最开始还在惨叫,小爪子抱在肚子上一副痛苦的样子,最后直接躺在地上停止了抽搐。

    “所以?抑制人俑僵化的方法就是通上电流?”溪庆捡起了那截电线,塞在口袋里,或许未来的某个时刻它会派上用场。

    溪庆忍着心头泛起的恶心,扒开身前的垃圾,沿着那窄小的没有被垃圾占据的路向前探索。

    接着,他看到了横七竖八躺在一起的几个人,再一上前,正是那六个人,他们脸上没有了生机,嘴唇有些乌青。

    “喂,你们还好吗?”溪庆伸脚踢了踢最近的人,鞋子有效隔绝了他们的接触。

    系统并没有播报他们的死亡,他们应当只是处于僵硬状态。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溪庆也不在意,只是这几个人挡路有些烦而已。

    他耐着性子弯腰,尝试找到他们身上可能存在的身份牌。

    竟然有五个人带着身份牌,剩下的那人的身份牌溪庆怎么也找不到。

    其中有一只鹿和四个人,溪庆发动技能将鹿解决掉,耐心地等待系统播报了014号鹿玩家死亡,这才继续接下来的行动。

    溪庆担心最后的这个人只是将身份牌藏的严实,于是用不能移动的那只手支在他身上,左手则耐心地摸着。

    他正专心摸着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掐在了他的脖子上,迅速收紧,与此同时,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据他的经验,应当是那人手臂上带着细微的电流,这才传导到了自己身上。

    溪庆回头,正是那位找不到身份牌的人,他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溪庆,手上的力气不断增加。

    溪庆立刻做出判断,能够移动,再加上脖子上传来的细微电流,这一定是被改造过的可以抑制僵化的人。

    他涨红了脸,呼吸着稀薄的空气,剧烈喘息着,一把将那人的衣领拽开掐住对方的脖子。

    手掌下皮肤的触感带着一些静电,接近塑料的质感,手指收紧,能听到批咔的细小有机物断裂的声音,就像塑料桶破碎的声音。

    终于,这发脆的脖子外皮破裂了,露出里面的电线。

    溪庆挑了下眉,尽管他的呼吸已经有些困难,但他依旧露出了笑容,捏紧了里面的电线。

    似乎是因为电线被捏紧,电流传导不通畅,溪庆明显感觉到脖子上的力气减小了一些。

    “你是npc吧?”溪庆大喝一声,试图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他的余光一直在观察四周,早就发现了一旁放着的几瓶水,里面还有一些不知是什么的液体。

    至于是不是毒药,溪庆不关心,他只需要利用导电性将对面的人弄短路。

    于是,溪庆将捏着对方的手向前伸了伸,指甲掐住有红色漆皮的线,用力抠下去,表皮轻易破损,里面的金属丝则完好无损,他飞快动作,将那三根较粗的线都掐断了。

    为了避免接触,溪庆的动作幅度尽量小,动作尽量快,完成这一切只用了短短五秒,指尖略微有酥酥麻麻的触感。

    他猛地收回手,依旧被对方捏着脖子,不过,对方的力气已经很小了,水瓶的距离也很近。

    溪庆的指尖努力向着水瓶伸过去,试图够到那小半瓶水。

    对方看出了溪庆的意图,就在溪庆指尖触碰到瓶身的那瞬间,那人一个翻身,将溪庆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溪庆的手不受控制地挥出,将周围的两瓶水一起打翻,水瓶没有盖子,水流不受控制地流淌了出来。

    “呃……”溪庆浑身都痛,就连那些无法移动的部位都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