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贺峤停下脚步,单手插在口袋里,静静等待着机器人的举动。

    红色的光线在机器人的眼部闪烁着,几秒后,他开口:“欢迎贺峤先生,九域先生,和这位不知名的先生,最后这位先生需要通过安全检测以防止安全隐患,请谅解。”

    这位机器人的声线是低沉的男声,听起来温厚可靠。

    “走过那道门就好了。”贺峤让开了路,和九域一起从门的旁边走了过去。

    “好。”溪庆点了下头,通过了门,在经过的时候,他明显感受到一阵冰凉在周身蔓延,有轻微的刺痛感,不知是什么检查。

    “检测出这位先生的左眼有不明物体。”机器人突然冒出这样一句,就像砸了一颗石子到湖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门内的溪庆身上。

    溪庆本人倒只是愣了一下,这件事还没来得及解决就跟着贺峤来到这里,没想到是个潜藏的隐患。

    “依照渡船紧急情况处决方案第三条,我将去除不明部位。”机器人继续说道。

    门框内侧在一瞬间升起数条红色光线,直冲着溪庆而去。

    第137章 被捕的政府要员

    溪庆欲闪躲,没想到有人比自己更快,贺峤一脚踹在了机器人身上,将他踢倒在地。

    可惜这样并不能阻止处决方案的运行,这红光竟然会拐弯,直刺向那只左眼。溪庆没有任何感觉,只是一点烧焦羽毛的气味,他能感觉到某种液体从眼眶的位置流淌下来,滴落在手背上。

    他抬起手,上面是黑色的液体,混着丝丝红色。

    “溪庆!”九域先一步跨到溪庆旁边,将他从门的位置拉了出来。

    溪庆没反应过来,他明明已经做出抵抗,却还是没法对抗的光速,对抗会拐弯的光。

    他没什么表情,任由九域抓着自己离开这个位置,他的肩膀撞在九域的肩膀上,生疼。

    “眼睛什么感觉?”贺峤立刻放过机器人,回到溪庆身边,一把将他拽回自己身边。

    他的指腹轻轻擦去溪庆左眼流下的液体,紧张地盯着那只眼眶。

    “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有些发热,我眼球的状态是什么样的?”溪庆的心态倒是很好,右眼是他的主视眼,左眼视力的消失暂时没有让他有更多的感觉。

    “你的眼眶是一团焦黑的。”贺峤轻轻抚上他的眼尾,另一只手则安抚地摸着他的后颈,“别担心,你会好起来的,霍新就在城堡,我们现在就回去。”

    他声音难得的温柔如水。

    “没什么,我的视力没什么大影响。”反倒是溪庆不自在了,这只眼睛未曾有过痛觉,他向来神经大条,还不知道一只失去一只眼睛会带来的问题。

    “走。”贺峤的语气加重了,他紧握着溪庆的手臂,向着走廊的方向回去。

    “那个。”一直在旁边看他们互动的九域适时闪了出来,挡在贺峤面前,不自在地开口。

    “说。”贺峤还是停下脚步,给九域这个面子。

    “言栖大人目前的处境十分危险,司空大人那里出了严重的岔子,关系到整个青城区的问题,贺峤你为了让溪庆多睡一会儿,我们会谈的时间已经推迟到最晚了。如果你们两个现在回去,事情将更加复杂。”九域语气严肃,直视着贺峤。

    “到场的大人物应该不少吧,我和溪庆两个人不出现想必没什么影响。”贺峤挑了下眉,生硬地说着。

    “不。”九域摇了摇头,在腕表上按了几下,将一段几秒的视频投射在半空中。

    一个老人坐在地面上,背部挺直,周围的人群乱作一团,有穿着制服的人正在试图将老人逮捕,场面混乱不堪,几秒后镜头剧烈地摇晃,似乎有人倒下了。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溪庆一头雾水,这是谁?难道司空大人指的不是司空言栖吗?

    “这是六个小时前的视频,司空大人已经被捕了,以背叛政府的名义,你知道这有多严重。”九域戴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伸开手臂挡在贺峤面前,即使他知道自己拦不住这位上级。

    “你知道你拦不住我,我也不希望霍新在治疗溪庆的时候还要分出精力治疗你。”贺峤似笑非笑,口气轻蔑地看着九域。

    “我没事,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我们最好现在就去。”溪庆还保持着一点理智,轻声劝说着。

    他觉得有些奇怪,贺峤什么时候开始以自己为中心了。

    溪庆当然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算是擦出了一点暧昧火花的关系,但仅仅是这种若有若无的关系不至于让贺峤做出如此决定。

    贺峤握着溪庆的手轻微松动了,就是趁着这个时候,溪庆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回走:“走走,我早就想会会这位言栖大人了。”

    九域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贺峤的气场实在太足,刚才冒险拦下贺峤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之前被贺峤干掉的那些同事的惨状,自己刚刚升任贺峤的职位,还不想那么早死掉。

    路过机器人的时候,九域提着一口气看了眼机器人。

    他已经失去了活力,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摔在地上,眼睛完全失去了色彩,甚至被贺峤踢过的地方有一点凹陷。

    要知道这守门机器人可是最耐打的高级货,材料硬度足够,谁知贺峤被贺峤一脚解决。

    九域小步跟在两人身后,保持者不远不近的距离,再次为自己鲁莽拦下贺峤的举动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