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入侵者?溪庆转脸看向贺峤,对方眼里满是困惑,正抓着那件制服,看看它又看看外面的人。

    “啊!”一声尖叫传来,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身影在走廊的外侧闪现,是洛安安。

    她从那边冲了过来,堪堪停下脚步,脖子僵硬地看向这边。

    距离洛安安最近的人立刻抬起了武器,一白色的气雾从管口喷出,几乎在瞬间扩散开,在到达洛安安的时候刚好扩散至将她的身子万千吞没。

    白色的气雾越来越浓,洛安安没有发出一声叫唤,在雾气沉淀散去后,她的位置空空荡荡,没有一点存在过的痕迹。

    溪庆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洛安安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他下意识看向身侧的贺峤。

    贺峤面色凝重,左手拉着溪庆的衣角,紧贴着墙面以蹲姿慢慢向后退。

    溪庆想说话,可如今的气氛实在不是个好时机,他看着贺峤,想从对方那里找到一点力量。

    贺峤没有看他,他攥着溪庆的手指越发用力,瞳孔慢慢放大,依旧在向后移动,幸好溪庆也配合着慢慢向后退。

    终于,外面那群人看向了他们这边,准确来说是看向了这面玻璃墙。

    溪庆呼吸一滞,克制着想要叫喊出声的欲望,他的心极速向下坠,险些摔在地上。

    贺峤没有他那么大的反应,感受到身边人的颤抖,他立刻反手握住溪庆的手腕,帮他稳住了重心。

    他们个个中等身材身高体型几乎完全一致,就连长相也十分相似。只是他们的眼球是纯黑的,分不清眼球和瞳孔,眼眶内完全被黑色覆盖。

    那队人的面部骨骼更偏向西方特征,眼窝深陷,眉骨压得很低,吸引着人看向他们的眼睛。就算溪庆已经努力控制视线,依旧不由自主陷入那团黑色中。

    “左侧墙壁不太对劲,生物检测仪完全没有反应。”那人抬起手腕,冷冰冰地说着。

    这么久过去了,他仿佛没有眼皮一般,那双纯黑眼睛睁着,了无生气看着玻璃墙。

    “刚刚不是抓到一个外来者吗,队长?”一旁的男人问道。

    最先开口的队长没有立刻回应队员的话,他向前迈了一步,鞋尖几乎顶在玻璃上。

    溪庆和贺峤不约而同加快了后撤的速度,而后溪庆撞在了贺峤的手上,他回头看了一眼,贺峤的后背已经靠在床铺的栏杆上了。

    他们这个角度实在有些危险,玻璃墙的阻挡作用他们是知道的,可中间大开的门洞就那么敞开着,那里的遮挡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队长继续向前迈了一步,鼻尖撞在了玻璃上。

    “队长,这真的只是普通墙壁。”依旧是那个人劝说着。

    队长抬手做出手势,对方立刻恭顺地向后退了一步,垂下头颅不再多说。

    队长向旁边迈着步子,眼看就要离开玻璃墙壁到达敞开的门口了……

    第143章 从上铺发起攻击

    溪庆拿不准他们是否会暴露,他的手触碰着冰凉的床架,而后抬头,事情似乎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贴着墙壁与床架形成的狭小直角慢慢站了起来,手一点点顺着床架向上滑动着。

    贺峤还蹲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门外的那群人。

    究竟是哪里不对,他们和受到袭击死亡的那群人一样有着红色胸牌,话语间也证明着他们是这个渡船的主人。

    但这里是宿舍,床上的制服确是蓝色胸牌——阿苏恩星的胸牌颜色,贺峤隐约有了什么猜想。

    耳边传来轻微的动静,贺峤被吓了一跳,他担心外面那伙人只是个为了偷袭他们的幌子。

    他微微测过脸,瞪大眼向上看去,只见溪庆站直了身子,双手高高举起,反手握着上铺的栏杆,胸膛微微起伏着。

    而后,他的肘部弯曲,脚部配合着向上抬起,整个身子离地,完全依靠手臂的力量支撑着向上。最后,溪庆的腿部完全屈起,贴近腹部,再一用力,他悄无声息地整个人翻到了床铺里面。

    贺峤目瞪口呆看着溪庆像某种野生动物一般以这样奇怪的姿势翻到床上,他回过神来,看着溪庆向自己伸出的手。

    上层的床铺高度不算低,溪庆的大半张脸被侧面的护栏挡着,他双手探出,夸张地冲贺峤比口型“上来”。

    最后看了眼外面的状况,贺峤认命地点了下头,回过身一手握着溪庆伸下来的胳膊,一手抓着床架。

    他翻身到了上铺,跪在床边上一边听着门外的动静一边给自己寻找一个合适的姿势。

    溪庆整个人趴在床上,这床铺不算宽敞,他占据了大半的位置,接着用摊开的被子遮挡位于床侧的缝隙。

    贺峤尽量让自己蜷缩起身子避免挤到溪庆,只是溪庆好像不这么觉得,他反而靠近了些,贴着贺峤一起观察门外人的动向。

    队长又在和某个人对话,他微蹙着眉头,不断地在门口移动着。

    “他看不到吗?”溪庆凑在贺峤耳边小声问着。

    贺峤只是摇了摇头,还在想胸牌的事情。

    “我有个想法,我们所处的这个宿舍会不会是一个安全地区,他们只有穿过了那扇门才能看到我们。”溪庆继续推测。

    队长的对话十分短暂,他放下了手腕,而后比出一个大约是停止的手势。

    身后的队员们立刻立正站好,那位队长则盯着大开的门口,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迈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