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这里是哪里”溪庆仰着头四处张望,再次从管道里爬上去显然是不可能的了,要找到另外的出路,而后再去会会王煊。

    “大概是什么污水处理室吧,下水沟什么的。”黎元酒踢着路旁的小石子,看着它们反弹几次,落入水中溅起了水花。

    脏乱差是这个空间的代名词,破败的一切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仿佛坠入了另一个梦核空间。

    溪庆站了起来,他记得自己拥有的能力,随时随地从口袋里取出一根导线。

    他从未想过除了老年大学这个副本,这项能力竟然会在其他副本里派上用场。

    溪庆想着:“长一些长一些,长一些的导线。”

    他念着念着,将手伸进口袋里,抓住那根冰凉光滑的线体,拽了出来。

    黎元酒目瞪口呆地盯着溪庆从口袋里拉出了一个细细长长的彩色导线,她本以为他会终止,没想到,足足拉出一米多以后,导线的长度还未截止。

    这个行为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黎元酒迷茫地抬头,看着溪庆的口袋,这口袋里到底装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带这么长的线干什么黎元酒缩了缩脖子,噤了声,这说不定是他和贺峤的某种小情调,自己还是不要问了,否则大家都会尴尬。

    溪庆终于拽出了整根导线,他盯着它看了几秒,完全忽略了身旁女孩变化莫测的表情。

    “稍微站远些,这里挺危险的。”溪庆弯下腰,额前的碎发湿哒哒的有些难受,他伸手将他拨到后面,这样的湿发背头竟然出乎意料地适合他。加之溪庆心情不佳,面庞紧绷着,一整个生人勿近的气场,这便更填了几分成年人稳重的气质。

    他认真研究了说明书,这台发电机的功率并不高,电压只能达到100v左右,不过多付王煊够用了。

    溪庆看了看手中的导线,他小心地将他们一团握在手心里,担心它浸了水。这导线还算粗,应当可以承受住这等电压。

    仔细研究了一下这台机器的构造,溪庆便拿定了主意。

    他检查了机油的储量,而后稍微将转换头改造了一下,小心翼翼将导线连了上去。

    溪庆默默在心里祈祷这发电机千万别出事,不然自己和黎元酒可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黎元酒站在一边踮着脚打量,溪庆的cao作她大概能看懂,看起来危险系数不算低。

    “好了,过来吧。”溪庆抬起头,突然唤了一声。

    “我”黎元酒傻站在原地,慌忙摆了摆手,“这这这这有点危险。”

    “现在还没开设备,不危险。”为了让她放心,溪庆握住了导线裸露的部分。

    黎元酒按着心脏的位置,投降了:“溪庆学长,真的,我的心脏受不了了,你别吓唬我了。虽然和你同一个副本同一个阵营相当安全,但我心脏病要犯了。”

    溪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本打算抓着导线找到王煊,然后再让黎元酒按下开关发电将王煊解决掉。

    本来溪庆就在犹豫这个计划的可行度,那么远的距离加上这么粗制滥造的改装接口,再加上这看起来不是很可靠的导线。这简直是工厂出事,张贴白布的标配。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出去看看吧。”溪庆决定采取另外的措施,先找到王煊,再将这发电机移出去。

    土路向上蔓延着,走起来有些费力,越往外走,通道越发狭小。穿过一整片茂密的深绿色植物,溪庆发现自己站在了另一个条看起来十分狭窄的通道里。

    他伸手扶着墙壁,通道里光线竟然很充足,甚至能看清墙壁上石块的每个细节。

    他再一向左转头,白花花的一大团什么东西就贴在墙壁上。

    “什么东西”溪庆好奇地低声说着,猫着腰悄无声息地向那边靠近。

    第202章 撞戴夫重回小屋

    溪庆走得有些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顿时失去平衡,上半身栽了出去。他距离那团白花花的东西距离很近,况且那东西看上去很柔软,故而溪庆特意向那边倒。

    鼻尖接触到那团东西的时候,溪庆便觉得一股奇怪的味道冒了出来,那团东西的触感是松散湿冷的,就像……就像泡了很多年的尸体。

    溪庆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这可不兴瞎猜。

    正想着,一些轻微的稀碎的,仿佛老年人卡痰打呼的声音从白色东西的位置传了出来。那团白色东西似乎蠕动起来,像只慵懒肥硕的虫子。

    那种不算美妙的触感几乎将溪庆的呼吸夺去。他咳嗽着,扶着一旁的黄土壁哆嗦着站了起来。

    那点声音更响了,从打呼声变为换气扇工作的噪声,似乎一口痰卡在了什么地方。

    这声音的频率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延续着,似乎就在溪庆耳边。

    溪庆心觉不妙,他僵直着脖子,缓缓抬起头,望向头顶上方声音的来源处。

    白色东西蠕动着向后退去,它的最前端,慢慢探出一颗圆球,那上面没有眼睛,只有rou皮下鼓动着的血管。

    在饥饿游戏里不愉快的回忆在溪庆脑海里闪过,他不愿再去多想。

    那颗脑袋向着他凑了过来,潮湿的气息在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我草!”溪庆朝他大吼了一声,一脚踹在那块柔软的白rou上。原来他并没有看走眼,那东西真是rou,被污水浸泡腐烂发臭的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