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如果能把那些工作人员引来的话,他们应该会打开门吧。”小六可怜兮兮地掰着手指头,他想破脑袋也只有这么一个法子,房间出不去,小伙伴联系不上,简直没有比这更糟糕的局面了。

    “小概率会放东西来吓我们,大概率会开门,同样的,我们被抓住,尤其是贺峤这样本该是尸体的人被抓住,那出事的可能不止我们三个了,你的那种假死伎俩恐怕也会随之暴露。”溪庆冷静了一些,小六的想法是目前唯一可行的,但也将导致最坏的结果。

    他注意到了,他们呆在房间里的时间不算短,却没有任何扰乱人心的幻境出现,那么大概率他们的踪迹没有被里面的人发现。

    “话是这样说,但我们有三个人,我们怎么能做到牺牲一个让另外两个借机离开呢?”贺峤双手抱在胸前,蹙眉琢磨着。

    “这里没有监控,比较容易隐藏,”溪庆想起了029号的话,只要他们不仔细检查这个房间就不会发现隐藏着的两个人,便生一计,“那一个人被带走的时候可以在门缝的锁芯位置放上东西,这样就可以阻止锁芯归位,下次就可以直接拉开门。”

    “是个好主意!”小六一拍手,从稻草堆上弹了起来,一改方才的沉闷。

    “那我们选谁做这个牺牲的人呢?”小六斗志昂扬,兴奋地问道。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同用将意味不明的目光投射在小六的身上。小六狐疑地缩了缩脖子,斜着眼打量着面前不怀好意的两人,怎么感觉自己要被两人沆瀣一气卖掉了?

    “我和贺峤理应是尸体,但他们没有见过你,你出面的话可以最大限度地保住假死药物的存在。”溪庆耐着性子解释着。

    他当然没那么贪生怕死,更不会让小孩子先于自己去送死,只是眼下的情况确实只有小六出面最合适。他和贺峤伺机出了房间再解决其他人救下更多人。

    “嗯,只要这里有计算机,我就可以改一点东西,解决其他人易如反掌。”贺峤接上了溪庆的思路。

    眼下确实再无其他方法,这样将会是损失最小的方法,小六在房间里疾步绕着圈子,几分钟后一拍脑门便同意了。

    “好。”溪庆和贺峤点了点头,他们让小六站在门口的位置向里看,他们两个来寻找适当的不被发现的角落。

    这样狭小的空间要藏着两个大活人实属不易,一直被嫌弃的孩童身材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他们选择了门后作为藏匿的地方,这里的门缝很窄,即使来了人应当也不会被发现。事情敲定之后,溪庆贺峤两人便挤在门后,紧紧挨在一起。

    他们盯着小六,比出了打气的动作。

    小六皱着脸一副即将上刑场的痛苦表情,他站在门前欲言又止,眼看孩子就要被吓哭了。

    “你弄出点动静被他们听到。”见小六迟迟没有行动,溪庆低声催促着。

    小六点了点头,苦着脸将手放在门上,扯开嗓子。于是,杀猪般的尖叫声响起,尤其小六这个年纪尚未变声,那音高听起来能把人天灵盖掀了。

    溪庆不相信外边的工作人员是聋子,他们绝对不会对这里的动静坐视不理的,尤其是出现了溪庆这样的闯入者之后。

    小六一刻都不停息,扯着嗓子嗷嗷嚎叫,一些骂人的脏话都喊出来了,他越喊越放得开,大有掀翻屋顶的架势。

    果不出其然,门版颤了颤,应当是有人在开门。

    溪庆立刻紧张起来,他浑身的肌rou绷紧,本就靠近墙面的后背继续向后移动,与墙壁之间几乎没有缝隙。

    小六嗓子一颤,最后一声变了音,看起来被吓得不轻,虽然那声音很好笑,但现在没有人有心情笑。

    身边的贺峤似乎有些不安,身子小幅度扭了扭,察觉到对方的动静,溪庆反转手腕握住了他的手臂,两人的呼吸与心跳几乎同频。

    小六噤了声,与此同时,门被推开了,门板向这边撞了过来。若仔细看,可以看到外面透出的稀薄的光。

    “小子。”声音对溪庆来说算不上陌生,应当是办公室抱着猫的那个人,“你吵什么?”

    “我……我想上厕所。”小六眼眶都红了,看上去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别想给我搞小动作,房间里可以上厕所。”男人冷冰冰地说着,顺势朝着屋子里望了一眼,确定里面毫无异样。

    “它……它被我弄得堵起来了,我再上厕所就要溢出整个房间了。”小六低眉顺眼的,这话说得听起来像几分真的。

    溪庆呼吸都快停止了,小六这话是想把外面那人往屋子里引吗?万一那人偏要进来看看下水道是否真的堵塞,他们恐怕要完蛋。

    第229章 潜入办公区应敌

    接下来男人的话打消了他的疑虑,男人语气充满嫌恶:“怪不得这里这么臭,滚出来,我带你去外面。”

    小六又颤颤巍巍应了一声,扶着墙壁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跟着男人走了出来,他扶着的位置十分巧妙,刚好将溪庆交给他的硬物放在了锁芯的位置里,阻挡了锁芯的归位。

    随着两人走远,溪庆立刻上前将门挡了回去,以防止被外面的人看出端倪。

    他紧贴在门缝上,并不确定他们会离开多少时间,只希望小六能多拖延一些时间。

    “他们竟然不认识这里面关着的人,这也太奇怪了。”贺峤跟在后面,幽幽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