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陈含拍了一把沈矜年的大腿。

    主动把口罩摘下来给他看。

    陈含的脸上遍布着各种伤口,虽然不渗血了但是血rou黏连依旧触目惊心,左侧的脸颊格外严重,淤紫一片高高肿起,甚至太阳xue处还缝了针贴了减张贴。

    沈矜年吓得瞳孔震颤:“你这是挨揍了吗,可是你昨天不是和庄知意在一起吗!”

    话说出口,他突然意识到…陈含和庄知意在一起才是最不安全的。

    不用陈含解释,沈矜年自已就捋清楚了来龙去脉,急着询问道:“是不是他前夫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所以吃醋了?”

    “猜对了一半。”陈含赶紧戴上口罩,省的引来围观,“他前夫确实是去了花店,不过,是去求庄知意复婚。”

    沈矜年瞬间来了气,替陈含鸣不平:“那也不能打人啊?”

    庄知意已经离婚了,他和谁交往都是自由,陈含是最无辜的一个了。

    “他也没讨到好,我卸了他一条胳膊。”陈含也生气,说话间还咬牙切齿的。

    但是他不是很在意自已受伤,而是气庄知意遇人不淑,他的前夫就是个衣冠禽兽。

    甚至禽兽也不如。

    陈含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人只是为了孩子的事情离婚。

    直到那个男人打了自已以后,一向温柔和顺的庄知意情绪彻底爆发,毫不留情地当着众多人的面揭露了男人的丑恶嘴脸。

    离婚的导火索不是两个人没有孩子,而是那个男人在外面多了一个孩子。

    刚出生的孩子着急回归本家,男人只能和庄知意离婚,计划着过段时间娶婚外情的omega进门。

    没想到恶人自有恶人磨。

    就在这两天,庄知意的前夫意外发现孩子的档案上血型与两个大人不相匹配。

    他偷偷带孩子化验血液顺便重新加急测了dna,才得知那个孩子根本不是自已的。

    先前他收到的那份dna鉴定,是造假。

    沈矜年安安静静地听陈含讲完故事,把自已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电视剧里的剧情竟然能在现实生活中上演,精彩程度都不分伯仲。

    陈含突然满含嘲讽地嗤笑一声,看热闹不嫌事大带着沈矜年一起吃瓜:“其实庄知意的前夫根本没有生育能力。”

    他这样的人,很难再找到庄知意这样知性温柔还不嫌弃他的omega妻子了。

    沈矜年有些担心:“那你和庄知意以后怎么办?”

    陈含还在追求庄知意的阶段,倘若庄知意的前夫刻意来胡搅蛮缠,在两个人之间横插一脚,那岂不是很影响陈含的正常进度。

    陈含一脸怜爱地望着紧张兮兮的沈矜年:“真笨啊沈同志,我都担心你以后追不到老婆。”

    沈矜年:“……”

    哥把你揣兜里,你把哥踹沟里是吧?

    陈含识趣地往一旁挪了挪。

    怕沈矜年会踹过来一脚泄怒,赶紧开口和他解释:“这件事说到底我还得感谢他前夫呢。”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气急败坏冲上来挑衅他,和他打了一场,自已和庄知意之间的关系也不会一夜之间突飞猛进。

    而且!

    当时是庄知意亲自报警把前夫送进了警局,然后不顾男人如何发疯发癫,坚定决绝地转身陪着他一起去医院清理伤口。

    陈含脑海里全是昨晚庄知意怕他伤口疼,温柔体贴地牵着他的手转移注意力的场面。

    庄知意的手又软又暖,握在掌心的时候陈含的心跳频率甚至比打架时还高出一倍。

    “那他对你是有感觉吗?”沈矜年出声打破好友的粉红幻想。

    陈含突然又xiele气:“不知道啊,他那双眼睛对谁都挺有感觉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想我的。”

    叹了口气后陈含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瞬间又满血复活地支棱起来。

    “没关系。”陈含继续道:“你和顾砚都能握手言和一起养孩子,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个话题突如其来。

    “你在说什么啊?”

    沈矜年吓得身体如触电一般浑身发麻,整个人rou眼可见地慌乱无措起来。

    他一直藏的严严实实,和顾砚见面都是偷偷摸摸的,陈含是怎么知道顾砚和自已一起养孩子的!

    第83章 秘密

    陈含瞟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关注到他们两个,侧起头趴在桌子上小声地问:“你和顾砚,不是和好了吗?”

    沈矜年藏在暗处的手偷偷攥住裤缝处,紧张到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强忍住脸上差点儿裂开的表情,拧起眉心:“你从哪里打听来的?”

    “我自已猜的。”

    陈含言语之间隐隐透出一些骄傲,像是跟沈矜年炫耀自已聪明的小脑袋瓜。

    但是沈矜年明显不信是猜出来的。

    他突然凑近陈含,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快速张合的双眸,一句话不说地企图把陈含瞪到心虚、瞪到他自已憋不住心事。

    果不然不出所料。

    陈含这种清澈愚蠢的大学生,根本顶不过沈矜年这种直击灵魂的无声质问,扛了三十秒就败下阵来。

    主动撇过头去撑着没有受伤的太阳xue,向沈矜年投降:“好好好,我说。”

    陈含无可奈何地哎呀出一口气,坦白道:“这有什么难的,其实你和顾砚同一辆车回家就很明显了啊,是你们两个当局者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