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祁肆言的声音淡淡的:“别吓着他,房间的灯给他打开。”

    莫西一脸激动,可惜这样的糖只有她一个人磕。

    第42章 古宅(3)

    木眠闭着眼睛扫堂腿的时候,房间突然变亮。

    在房间走了好几圈,木眠摸到枕头底下放着一个翠绿色的荷包,上面绣着一枝梅花。

    他把荷包拿到隔壁和程高杰汇合,程高杰看着他手里的荷包说:“这是蒋二少爷送给小玉的。”

    他话语十分笃定,木眠疑惑:“这么说,我刚刚搜的那个房间,是小玉的?我再回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小玉的身份线索。”

    返回房间,重新搜索,木眠搜索的风格十分随意,房间被他翻得像是被打劫过一样,在衣柜顶上,一个摄影机的反光点吸引了他的注意。

    木眠眯起眼睛,跑到一楼搬了一个长梯,爬上去的时候发现了一张黑白照片,颇有民国时期的感觉,旁边还放着一支点翠耳坠子。

    这两样东西应是对照小玉的身份。

    木眠一开始怀疑小玉是蒋家的丫鬟,但是看见这只耳坠又有些怀疑,况且照片里的女生气质很好,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这耳坠看起来不便宜,一个丫鬟......

    “眠哥!”容卡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习炎上前帮他扶了一下椅子。

    “你们找到什么了?”

    “可多了,我和习炎的房间都是蒋家人的,蒋家一共有两个少爷,一位小姐,蒋大少五年前和留洋归来的清如小姐结婚,蒋二少爷十八岁,其他线索我都给程老师了,应该能连起来。”

    三人又将所有房间全部搜了一遍,以保证没有证据错漏。

    “以目前的线索,可以知道,”程高杰将大家搜到的线索都摆在桌面,“蒋大少和蒋二少关系不好,但是蒋二少年少时受到清茹小姐的照顾,还在日记里写了,长大要娶清如小姐为妻。”

    木眠补充:“清如小姐留洋归来,知道未婚夫是蒋大少时也满心欢喜,可是在婚后不到半年,清如小姐死在了后花园,发现尸体的是小玉。”

    “小玉是蒋家的丫鬟,可她的房间和穿着用度,都不像是一个丫鬟该有的。”

    容卡卡举手:“蒋家不是说还有一个女儿吗?”

    顾驰说:“我的那个房间是个女孩儿的房间,可是除了一些香水脂粉首饰,没找到主人的线索。”

    “有没有可能小玉就是蒋家的女儿?”

    木眠摇头,指了指一张纸:“这是小玉的卖身契,她是十三岁时被父亲卖到蒋家的。”

    “那这样的话线索连不起来啊,把小玉喊到后花园的到底是蒋大少还是蒋二少,那个没出现的蒋家小姐,还有清如小姐的死因,都没查出来。”

    房间里的灯光忽然间闪烁起来,容卡卡立马抱住了木眠的肩膀,声音颤抖,“又来了又来了。”

    房间里响起一种微妙的吱吱声,紧接着响起一声凄惨的女声:“蒋楚天——你,你害了清如小姐,还想杀了我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给你了,你为什么不守诺,为什么?”

    小玉的声音像是一把生锈的刀片在空气中划过,穿透所有人的耳膜,沙哑又刺耳。

    程高杰一边安抚何语安一边仔细听,小玉的话里有重要线索。

    “——你不得好死,你和蒋楚沐都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声音戛然而止,房间恢复光明。

    “蒋楚天是谁?老大还是老二?”

    众人摇头,大家都不知道。

    “无论是蒋大还是蒋二,小玉对他们都有恨,她说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们。”

    “这两人肯定把小玉杀了。”容卡卡激动道。

    他这么多年的恐怖片可不是白看的。

    众人点头,这个说法非常合理。

    何语安默默地把那张照片挪远了一些,说:“蒋家没有老人吗,蒋父和蒋母的房间还没找到。”

    木眠说:“下一个密室,应该就是蒋父蒋母的房间。”

    走廊的尽头还有一扇黑色的门,众人拿出钥匙,打开。

    这个房间比所有的房间都要大,大家立马展开了搜索,然后就地开始拼凑故事线。

    “这是蒋家的全家福吧,全家福里只有四个人啊。”

    木眠在抽屉里发现一张报纸:“蒋家是有名的富商之家,蒋大少的名字叫蒋楚天,和清如结婚的时候还登了报,这样的话,蒋楚沐就是老二。”

    “你们看,好多书信!”容卡卡把柜子里的抽屉抽了出来,里面满满都是书信。

    随意拆开几封,程高杰说:“是蒋大少和小玉的书信,他们俩的书信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

    容卡卡竖起一根手指,露出我知道了的表情:“肯定是蒋父蒋母发现了蒋楚天和小玉的私情。”

    报纸上的时间比书信里的时间要早,也就是说蒋楚天在婚后和小玉私通,后院就是两人约会的地点。

    习炎摸了摸下巴:“那小玉为什么要恨蒋楚沐,他在其中又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众人摇摇头,毫无头绪,只能继续地毯式搜索。

    “——啊。”何语安突然大叫起来,立马跳到程高杰身上。

    她搂着程高杰的脖子,指着一个被她打开的暗格:“房间里为什么会有牌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