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莫西瘪着嘴看着木眠,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这几天木眠没日没夜的泡在练习室里,要不是因为声乐老师需要休息,他恐怕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练习室。

    现在却因为学历的事情,节目很有可能要取消,他甚至连上台的机会恐怕都没有。

    木眠坐在位置上,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要是以前在悦动娱乐,上热搜的话,徐波肯定又会让他发微博道歉,他的背后没有人会帮他,可现在不一样。

    他和祁肆言已经结婚了,不管是辰星还是祁肆言,木眠相信,他们不会让他的努力白费。

    他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而辰星,也需要一个向所有人证明,他们的眼光没有错,木眠就是一颗蒙尘的明珠,在辰星,他会大火,比王昱年更有价值。

    七夕晚会是一个能够让木眠在大众面前展现自己的机会,辰星不可能会放弃。

    容卡卡的经纪人在那边也急疯了,催着这个小祖宗赶紧回去。

    “不是,你跟木眠在一起干什么,啊?马上就要演唱会了你还吃火锅,不知道自己是易胖体质吗,你还嫌我事不够多是吧,我看他就是个丧门星,刚签了辰星就出事,你给我赶紧回来。”

    容卡卡叉腰,对着电话破口大骂:“我不回去!谁是丧门星啊,眠哥是我的救星,是我好哥们儿我兄弟,我跟他吃个饭怎么了,你吼什么吼,老子就不回去,气死你气死你!!!”

    王和在他旁边疯狂暴走,想把这小祖宗的手机抢过来又没抢过。

    木眠正刷着手机,听着容卡卡一口一个老子,差点没笑喷。

    “你不用管我,看好你的大儿子吧,哼!”骂完,容卡卡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他居然说我是易胖体质,我哪儿胖了!”

    王和哎哟一声,把杯子递过去,“喝口水喝口水。”

    容卡卡一口闷了杯子里的水,气说:“我就知道这个团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居然还告状说我跟眠哥在外面吃火锅,肯定是王昱年说的。”

    “他还骂我胖,纯纯人身攻击。”

    莫西也是惊呆了,没见过敢这么跟经纪人杠的,她战战兢兢问:“卡卡老师,您就不怕经纪人给您穿小鞋吗?”

    容卡卡呵了一声:“他敢,我让我哥削他。”

    “......”

    嚯,好家伙,都是有后台的。

    离开餐厅的时候容卡卡先出去,两人说好有事随时微信联系。

    木眠在十分钟后,和莫西一起钻进了祁肆言的车里。

    祁肆言穿着灰色西装裤,手臂上的衬衫挽起一截,木眠上车的时候他正用手把领带扯下来,看起来应该刚结束工作。

    “今天彩排怎么样?”祁肆言问。

    “挺好的。”

    车子开得很稳,祁肆言说:“你不用担心别的,这两天好好休息。”

    刚吃了火锅,木眠浑身很燥,手指不停滑动着手机屏幕,他别着脸看过去,祁肆言的侧脸轮廓清晰,眉头拧在一起,略显疲惫地半靠在椅背上。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祁肆言笑了笑,一脸拿他没办法的样子,“我问,你就会说吗?”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会说?”木眠立刻反驳。

    副驾驶上的莫西听得一愣一愣地,你俩搁这儿玩儿绕口令呢?

    第50章 不突然的话,让亲吗?

    祁肆言看了他两秒,伸手将人捞到身边:“回家再说,你乖一点。”

    木眠哼了一声:“你哄小孩儿呢。”

    祁肆言笑:“嗯,哄小孩儿呢。”

    回到家,木眠蹬了鞋就抱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粉丝给他发的私信。

    一路上祁肆言都没有问他学历的事情。

    其实,要是祁肆言真的问起来的话,也没什么,但是他其实不想在祁肆言面前揭露自己的伤疤,也不想让祁肆言可怜他。

    “热搜已经撤下来了,不用担心,你就安心准备节目。”

    木眠抬头,嗯了一声。

    祁肆言把领带丢在沙发扶手上,坐在他身边,客厅里很安静,傍晚的橘色夕阳洒在阳台上,晚风带起窗帘一角。

    木眠上热搜后的这两个小时,祁肆言处在一种自责的状态里,分开的这三年,木眠没有再继续读书,他读书早,高中毕业的时候还没成年,一个人带着生病的母亲生活。

    他的成绩明明很好的,都城一中是全国负有盛名的高中,而木眠从高一开始成绩一直是年级前五。

    三年,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在遇到自己之前他还经历过什么?承受了多少痛苦?

    木眠其实不是一个喜欢诉说苦难的人,他觉得人只要活着,就已经很好了,再说,他都已经熬过来了,可现在祁肆言眼神热切地看着他,就这么看着,也不说话。

    木眠知道,他是在等,等木眠亲口告诉他。

    坐立不安,木眠往沙发另一边挪了挪。

    这狗男人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眼睛死死盯着你,就看你什么时候憋不住了,主动坦白。

    那眼神就像千万只蚂蚁一样,不痛,就是钻得人心痒痒。

    木眠根本招架不住,双腿一蹬,“别看了,我招,我招还不行吗?我真服了,都三年了,还这样。”

    祁肆言将手放在他的脚踝上,用力一拉,将人拖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