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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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确实,你挽回一下吧。” 宁明昧撑着半边脸问他:“为有源头活水来的上一句是什么?写出来。” 他点了点桌面。 系统:…… 这算个p的挽回? 作者有话说: “我对饺子充满了诱惑这句”,在某次月考结束后,高中班主任就这句话发生的错误冲全班咆哮了整整二十分钟。 谢谢你,班主任,这辈子都会记得这一句了。 第46章 天这么晚了【修】 小男孩用手指沾了茶水,可惜天太昏暗,他看不清,每一笔都写得很艰难。 宁明昧托着脸看他,忽然道:“算了,饶你一次。” 他摊开手:“写我手上。” 小男孩一怔。 他没有拥有过属于他的财产。 他的养母去世在他两岁时,因一场疫病,也因那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和一些小男孩看不懂的暗伤。时疫凶猛,城中家家户户挂起白幡。每天都有新鲜的尸体,被装在盒子里运出城去。 最受疫病影响的人群为老人和孩子。 是故,在养母的尸体被埋葬时,有人这样说: “这是奇了。mama死了,儿子和尸体朝夕相处了一周,却没被传染、没生病,还好端端地活着。一般来说,最先死的不都是孩子么?” “他家有什么财产?” “没有。那女人和她的儿子是对外地人。院子也是从老刘那里租的。老刘在大骂晦气呢,说房子脏了,最后一个月的房租也没交,得赔钱。” “家徒四壁,怎么赔钱?” “老刘说,最近人伢子收小孩。把小孩卖到人伢子那儿去。” 他们不避讳在小男孩眼前说这些。因为大多数两岁的孩子,连话都说不利索,更何况听得懂、有行动力。 可小男孩看着那些同龄人小小的尸体、又或是缩在父母怀里嚎啕的身体——他知道,他和他们不一样。 他的语言能力、思维能力、行动能力、身体素质,乃至对这具超出同龄人、乃至更大的孩子的素质数倍的身体的掌控能力,都使他远远胜于常人。譬如,他在这场凶猛的时疫中毫发无损。譬如,他尽管只有两岁,却已经能爬上树、爬上屋檐、借助工具击倒比他更大的孩子。 就像他只是一只披着两岁孩子外皮的怪物。 或者,不是怪物,是非凡。 那些人说,他养母和他家徒四壁,他就是唯一可变卖的财产。他们说这话时,肆意打量小男孩。就像他是一块可被丈量尺寸的案板上的rou、一个工具、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客体。 小男孩尚且年幼,却在觉得愤怒与被冒犯之余,也在心中冷笑。 他见过这些人自己的孩子。愚蠢,粗鄙,弱小,爱哭,他与他们,绝不是一个等级的人。他从不认为自己劣于他们。 自知身为更非凡的生灵,会在意蝼蚁的嘲讽吗? 有的人生来就不可能低头。 可他隐隐发现,即使他生而非凡,超出那些人,他依旧感觉到被束缚、被轻视与持续不断的愤怒。 这是为什么呢? 他不能理解。 直到被带到那些人口中那户“收孩子”的人家,像牲口一样被检查完身体和牙口之后,他终于明白了。 锦帽貂裘的小孩被人抱在远处。他与那些粗野的孩子们同样,有着塌的鼻梁,小的眼睛,孱弱的身体,低智的哭声,谁也打不过的能力。他看起来不如小男孩。 可事实上,是小男孩在这个社会的旁人的眼里不如他。 因为他拥有自己的财产。 那片大宅,那些下人,父母的官职,就是那丑且愚的小孩的财产。这是这个社会的规则,于是就能让那些愚蠢之人凌驾于他之上,就能让他生而超凡、却仍然在他们眼里,如可以随意被买来贩去的牲口,无人为他的力量臣服、感兴趣。 后来,他离开了那座大院。他可以轻而易举地翻墙离开,不引起任何成人的注意力,可以在走之前,狠狠揍那小孩一顿,用身体或用超凡力量,让那人哭不敢哭出来。 可他翻出那里时,他依然一无所有。 一如后来至现在,无论是在慈幼庄,还是在连家。 还是如今,在这仙人的面前。 从那些装模作样的金丹修士们的身上,他知道,仙人看不起凡人,是修仙世界的铁律。仙人喜洁,连家请来的仙师,即使只是被下人碰了碰袍子,也要大发雷霆。 可如今这仙人说……写在他的手上? 仙人这话依旧是冷冰冰的,听不出来这是出自真心,还是开个玩笑。 还是——这如同市井中人常做的那样,是一段折辱的开始。 小男孩并不说话,借着暮色藏住眼底黑沉沉的思考。可那人居然姿态自然地撩开大袖,将那白得晃眼的手放在了茶几上,手心朝上。他说:“不过有个条件。你要在我的手上写字,你用什么作为交换呢?” “……?” 果然,来了。 可这一刻,小男孩幽暗的眼里,却是微微一亮。 …… 现在是不是开口拜师/申请踏入仙途的好时机? ……身为孤儿,本来就没有归处,还好对这一片还算熟悉。若是仙师愿意,他倒是愿意为了仙师等人带路,鞍前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