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中文小说阅读网 - 历史小说 - 穿成师尊,但开组会在线阅读 - 第232章

第232章

    宁明昧:“师兄,怎么会,你又不是驴。”

    齐免成:“师弟,是的,我不是驴。”

    两个人虚情假意完成一番对话。齐免成道:“师弟,对于这一片墓地,你怎么看?”

    宁明昧:“土葬,不环保。”

    “什么是环保?”

    “环保,取自六道轮回之意。”宁明昧如齐免成一般,开始口吐谜语。

    两人对视一笑。宁明昧估计谁也没听懂谁在说什么。

    齐免成道:“有道理,我们来翻一翻这个……这个看起来是新埋的,还没烂。”

    宁明昧:…………

    “你来挖坟?”他说。

    齐免成已经挥手下去,将土地翻起来一块:“师弟,这种小事就让师兄来吧。”

    宁明昧:“……我没说我要帮你挖。”

    齐免成:“师弟开始越来越多地向我展现自己的真实想法。这说明,我们之间愈发亲近了。师弟,我很开心。”

    宁明昧觉得石板很脏,还好有齐免成的衣袍垫着,能省一笔洗衣费。他看着齐免成从土地里挖出一个棺材来。

    棺材里有一具尸体。

    宁明昧低头看了尸体一眼:“……他的脸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连家的秘密功法了。”齐免成说,“以另一个人的身体为代价,使主修者走上巅峰的秘密功法。辅修者天赋越高、与主修者血脉越近,对主修者的增益就越强。与此同时,她自己会容貌尽毁、乃至全身溃烂而死……这具尸体,看起来就是生前做了某个天资过高的连家修士的药渣,因此提前衰亡的。我母亲当年,就是她嫡兄连逐风的辅修。”

    “当年我母亲天分更高,却因为身为庶女,被用作了嫡兄的药渣。后来,她杀死嫡兄,叛出连家,无处可去。世人见她容貌狰狞,都将她视为心狠手辣的妖女。我母亲被正道人士追杀至绝境,幸好当时天衍宗在进攻抱朴寺。天衍宗圣女将芜觉得有趣,将她救下。”

    将芜是妖妃将蘅的meimei。

    “只是我母亲不能适应正道,也并不认同魔道。她独自一人离开魔界,将芜敬佩她,并不阻拦她。再后来,她与我父亲相识,相爱,为人设计,要被镇压于抱朴寺下。有人质问我父亲,若是妖女再度为祸天下该怎么办?他如何保证,我母亲不再为祸人间?我父亲于是用刀刺伤自己,立下血誓。他们从此结为夫妻,琴瑟和鸣。连家使用秘法的丑事被公布,不得不向全修界承诺,再也不使用此等阴毒的功法。”齐免成说,“这在当年,可是一桩惊天美事。”

    宁明昧:“想不到齐老家主竟然是个多情种。”

    “这都是外界传言的。”齐免成说,“不过我的母亲……”

    齐免成,顿了顿道:“师弟,如果你是我的母亲,你会怎么做?”

    ……不要男mama。

    宁明昧:“进入齐家,拥有后台。然后,将连家功法公布于天下,使得人人都能学会连家功法。同时向全世界宣传,我如此强大,能纵横人界魔界,靠的就是连家的功法。”

    齐免成:“想不到师弟如此心怀天下,竟然想着让所有人都拥有平等的修仙权力。”

    宁明昧:“公布前,为连家功法撰写二十个不同版本,有的少一页,有的多一页,发放给各族不同势力,任他们争执不休,声称自己的才是唯一正确版本。同时,为他们开放转载授权,把水搅得更浑一点,收取版权费用。”

    齐免成:……

    “罢了,我只是说说。”宁明昧随意翘起脚来,“你母亲婚后若是十分幸福,自然不用再去考虑连家的事了。师兄,节哀顺变啊。”

    宁明昧说这话时,双眼看着他,表情看似真诚,实则心不在焉。

    齐免成看着他,心想,在没有好处的时候,宁明昧装乖的样子可真假。

    无论是当初找他要地时,还是后来要他给家具时。宁明昧嘴上叫着“师兄师兄”,说着那些冠冕堂皇的套话,在每个人面前,装出一副极度为大义考虑的样子,就是方无隅为此来找齐免成许多次,也拿他没有办法。

    世上溜须拍马、想要获得利益的人太多了。齐免成从小身为齐家少主,没少见过这样的人。

    可宁明昧和他们不一样。

    宁明昧的眼底里……没有欲望。

    他冷漠地站在那里,每一言每一行都能给自己带来最大的好处,可他得到它们时眼神却从未激动,就像这一切都理所当然。甚至于,当他看向它们时,他眼底甚至隐隐透露出几分嘲弄——不知是对这些能轻易得来的东西,还是对这世界。

    如今的宁明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那样坚不可摧的面具,到底要怎样,才能被打破呢?

    不得不说,齐免成对此更加好奇了。

    更何况……

    “话本里的确是这样说的,才子佳人,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齐免成说,“可惜那种功法最终仍旧改变了我母亲的体质……和我的。这使我生来就拥有某种不足,也使我母亲缠绵病榻,早早去世。”

    宁明昧:“师兄有哪种不足?”

    齐免成用剑尖从那具尸体上取下一点组织、放入小盒子里:“没什么,我已经找到了压制的方法、和解决的方法了。”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意味深长,深长如方才飞檐间他轻轻搭在宁明昧肩膀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