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朗姆洛的太阳xue流下了几滴冷汗,他仅存的理智在心惊于莎乐美不完全受抑制器控制的致命魅力,但已经迷失的那一部分已经在驱使着他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重。

    莎乐美的脸颊因为缺氧而逐渐泛起潮红,她眼神明亮地看着失神的朗姆洛,唇中倾吐甜蜜的话语。

    “对...就是这样...”她涩声道,那熟悉的窒息感带来的晕眩让她逐渐失去意识。

    可下一刻她却被放开了,她急咳了几声,抬头看向脸带怒气的朗姆洛。这代表他理智的一方占据了上风。

    那明艳张扬的神情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她抬手拭去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微扬下巴倨傲道:“你杀了我吧,我不想回去。”

    朗姆洛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盯着因为缺氧而脸泛红霞的莎乐美沉声道:“你最好别做什么惹毛我的事情。

    她跌坐在地上捂住自己伤痕累累的脖颈,嗤笑道:“惹毛你?我最不怕的就是惹毛你。”

    莎乐美仰头,艳丽的脸上浮起悲哀的神情:“我恨透了九头蛇,如果你带我回去,我宁愿死在这里。”

    她苦笑着看向那总是对她毫不留情的冷酷特工,他曾经的一时失手让她过了人生中最幸福快乐的半年,她已经知足了。

    这半年就算是她偷来的,她本该沉沦在无尽的欲望和死亡里万劫不复。

    “杀了我吧,我带着抑制器,杀了我这一切就结束了,你也不用再见到我,你恨透我了吧。”

    朗姆洛不是不懂感情,因此他十分确定莎乐美并非一时气话,她是真的恨透了九头蛇,是真的宁愿死在这里。

    他无意反驳莎乐美的话,他其实并不讨厌她,相反...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今天他们必须在这做出抉择。

    朗姆洛狠狠闭了闭眼,咬着牙说道:“听着,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明天接番外,卡在这应该没人打我吧

    第59章

    巴基和变种人(番外)

    巴基在去河滩边的路上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原本这片森林总是吵闹的,跳动的灰雀和渡鸦在树梢间扯着低哑的嗓子乱叫,松鸡和松鼠也在枝头踱步瞭望,可今天这里却像是死了一样寂静。

    有人来过这里,所以把小动物们吓坏了。

    巴基的脑袋里闪过这个想法,接着他转身便往回走。

    心中的不安浮上水面,他后来更是急得跑了起来,横在道路中央的枝条狠狠打在英俊的脸颊上都没有慢下他的脚步。

    映入眼帘的是洞开的木屋门,门口放着的鱼叉也胡乱倒在了一边。他的心狠狠揪了起来,正准备抬步进屋,突然后面传来破空声,没等回头他便后颈一痛倒在了地上,灭顶的眩晕感很快包围了残存的意识。

    他高大的身躯闷闷地倒在坚硬的土地上,映在他眼中的最后一幕便是被一群穿着迷彩的九头蛇特工团团包围了起来。

    他们像是在林中凭空出现的毒蛇,隐蔽性极强的迷彩让心慌意乱的巴基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九头蛇们的踪迹。

    “资产回收。”

    巴基在模糊的意识中听到了冰冷的语调,他很想调用起全身力气站起来去看看莎乐美怎么样了,可最终还是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们架起昏迷的巴基准备扛回去,这时朗姆洛也拖着脚步踉跄的莎乐美走出了木屋。

    “巴克...”莎乐美看到被拖行的巴基情不自禁上前几步,却被朗姆洛粗暴地扯了回来。

    “老实点。”他语气不耐地说道,莎乐美也一副听话的样子没再过多挣扎。

    在登上飞机的路上,有不下十根枪/管瞄准了莎乐美的头,只要她敢有什么异常,子弹就会轰碎她的脑袋。

    一路上两拨人倒是相安无事,九头蛇众人终究是抵挡不过莎乐美可怜兮兮悄声哀求的眼神,于是便默许她和巴基待在一起,反正人就在眼皮子底下。

    到了西伯利亚基地附近,特工们明显因为任务即将圆满结尾而有了些许松懈,在莎乐美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也逐渐放松了对两人的钳制。

    巴基早在飞机上便被朗姆洛悄悄塞给莎乐美的小电击器叫醒了,但他依旧垂着头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实则是在找寻时机逃脱。

    朗姆洛押送着莎乐美,趁众人不注意时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道:“当我说跑的时候...”

    他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众人因为领头的朗姆洛突然的动静而提高了警惕。

    跑!

    特工们耳中的通讯器中突然响起巨大刺耳的电磁干扰声,这让他们下意识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本该昏迷的巴基突然暴起,抢过其中一人的枪便射了几枪,拎起莎乐美单手持枪杀死了几个反应过来的九头蛇。

    朗姆洛被莎乐美反手刺了一刀——这也是两人的计划之一,他捂着自己的流血不止的伤口凶狠地瞪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可这时,一个被打倒在地的九头蛇特工突然拿起摔落在一边的枪,朗姆洛甚至没来想出用什么合适的借口阻止他,便看到一阵枪口的火花闪过,惊惶逃跑的莎乐美也应声倒地。

    她脸上劫后余生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消失就突然闷哼一声倒在了巴基怀中,巴基立刻接住了她,却摸到满手黏腻的血液。

    那人施施然站起身脱下了黑色头盔,露出一头蒙了阴翳的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