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也或者出现了,但后期和卫南星渐行渐远的顾夜宁没有过多注意。

    顾夜宁一行人抵达的时候,看见外边走廊的凳子上坐着一排练习生,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模样。

    “医生说先让他休息休息,刚才怀疑是低血糖,就让他喝了点糖水。”齐继小声说。

    “他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我也不确定。”齐继抬起头,顾夜宁发现他眼眶都涨红了一圈,“他就是突然说自己的心跳很快很不舒服,我说那就坐下来休息一下再接着练习,怀疑是疲劳过度,结果他坐下了一会儿说自己好点了,就又起来跳舞,就……”

    恰好医生出来了。

    “有舍友吗?”他张口问。

    顾夜宁和管风弦对视一眼,应了一声。

    远远的谢逅从走廊那头姗姗来迟。

    “你们和他一起住,最近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医生问。

    管风弦示意顾夜宁说。

    顾夜宁努力回忆:“……三公时期他出现过麦粒肿,然后吃过消炎药,也用了外用药,恢复得还算快,其余的……他说过他最近食欲很差,会头疼,睡眠质量也比较一般。因为有过全身突然发冷或者发热的情况,测过两次体温,但是都没有发烧,就吃了板蓝根预防了一下。”

    但是练习生在合宿期间或多或少都会出现以上问题,大家年纪轻轻,基本就是吃点药,或者干脆熬过去等身体自行康复就好了,情绪低落譬如遭遇谣言打击的郝司文,或者前世的顾夜宁那样导致的体重骤减,练习生们也只能做到相互安抚一下情绪而已。

    但这么一回忆,顾夜宁又觉得卫南星的确是身体上出了点问题。

    医生点了点头。

    “刚才问了他本人要不要去医院做个仔细的检查,他拒绝了,所以现在人喝了点糖水躺着,先以低血糖观察着。”

    “我们能进去吗?”

    医生左右看了看。

    “你们人太多了,进去一两个就行了。”

    后面不知道谁推了一把顾夜宁的后背,顾夜宁一个趔趄,扶着门框勉强站稳,然后回头看向其余的练习生们:“那我进去?”

    “我和你一起进去。”黎昼自告奋勇。

    “那你们两个进去吧。”贺天心说,“我们在外边等着。”

    卫南星在医务室的床上休息,盖着被子,目前意识倒是很清醒。

    看见顾夜宁二人来,他甚至想要坐起来打个招呼,被两个人四只手按了下去。

    “你好点了吗?”顾夜宁问,找了把椅子拉过来示意黎昼坐。黎昼又跑出去搬了一把新的进来,等顾夜宁坐下,他才跟着坐下。

    卫南星说:“不晕了就行。”

    “到底怎么回事?刚才你怎么突然晕了?”

    “没晕很久,他们七手八脚把我往起抬的时候我就清醒了。”卫南星勉强笑了笑,“可能真的是低血糖,我没什么食欲,所以早饭没吃,中饭也没有。”

    顾夜宁:“……”

    一些语重心长的话就在喉咙口,他下一秒就要说出口,但想来卫南星并不是不知道吃饭的重要性,所以又用力咽了下去。

    “齐继说你心脏不舒服?”

    卫南星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左胸口。

    “有一点。”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有点莫名其妙的心慌,而且很奇怪的是,刚才在室内,明明练习室很大,但是我突然就感觉自己喘不过气。”他想了想又进一步解释,“就是那种,深呼吸的时候不痛快,感觉气呼到一半就堵住了,没办法形成一个完整的循环的感觉。”

    “我休息了一会儿再跳舞的时候,心跳特别快,有种濒死感。”

    他的描述很清晰,顾夜宁和黎昼都立刻理解了卫南星的意思。

    “你之前也没有传染上那些病或者发烧,难道只是没表现出来任何症状,其实对身体的影响已经出现了?”

    黎昼也在旁边补充:“我有个心脏不太好的朋友之前就是,以为没有得过类似的毛病,结果去医院检查发现自己的心脏问题好不容易调理好了一点,被这个病激发出来了。”

    卫南星无奈地说:“你们两个不要吓我。”

    “对不起。”顾夜宁道歉。

    “对不起,南星哥。”黎昼跟着道歉。

    卫南星:“你们两个跟百度百科一样,我一输入关键词立刻开始跳出很多吓人的内容,让我觉得我好像不是低血糖,是什么不治之症。”

    顾夜宁说:“不是我们吓你,是我们觉得你真的应该去医院看一下。”

    本来他也觉得卫南星可能是食欲不好加今天没吃饭导致的低血糖,问题并不大,但是听对方这么一描述,总觉得和低血糖有些区别。

    “你也这么觉得?”卫南星问黎昼。

    黎昼:“去看一下,是不是更放心一点?”

    最后卫南星也没说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倒是顾夜宁两个人因为在里边sao扰病人太久,被医生赶了出来,勒令他们回去练习。

    一行人三三两两又开始往回走。

    从医务室所在的楼回到练习室的路上,要经过大门口的站姐眼皮底下,刚才他们一路往那边跑没有太注意,现在意识到自己来来回回的奔跑,已经让外边的粉丝感到了不安。

    粉丝永远是最敏锐的,哪怕隔着这么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