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乔霁言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侧头看了看路边的草丛。有一小团趴窝在低矮的草丛上。

    听着声音好像是猫的声音,乔霁言快步走过去,看到杂草上确实是一只小猫咪。

    看着像是一只出生没多久的小虎斑猫,闭着双眼,嘴里发出微弱的叫声,尾巴上有一块没有了毛流着血,一只后脚也不自然的向前弯折。

    乔霁言接着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把它捧在同样不大白白软软的小手里,心疼的摸了摸小猫咪的头。

    手掌里的小猫咪的身子轻轻地一阵阵的颤抖,还能从胸口轻微的起伏间感受到呼吸的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双手轻轻地合拢,正好是小猫咪的大小。

    他把小猫咪用手拢在胸前,小心的不触碰到它受伤的尾巴和腿,快步跑向前方的别墅区。

    虽然跑的急,但是乔霁言尽力保持手臂平稳,怕颠到怀里的小猫咪。

    快步来到别墅附近的宠物医院,前台服务看了看小猫的伤势,便有一位宠物医生走了过来为小猫处理伤口。

    乔霁言在一旁半弯着腰,急促的喘气,脸色发红,嘴唇泛白,但是眼睛还是牢牢的盯着小猫咪。

    猫咪的腿没有外伤的,医生轻轻放倒它后,由脊椎到四肢轻轻触摸,判断后腿骨折的位置,小猫咪发出一声微弱的叫声,然后进行局部麻醉,将变位的骨经手法整恢复到原位,并用消毒纱布缠紧骨折部位,加上木板,用纱布缠紧固定骨折部位,使猫咪骨折部位不能动和弯曲。

    在固定好伤处后,把猫咪尾巴上的毛都剃掉了,还好只是皮毛受损,没有伤到软骨,消毒涂药,裹上绷带,为猫咪注射消炎药,以免出现猫咪发烧和伤口感染发炎的症状。

    乔霁言紧跟在医生身后,紧张地观察着小猫咪的伤势。

    都处理完之后,医生转身对着乔霁言说,“注意不要让尾巴碰水,防止发炎,过几天记得再来复查换药。”

    乔霁言闻言立马绷直身子,严肃认真的回答道:“好。”

    将治疗费付清之后,乔霁言自己存储了好几年的,为大学准备的学费和生活费,所剩无几。

    但是乔霁言付款的时候毫不犹豫,就好像这不是他花费好几年才存起来的一样。

    离开宠物医院的时候,还买了几袋适合小猫咪吃的猫粮。

    小心翼翼的抱着小猫咪走在回家的路上,没有管空空的钱包,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可以到大学的时候再赚,但是小猫咪只有一个。

    这次回家自己不再是一人,还有怀里的一个宝贝。清澈透亮的水润眼眸荡漾着未曾出现过的愉悦,显得整张小脸都明媚起来,让人移不开眼。

    第三章 回家

    回到家,天已变黑。

    乔霁言回到家就看到父亲母亲,还有哥哥都坐在餐桌吃完饭,欢声笑语,好似一家团圆。看到此情此景,乔霁言已习以为常,但心中也不免有些伤心,在这个家里他好像显得很多余。

    乔父看到此时才回到家的小儿子,把筷子拍到桌子上生气道:“你还知道还来啊,都什么时候了,你哥哥在校门口等了你那么久,你都去干什了啊!”

    乔霁言被父亲的大声呵斥吓得全身打了一个颤,脚步僵在了原地。

    “哎呦,老乔,这么大声干嘛,也许是学校里有事耽搁了这才回家晚了,小心吓到孩子。”母亲这时在一旁满脸贤妻良母的劝道。

    “有什么事耽搁了,飞飞在学校找了他这么久都没找到,没准他自己逃课跑出学校了,你说说他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逃课了,今天晚上就不让他吃饭了,惯的他这些臭毛病。”

    “是啊父亲,可不能惯着他,现在他都会逃课了,将来指不定闯下什么大祸牵连的我们呢。”乔旭飞在一旁添油加醋道,说完还侧过头冲着露出轻蔑,不怀好意的笑。

    母亲温柔的劝导着发怒的乔父,“孩子还小,也会做错事,我们再多教导教导他就好了。你看今天啊,我们旭飞拿到了今年全市青少年钢琴大赛的邀请函,听说这次邀请了青音大师来做评委呢,我们旭飞的钢琴这么好也拿过不少奖,可能在这次大赛上被青音大师看上收为徒呢。”说到这乔母就止不住的高兴,若是她的儿子能够拜师成功,她也能够在这云市豪门太太群里好好扬眉吐气一番,恐怕那些平时看不起她出身的人都要巴结着她呢。

    “对对,这次大赛,旭飞啊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让青音大师收你为徒。”

    “嗯嗯,我一定不会让爸爸失望的。”乔旭飞信誓旦旦的说道。

    “乔霁言你看看你哥哥多么努力,好好跟你哥哥学学,现在,回你的房间去,正好放暑假了,好好呆在家闭门思过。”乔父和颜悦色,对着乔旭飞满怀期待,但是转眼就对乔霁言不假辞色。

    看来今天他是吃不到晚饭了,幸亏他回来的路上把小猫咪用校服外套轻轻的裹着,放到了书包里,书包的拉链他也只拉了一半,防止空气不流通,憋到了小猫咪,书包里的书不多被他抱在怀里。

    在客厅里,乔霁言被父亲训的时候,一言不发,全程低着头,双手手牢牢地抱着书,眼睛看着鞋尖。因为他知道,肯定是乔旭飞趁着他还没有走到家的时候和父亲说了他的坏话,让父亲这么生气。而他也不想解释,因为会和以前一样越解释越黑,到最后免不了要被父亲惩罚一顿,不让吃饭都是轻的,还有不少次因为乔旭飞的栽赃嫁祸而被关到小杂物间里,不需吃喝,出来的时候乔霁言整个人都脱相了,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这也是被惩罚的最严重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