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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鬼酒会杀戮场

    唐悠然总感觉自己旁边又出现曾经令人作呕的气息,装作不经意间偏偏眼也就发现了那个侦探蹩脚的观察。

    观察好歹也去远点啊,哎话说我给那个死小孩倒的是真血给她倒得是番茄酱呢。

    想到这里不禁一笑。

    真想看看她尝一口自以为是血的什么东西然后其实是番茄酱糊她一头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呢。不过看看她湿溻溻的头发就看出来了,够狼狈的了。

    对于自己来说倒番茄酱糊对方一脸也可能是比真血恐吓对方没有一点实质性的作用的惩罚来说比较好的了。

    秋鸿突然感觉死小孩那里安全一点。

    “死这种东西,没什么好回忆的啊,就一睁眼一闭眼,有的人,死了成了鬼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挺好的。”停顿一下,日常扶眼镜,“还有我死状很惨吗?居然被这样说,也真是第一次。嘛,死后第一次。”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说,别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死不死也跟我没关系,你看,我死也是,根本没人在乎。这样的话,何来负罪感?”

    唐悠然察觉到了你那种微妙的表情。

    “同类什么的我就不会把你怎样啦,当然你首先不会把我怎么样。”

    前半句用的则是那种人畜无害的语气,而下半句不像劝告而是像警告。

    “哎对了,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死后就随随便便的失忆噢。那对有些人来说可是无上的救赎,被救赎的人也当然不会记得自己被救赎了啊,要是还记得的话还怎么可能是救赎嘛。”

    全程用的都是那种人畜无害的语气,虽然是装的但也不容易被发现呢,毕竟自己经历过。

    “而那些被救赎的‘人’却总是渴望如果不被救赎该多好,‘也让自己认识到自己狼狈的一面’什么的,太荒唐了。”

    继续把笑容挂在嘴上,“别人什么的跟你没关系是吗,我所说的那些狼狈死去的人都是由我亲手解决的呢,所以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就好像我杀死我自己一样。”

    秋鸿:“唉……小孩子思想这么灰暗,果然是缺爱吗?”日常推眼镜,“旁友,佛系了解下?我佛慈悲,静心啊!”想一想,这死小孩脑子可能接受不了这种东西,算了……

    “开玩笑开玩笑,你一鬼,听你说还背负那么多条人命,也不会有什么再好的结果了吧。”

    日常挠头,“其实,我过得也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好啊,失忆总归是不方便的啊,偶尔出去玩,莫名被其他生物或死物害怕也很懵的啊。”

    唐悠然:“死了就是死了,没有更多或更少。”看到对面的反应后冷冷的回了句,“成鬼也一样。”

    “身上背负着那么多条命什么的,反正你在已经背负着那么多条命之后就算停下也无济于事了。”

    “就像你说的所谓佛系什么的,如果就这么当一个软包子的话没人会在意你的。”

    听你说完摇摇头。

    “不可能害怕的。”

    莫名其妙冒出来一句。

    秋鸿:“但是,软包子也没什么不好啊,虽然外皮看起来软软的。内里却不一定哦。不注意的话也有可能会被里面的尖锐物袭击到啊。”微笑,“哎呀,包子那么好吃为什么要用包子来举例啊?”遵循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原则,终于在找到了一把椅子后瘫了上去。

    “就直接用刀来说吧。”推眼镜“你看,刀——是武器,本来就是要杀人的,但初衷却可以是两个极端,保护与加害,你看生而污秽,却也可以接受改变,万事万物也都有停下来歇一歇的权利,你,也该休息了啊。”

    “哼。”

    唐悠然轻笑一声,显然已经对面前那个“人”产生了不必要的兴趣。也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恐吓新人什么的就也该停停了。只不过现在她对那个特别认真给自己解释还让自己歇歇的人有了种新的认识。

    “所谓两个极端……”

    低低头,像是思考了一会。

    “嘛,保护的本质就是加害,加害的初衷也是保护吧?”

    比出两个手指,让他们面对面。

    “两者缺一不可。”

    然后将一只手攥成拳头收回。

    “如果其中一个休息了,比如一个为了保护而加害人会变成什么样?一种是失去人独有的情感之后走火入魔的杀人狂,一种仅仅知道一味地退步直到被别人加害的可怜鬼。”

    说罢耸耸肩。

    “所以我不懂,为何万物都会有休息的权利。”

    秋鸿:“累了自然就要休息,像开心会笑,伤心会哭,rou体累了,灵魂累了,心累了。那就忘掉过去,开启新的记忆。”

    手搭在一旁的桌子上,尽量让自己舒服一些,“干吗总要在意杀人的初衷和之后,杀了就是杀了,也挽回不了,所以就不要管啊。刀也会有刀魂,它也会有感觉,也知道,自己是在守护,就想你说的,保护加害初衷是一样的,都是为一人,所以,都会为那而有所动作,动了就会累,累了自然就要休息,这是个循环。”

    唐悠然:“噢循环嘛。”玩腻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有意思。

    竟然为我随口编的两个故事如此“陶醉”的解释。果然小孩就是小孩。

    “喂,你叫什么。”

    我明明问完这个就可以走的,为啥还要听别人给我解释这种东西。

    我可能是有什么毛病。

    秋鸿:“自己取名,秋鸿,忘的也真是很干净了,连生前用了二十年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日常扶眼镜腿。话说死后第一次遇到如此冥顽不灵的东西。总感觉说的这番话有些熟悉……啊啊,没了记忆真的很烦啊!

    “或者,随你心情。死小孩不也叫了吗?”

    舞会上的大钟被敲响了,情殇纤细洁白的手中拿着沉重的钟锤,因喝了酒之后脸庞仍然红润,使其看上去显得和别人形成对比。

    “朋友们,舞会开始了……”

    发出了空灵般的声音。她从楼顶慢慢退去,留下回响在舞会令人不安的钟声。血腥味慢慢变重,随后快速的散开来,鬼魂们从牢笼之中挣脱开来,迫不及待的想要玩他们的新“玩具”

    易秋泠莫名瞧着这次钟声被那个“酒鬼”敲响后总有种从到舞会来都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嘛,反正我智力也不太好,侦探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哎话说这个舞会对服务员的选拔“别有用心”呢。想到这里,就很自然的开始回忆那些“服务员”招待客人的方式,虽然只见过两个。

    一个比那个检票员还勤,一个丢盘子看起来好暴躁的样子……嘛,不想那么多了。再想那么多会分心哒。

    “不过,那个侦探到底跑哪里了?”

    眉头一皱。

    “我总感觉怪怪的。”

    书珩听见上面人的说话,转眼望见几个鬼一样恶心的东西朝自己靠近,厌恶的看一眼发现头发还在滴水,用了一下最基本都防身术一个过肩摔看似摔倒了一个鬼,自己觉得这实在是太荒谬了,揉揉脑袋看看四周又有一些恶心的东西朝自己靠近,发现并且靠近了还在发呆的猎鬼人,顺便一个高踢解决了靠近的鬼“这种事,不是你最在行嘛,这些是怎么回事。”

    水珠顺着雪白的发丝淌下,滴在暖色风衣上,基本上是把风衣打湿了,眼神有点慌乱还有点期待,嘴角勾出微笑看看四周,或许唯一镇定的就是那些舞宴的老友了吧?整理了一下仪表看看四周或许会有所收获。

    “真是…令人反感啊。”

    易秋泠注意到了人的接近以及她已经解决了多少个渣渣。

    “我我我也是第一次来啊。”

    很巧妙的回避了侦探小姐的一个并不知道该回不回答的问题。回头,看见人湿哒哒的头发,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没有过问,“哎你不是挺厉害嘛……解决了那么多。”

    说完便提高自己的警惕环顾四周,而手中的匕首却没有拿出来。

    貌似我看见的战斗力,只有我俩了啊。

    唐悠然虽然一直在跟那个在各种意义上都比自己小的一个小鬼“谈天”,听到钟声响起后,嘴角慢慢上扬。

    终于啊……

    莫名的慢慢走向那个被自己丢掉的盘子,拿起。闻到一丝血腥的味道,顺着那个味道自己也在短时间收取了一定的讯息,比如自己现在该不该出手什么的。

    答案显然是不能。

    看着那些没有经验的小鬼白白去送死自己的内心并没有多大波澜。

    这钟声一响便是代表将要“开战。”

    而且每次差不多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呢,不过这八百只会让那二百更强而已。

    所以就请你们做好牺牲者的身份吧,因为你们就是为此才能以另一种姿态,活在这个世上。

    敏捷的跳上吧台,然后坐到了调酒师的位置。

    鳇呔子找了个小房间默默睡了一小觉,顺便补了两颗糖,就听到一阵钟声和奇怪的喧闹声。

    “发生什么了啊?”

    揉揉睡得有些发肿的眼,视线模糊一阵后慢慢清晰。习惯性又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含在了嘴里,轻轻将门开了个小缝,屋外的灯光还是有些刺眼。适应几秒后才看清了外面的情况。

    看着某看起来很强的侦探打扮的人和一个猎鬼人在砍小鬼,之前进大厅时匆匆扫了一眼,再对比现在,还真是略显狼狈。

    “唉,我还是在这蹲着吧,连个武器也没有,出去就是找死啊。”

    才想关上门,余光又扫到乖乖坐到了吧台的某服务员,“我滴妈,这是要发生大事啊,我肯定对付不了啊,要不要不吃糖让jiejie出来应付啊……”

    彻底将门缝关上顺带将门锁了起来,慢慢躺倒在地板上,透过衣服,地板下的冷气贴上了皮肤,打了个寒颤。

    唉,再想想吧,反正刚吃了个糖,还有时间思考。

    唐悠然在调酒师的位子上很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单手托腮。但还是太过于无聊,从冰柜里拿出一块冰开始“刮”。

    “滋啦滋啦”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环绕,消遣的作用也变得极端起来。

    些许沉默之后拿出唐刀。

    “咣!”的一身,冰块四分五裂。

    刚想再来一次把这冰块变成冰沙的时候不介意间抬头看见一个似乎在醉酒的人?

    “咦,这不是……”

    微微眯起了眼,随之笑了起来。但手上的动作不停。

    又“咣”的一声。冰碴子似乎弹到自己的脸上,还有点凉呢。

    “哇,真的要开始搞事了嘛。”

    无视了在调酒台上已经差不多成为了冰渣的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