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假笑
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坐在面朝窗户的皮质沙发上,那指节分明的手轻轻晃动手里的高脚杯,那杯中红色的液体随着晃动些许沾在杯壁上,昏暗的灯光看不清人脸上的表情,人怔怔的看着窗外,那不来属于正常人的桃树枝挂在窗外的树枝上,不只是从哪里来的,更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那桃树枝和周围的一切放在一起显得是那样格格不入。 顾北将杯口放到鼻子旁,轻嗅那好闻的味道,轻扯嘴角,仰头将那红色的液体喝光,突然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将杯子摔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黑暗中那双乌黑的眸子变得血红,他站起身来到窗边,轻扯那厚重的窗帘。 脑海里满是自己小的时候,那一场战争过后,他变成了孤儿,这对于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来说是那样残酷,他眼看着自己的父母被人在脖子处打入一种莫名的药液后不省人事,永远离开了自己。 想到这儿,他用力拽下窗帘,厚重的窗帘被被扯坏,他回过身将桌子上的装着红色液体的瓶子扔到白色的墙上。 他是怪物,以人血为生,可谁知道他那张冷峻的外表下,到底藏着什么。 “顾北…你不得好死…” “顾北…你…活该下地狱。” 脑海里全部都是所有人对自己的抱怨,原来我也会自责。 人双腿跪在地毯上,仰头看着天花板,眼泪打湿自己的衣领。 殷子允一脸无奈躺在床上,左手手臂挡住视线放在眼睛上,时不时动一下,似乎有些不适应,但动静很小. “阿拉…鹊熹那个孟婆,真的是…新床一点也不好睡,还是喜欢我原来的床阿……”忽然听到不远处有扯动窗帘的声音,愣了一下,把手臂放下,坐起身来,向声源看去,看到顾北的状态,皱了皱眉,大概猜到人刚刚想到了什么,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走了过去,声音淡淡低头看着人,也没有要扶人起来的意思。 “想起以前的事了吗?” “既然现在你变成了吸血鬼,重新开始了,过去的事就都忘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人说完拿起高脚杯小抿了一口,神情淡淡的靠在墙上。 顾北完全忘记了房间里还有人,用那双血红的眸子看着他,眼里还有些嗜血的味道,起身将他手里的杯子扔到地上,握住他的手放在他的头顶, “你怎么会懂,虽然我们有一样的经历,但你怎么会懂。” 手的力度逐渐变大,红色的眸子像是在滴血,歪头用尖牙刺进人白皙的脖子,留下一个红红的记号,红色的液体顺着自己的嘴角流下来,顺着自己脖子流向锁骨,突然意识到自己做的,向后退后一步,送来人的手,那血红的眸子渐渐变黑,瘫坐在沙发扶手上,看着人脖子上的伤口,微微皱眉,“你……没事吧。” 殷子允看着人走了过来不明所以人要干嘛,但本能不好的预感让人皱起眉头,下一刻手便被人抓住,杯子也被扔了,刚想开口却感觉到脖子上属于吸血鬼的獠牙,便闭上了口,也没去阻止人的动作,毕竟吸血鬼不会感觉到疼痛,除了特殊情况。 “虽然吸血鬼的血是比那些个血仆好喝,但是你不至于这么用力吧。” 见人似乎恢复清醒的离开自己的脖子,人也没什么反应,只揉了揉手腕,拿出随身携带的白色手巾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便随手丢在一旁,看了看脖子上的红色印记,皱了皱眉。 “虽然吸血鬼治愈力很强但是,被吸血鬼咬了很难复原吧。”人想了想,也不打算去管了,听到人的问话,抬眸看人的眼睛慢慢变回原样,也知道人清醒了,摆了摆手,“没事。” 顾北皱眉看着那人的伤口,起身扯过他的手,将他领到床边,让人坐下,从抽屉里拿出纱布和医用胶带,简单的做了个伤口贴,坐在他身边,抬手解开他的衬衫,人好看的锁骨袒露在空气中,歪头帮人贴好,看着他那双滴血的眸子,嘴里满是他血的味道,皱了皱眉擦擦嘴角,“如果以后我再做这种傻事,你就打晕我。” 看着那人精致的脸,抬手轻抚他的脸颊,托着他的头吻了下去,夹杂着人血味道的吻让自己有些把持不住,扣着人的后头加深了这个吻。 殷子允见人扯过自己也没反抗,乖巧的坐在床上,随即看见人拿出医用的东西,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但却没有点破。 这家伙似乎忘了,我是吸血鬼吧。 感觉到锁骨处帖上的东西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却也没伸手撕开,听到人的话轻笑一声。 “傻事?你指哪个?哭还是咬我?” 感觉到嘴上的柔软,一愣,眨了眨眼睛看着人,伸手戳了戳人的脸,不明白人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顾北感觉人戳自己的脸,握住人的手,将人压在身下,低头咬住人的领带从人脖子上扯了下来,将人两手绑在一起,低头轻吻人的锁骨,突然被什么东西阻碍到,抬眼一看原来是纱布,用牙咬下纱布。 真傻,他是吸血鬼啊。 自嘲的笑了笑,在人锁骨出留下一个小草莓。 “听说,子允的锁骨碰不得呢。” 在人耳边轻轻吹气,含住人的耳垂。 顾北在等待了几分钟后听见了敲门声,自己本来想用打火机将屋内的火炉点燃,但炉内的木头有些潮湿,所以在尝试了几次后只是冒出了一丁点烟而已,自己听到是刚才那人回来了,于是将门打开,接过了对方提供的食物后放在了桌子上“谢谢”虽说东西是不怎么样,但比起自己背包里像砖头一样硬的压缩食品和不掺水就没法喝下的高度数烈酒来说,已经是很好的了。 “谢谢,我想这些足够了。” 在把牛奶开袋之后一口喝下大半袋之后道了声谢谢,牛奶确实让自己干渴的喉咙缓解了一些,声音也不像之前那么沙哑了,不过房间里依旧很冷,自己打算等一下试试用烈酒当引火剂再试一次。 鹊熹靠在房门上,手中捧着一蛊不知何处冒出来的汤壶,蛊内的汤香味四处飘散。 似乎并没有想离开的意思,抬脚进了二零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人带来的这些武器,心里盘算着应付的法子。 听见人对自己道谢,只是轻笑一声,头微微低着,从喉咙里发出嗯的声音。 房间里有些沉寂,见人似乎是想用烈酒点燃火炉,抬眸静静看着人眼。 “别试了。你是点不燃的。” 想了半晌,将自己手里的汤递了出去。 “喝口热汤吧。” 蛊内的汤很奇怪,明明嗅起来如同炖了很久的药汤,看着却如清水般纯净。 见人带着些敌意地防备着自己,勾起唇角,微微歪头,眉眼弯弯地盯着人。 “怎么,不喜欢喝汤?” 僵了两秒,收回自己的手,头微微昂起,将蛊砸在地上。瓷制的蛊瞬间分裂成几块碎片,蛊内的汤溅得到处都是。 动作轻柔得像是不小心的,而嘴里吐出的字句,却不如看似那般。 “怎么,到底是不信任,还是看不上。” 鹊熹恼火地快步走向教室,身后跟着跌跌撞撞的高尔和克拉布,有些崩溃地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压低声音嘶嘶地低声咆哮。 “所以,高尔!少吃一口火腿熏rou会要了你们的命,是吗!要我说何必费那么大劲儿!梅林啊我恨不得把你俩变成两只甲壳虫,这样至少不用两三个人一起把你们从餐桌拽下来!”尽管步伐快得袍子角都掀起了浪花却仍然保持着马尔福家一贯的优雅,“梅林的袜子,真不敢相信,我将要在我这学期的第一节变形课上差点儿迟到——就为了把你们从餐桌上拽下来?!梅林在上,听听这是什么话,就好像跟着我从来没让你们吃饱过似的,霍格沃兹要倒闭了吗!” 挑起下巴示意他们帮自己把教室门打开,眯起眼睛,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好极了。有足足三个格兰芬多赶在我们前边儿。斯莱特林会为您们骄傲的。高尔先生,克拉布先生。庆幸这次没有迟到吧。” 克劳奇躺在教员休息室里把玩这自己的哪个根岑树魔杖想着自己来霍格沃茨任教而不是回去继承家族产业是不是一个正确的事情但是想起了自己学生时代在霍格沃茨过的美好日子微微笑了笑,“听说卢修斯那只死孔雀的儿子会来这里上学……恩这家伙的儿子不出意外应该会被分去莱斯特林不像我身为纯血却因为性格分到拉文克劳……恩待会下课后去老蝙蝠那边转转不知道他的头洗没洗。”想到斯内普满头的高光忍不住笑了笑,“不过说起来变形课不知道会是那几个学院的学生一起上如果是莱斯特林和格兰芬多的话那可就真是有趣了哈哈。梅林的胡子啊我竟然还没有起身马上就要上课了……”听到墙上的布谷钟发出的声音忽然想起自己在不去的话自己这个教授就丢脸丢到学生哪里了……理了理头发起身走向教室。 墨菲:“唉,果然不愧是斯莱特林的学长啊!语言艺术真是太高深了。” 自己在一旁看了许久关于马尔福家少爷的语言艺术,虽然自家拉文克劳的好友已经不知道用怨念的目光看了自己多久,不过果然还是旁观语言艺术最好了! “墨菲,你已经看了半天了!我们可以去图书馆了吗?毕竟现在我们都没有什么课。” 拉文克劳的好友克莱尔满脸的怨念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好像是抢了他的挚爱一样。 好吧,的确是抢了他的挚爱——他宝贵看书的时光。 “抱歉,克莱尔恕我刚刚失礼了!毕竟身为一个隐世贵族的孩子,是不太会出现在贵族们的宴会上。毕竟我们不喜欢干涉外面的事,只有在书上和长辈的口述中知道关于外面的事。” 略带歉意的看着自己从小到大唯一的好友,嘴角勾起一抹真实的笑意。 “好吧,你说的没错。如果你也想学语言艺术的话,我不介意你去看看麻瓜写的腹黑学,相信我你会喜欢的。” 好友对于自己的说辞只是无奈的默认,并相约会给我推载合适的腹黑学书籍。 “不愧是我的好友,不过书籍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相信身为拉文克劳的你会帮我选出最合适我的。” 眼睛里含着笑意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语,突然仰头挺胸的好友颇为有失礼仪的笑了一声。 “墨菲,你够了!你的礼仪呢!” 看着好友有点孩子气的鼓起腮帮子,你一如刚才不解风情的笑了起来。 对方无奈但眼睛里也含有笑意,最后和自己一起相视而笑。 “刚刚那个斯莱特林的学长应该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他的气势真的很恢宏啊!” 仿佛感叹般的说道,好友疑惑的看了自己一眼,但马上就了解了对方的意思。 “他那头珀金色的头发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马尔福家都是一脉单传的!哦,亲爱的克莱尔你该好好去看看《生而高贵》了,那里面写的很清楚。” 调笑的看着好友,语气夸张的说道。对方毫不客气的给自己翻了个白眼。 “得了吧,我们先去图书馆!” 好友拽着自己的袖子努力向着图书馆前进,看了看自己和对方的身高差,有点羡慕的看着对方明显比自己高了十几厘米的身高。 俩个人打闹着,向着目标——图书馆前进…… 终于下了课,格莱希尔将自己记得满满的笔记本塞进书包里,矜持地抬了抬下巴,不难看出满意极了的迈出教室门,然后为自己看到的一幕挑了挑眉毛,快步走几步挡住那两位学生,同时也隔绝了教授的视线。 “那么,这位先生。”看了一眼其中一位斯莱特林的校服不敢苟同地眯起眼。 “我假设,您是一位斯莱特林?那么,您也应该知道——不允许在走廊疯赶打闹?” 墨菲:“哦,真是失礼了!马尔福学长,请您谅解!毕竟我们都是新生,能来到霍格沃兹真的让我们兴奋不已,所以多少有点失礼!” 看见眼前自己刚刚讨论的学长突然出现,有点戒备的把身旁的好友拉到身后,虽然克莱尔比自己高。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还望恕我失陪了学长,毕竟我已经和自己的好友约好去图书馆看看。” 嘴角挂起贵族标准的假笑,不过多了两分真诚、一分戒备。示意一下自己身后的克莱尔,温和的向对方施了一礼,缓缓地离开。 格莱希尔挑了挑眉矜持的点点头,“不用那么戒备……在斯莱特林,你要学会习惯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任何一个斯莱特林。以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名义起誓,我们绝不向同胞出手。那么,再见,先生。” 瑞雅跳过一节消失的楼梯,一直向下,长袍在身后卷成风的样子,她步速很快,几乎是跑着下楼,冲进图书馆,直奔向魔药区。苍白而修长的手指,末端的骨头被弱化,在一本本书的书脊上拂过。不是,不是,也不是……最终,她从书架上猛的抽出一本,夹在胳膊下面,继续在成千上百的书中寻找。 她最后拿了两本书,期中一本只比她的手臂薄一点,她拿出羊皮纸,上面已经写了不少东西,将书瘫在面前,仔细的寻找对她有帮助的材料。 墨菲:“哦,真是失礼了马尔福学长!毕竟我从小到大就除了克莱尔没有什么朋友了,所以难免对您会有些戒备!还望您谅解。” 听见对方所说的话语,稍稍收起戒备,但内心还是存在着一丝防备。 “那么,再见马尔福学长!” 微微鞠躬施了一礼,便拉身旁的克莱尔离开了走廊前往图书馆。 克劳奇坐在图书管的禁书区里研究着阿尼玛格斯和变形术的区别再那张写满了魔咒的羊皮纸上写写画画,听到了隔壁的声音拿起那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魔杖对一张写了‘在图书馆里奔跑可不是一个淑女该做的事,小姐’的纸片。 释放了魔咒变成一只千纸鹤缓缓飞过去,揉了揉头想到了一个问题,自言自语。 “如果把生命使用变形术变成非生命体那么生命体是死是活。那么,反过来呢?待会去拉文克劳的休息室问问那个鹰环去……虽然它会回答我的几率很小。恩可以去问问那顶脏兮兮的帽子……不过他也不一定会回答我……啊嘞好麻烦啊。待会去问问邓布利多院长吧或者是历代院长的画像。恩对就这样说定了看老蝙蝠的事情也就先放一放吧。” 担了担长袍上些许的灰尘继续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 瑞雅默默的拆开千纸鹤,看着它里面的文字扬了扬眉,向它来的方向撇了一眼,便将这张纸扔在一边,不再看它,拿起羽毛笔,继续写自己的论文。 格莱希尔手中抱着一本刚刚借到的《特殊魔药制剂草药大全》面无表情地推开图书馆的门,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傲慢与微微的不耐烦,当然,熟悉的人,或者说大部分的斯莱特林会发现,这位斯莱特林的铂金小王子其实心情还不错,抚了抚袍子上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皱褶,给自己来了个清凉咒语,有些慵懒地眨了眨眼小声抱怨。 “梅林啊,真不敢相信,居然害我一直等到现在才还回来。平时怎么就见不到有哪位先生小姐对魔药这么热衷来着?”优雅而快速地迈着步子,高档轻薄的鞋底在霍格沃兹的地砖上敲击出有节奏的声响。拨弄了一下刘海,缓缓吐出一口气。 “好吧,希望现在去礼堂,晚餐桌上还能留下点儿苹果木牛排……或者至少来点儿土豆泥什么的。”话音一顿,眯起眼表情变得冰冷,微微侧过头去好像看见了什么。 格洛莉娅:“我说,我的药剂制作真的有这么差吗?” 这位在知识学习上的自尊心很强的小鹰在四年级却还仍对制作药剂几乎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毫无疑问,这是格洛莉娅近期闷闷不乐的原因,特别是在像格兰芬多好友提问后得到肯定答案的情况。在霍格沃茨的日子里虽然没有学会制作药剂,但是养成了频繁出入图书馆的习惯。 图书馆是她自认为最自在的场合之一,在书架前犹豫徘徊了将近一小时才选出来觉得最容易读懂和学会的《魔药之书》。这之后整整一个星期就连走路时都捧着书看来看去,当然除了上课的时候,甚至有些同院的人都觉得这冷面热心肠是不是终于读书魔怔了。让人苦恼且不解的是,格洛莉娅依然是那个能将制作过程倒背如流上手cao作惨不忍睹的偏科学生。 少女通常拥有一颗不愿放弃的心,这只小鹰自然也是这样,今天也仍然抱着书走在走廊上,眼神中对知识的渴望是永远无法掩盖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其他人已经熟视无睹罢了。 关上书本一抬头就看到了斯莱特林那位被觉得是名小少爷的格莱希尔马尔福——叫少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那位的血统和性格,没有一处不和少爷不符合的。 “瑞雅你在这里!” 佩妮一惊一乍的走过来,不分由说的拽住瑞雅,将她往外面拖。 “我们会错过晚饭的。”佩妮说。 “等等,我的论文。”瑞雅收拾着自己的一摊东西,她把羊皮纸卷起来,将它们同墨水和羽毛笔收进书包里,还不忘把书从大到小摞起来,塞伊文一把把书抓过去,放回该放的书架。 “我还需要去宿——” 瑞雅还没说完,佩妮就直接把她的书包塞给塞伊文。 “我想博克先生会替你处理好的。” 佩妮直接拉着她向礼堂走去,瑞雅也就这样任由她拉着,跟大小姐在一起就要习惯她那奇怪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