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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不再言语。 陆风望了她一眼,嘴角露出歉意的笑容,道:“不好意思,我口无遮拦,触到你的伤心事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为洛平报仇!” 文慧摇头道:“陆大哥不用客气。不管能否报仇,你这份心我永远感激。” 一顿之后,不由抬头瞧了陆风一眼,轻声问道:“陆大哥,你闯荡江湖这么多年,难道没有自己的红颜知己?” 陆风闻言面色一沉,淡淡道:“江湖凶险,孤身一人都难活命,还敢奢谈什么红颜知己?也许对我这种人来说,孤独就是宿命......” 文慧听他说得如此悲观,心想这俊美的侠客一定有自己不愿提及的伤心往事,当下也不敢再多问,低下头默默地吃着早餐。 倏听陆风道:“咦,好戏开场了。那老巫婆提前召见三女......”放下杯子,伸手点动鼠标,电脑上顿时出现了视频画面。 文慧对他的神通广大已不感到稀奇,当下仔细盯着电脑视频,只见那假文慧和两个女伴被带到一间阴暗的石室里。 昏黄的灯光照出了“文慧”淡漠美丽的脸庞,更照出石椅上介鲁女巫狞恶丑陋的嘴脸。陈彪站在母亲左侧,女巫的右侧,蹲着一只形若猛狮的巨犬,对三女涂着血红的舌头。 介鲁女巫盯着“文慧”清秀至极的脸庞,不由赞叹道:“比照片上还漂亮。不错,实在不错......” 一顿之后,又沉声问道:“文慧,我问你,陆风带你去了什么地方,对你说了些什么?陆风此刻在何处?你都要给我从实招来,否则我这个老太婆对儿媳妇可是有惩罚手段的!” “文慧”淡淡一笑,道:“介鲁大师,区区一个侠盗陆风,实在不用您老人家cao心。他虽然有血咒弹这种武器,但介鲁大师的魔功也把他伤得不轻。他本来是想带我走的,但陈议员已经在吉隆坡四周布下天罗地网,他带着我只会是累赘,所以就把我放了,自己去逃命。至于他究竟能否逃出介鲁大师的法掌,那只有看老天是否眷顾他了......” 介鲁女巫闻言大笑,一双鼠眼紧紧盯在“文慧”身上,笑道:“你的嘴巴很甜,尽管你说的多半是假话。嗯,我听得很受用。姑娘,我告诉你,不管那个陆风有多么神通广大,不管你跟他有没有私情,我都会抓到他,让他形神俱灭。现在我们先不说这些话题,既然你们要嫁入陈家,当然要认识一下你们的夫婿。在我介绍梭宝公子之前,你们先表演一下舞技。听说你们都是国家剧团的一级演员,平时给那些高官富商表演惯了,今天也让我老太婆开开眼,更让我的梭宝公子开开眼!” 于是,在介鲁女巫的逼迫下,三女不得不接过欧阳瑞递过来的芭蕾舞服,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换衣。三具迷人的胴体展现在灯光下。“文慧”的表情却很从容,相反依娜和美芳倒觉得难为情起来。这两个心性势利的美女,终于感到嫁入陈家或许并不是一件划算的买卖,因为自从接触到介鲁女巫那凶残妖异的眼神,她们已经感到自己的人格的卑贱。 文慧通过视频望着三女翩翩起舞,目光尤其盯在那假文慧身上,不由惊叹道:“陆大哥,你给我找的这个替身舞跳得真好!一看便是专业的芭蕾舞演员!她究竟是什么人?是你的朋友,还是属下?” 陆风又开始喝酒,语气很冷淡:“你现在不用管她是什么人。只要能对付介鲁这个老巫婆,她的身份并不重要。” 文慧在心里暗暗吐着舌头,只好继续看下去,只见视频上三女总算停下了舞步,那假文慧神色从容,依娜和美芳已经娇喘吁吁,还忍不住相互悄悄打问:“梭宝公子究竟是谁?怎么不见露面?” 陈彪带头鼓起掌来,介鲁女巫枯瘦的手爪也拍了两下,点头道:“嗯,跳得不错。梭宝——” 伸手轻轻拍着椅旁那头巨犬的头,问道:“梭宝,你觉得怎么样?如果你喜欢芭蕾舞,婚后让她们天天给你跳......” 陈彪和一群手下已经哄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幸灾乐祸的邪恶意味。“文慧”神色未变,依娜和美芳却早已尖叫起来,两人盯着那只恶犬,眼中都流露出羞愤恐惧的色彩。她们再也想不到,自己做梦都想嫁给的富贵公子,竟然是一条狗! 依娜首先向门口逃去,却被一名黑衣大汉伸手一推,倒在了地上。介鲁女巫手中的铁链一松,那头恶犬狂吠着扑上来,一时间女子的绝望尖叫和衣裙撕裂混合的声音在石室里回荡,恶犬后腿间那根血红的长棒棒“噗”地插入了伊娜的yindao。鲜血飞溅中,谱出了一曲人间地狱的乐章! 文慧的身子早已瘫倒在沙发上,双眼离开视频,泣声道:“真是灭绝人性!陆大哥,你怎能任由那巫婆如此作恶?!......” 陆风盯着视频上依娜被恶犬蹂躏的残酷画面,面色沉稳,淡淡道:“你不要急,你的替身就快出手了!” 话音未毕,只见视频上白影一闪,“文慧”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已经分开了恶犬和依娜,将衣裙破碎、浑身鲜血的依娜拦在自己身后,面对那条人立起来张牙舞爪的恶犬,淡淡道:“介鲁大师,梭宝公子娶的是我,依娜和美芳只是伺候的丫鬟。要急着行夫妻之礼,怎么能把我跳过?” 随即语声转柔,对那头恶犬道:“梭宝梭宝,我才是你的媳妇,你怎么不跟我亲热?快过来,让我好好地伺候你......” 介鲁女巫已经感到不对,从石椅上陡地站起,厉喝道:“你不是文慧!你究竟是何人?梭宝快回来,不要过去!......” 她话音未落,那恶犬梭宝已经抵抗不住从“文 慧”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奇异幽香,嗷叫着扑了上去。 只听一声凄惨的狗叫,伴着漫空鲜血飞舞,那恶犬梭宝已重重地跌在地上,变成了一堆血rou模糊的东西。 石室中的人,连介鲁女巫身上都沾了几滴狗血,其他人更是被肮脏腥臭的狗血溅了一身,唯有那“文慧”仍是一身洁白干净的芭蕾舞服,没有沾到一点血污,且面色从容。石室中的人,除了介鲁女巫,无人看出她究竟用了什么手法,竟在一招之间将这头通灵恶犬毁去。一时间气氛紧张到极点,陈彪和手下纷纷拔出枪械,数十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文慧”。 介鲁女巫望着地上的狗尸,浑身瑟瑟而抖。陈彪正欲命令开枪,介鲁女巫却一挥手,哑声道:“阿彪,你把这石室中的人全部撤出去,包括地上你弟弟的尸体......没有我的命令,一个时辰内谁都不要进入这间石室!快,执行我的命令!” 陈彪也意识到石室中这名看似美丽柔弱的芭蕾舞女隐藏着凶险,自己早就巴不得离开,当下说了声“娘保重”,便挥手带着一帮手下撤出了石室,将那具血rou模糊的狗尸用麻袋装走。依娜在美芳的搀扶下也狼狈地逃出了石室。 文慧望着视频上的“自己”与介鲁女巫默默对峙,不由叹道:“依娜和美芳总算离开了......陆大哥,不知我的替身能否战胜这个邪恶的女巫?” 陆风的表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他放下酒杯,抿动薄薄的嘴唇,开始说话,文慧却听不到他的声音,因为他的话音竟从视频上的“文慧”嘴中说出来! “介鲁,就凭你这点巫术,也敢在南洋称霸?本来我也无暇管你的闲事,可是这位文慧姑娘,早已名花有主,轮不到你的狗儿子了!” 介鲁女巫听“文慧”的嘴中说出男声,眼中掠过一丝惊惧之色,将鬼头杖朝地上一顿,冷冷道:“好厉害的驱尸之术!你究竟是谁?以为弄了这么一具女尸,就能奈何我了?” “文慧”的嘴角露出阴邪的笑意,抬起纤手,将一张人皮面具缓缓从脸上剥下,露出一张腐烂可怖的脸,鼻孔嘴角流着黑水,冷笑道:“我是谁,你到阴曹地府去问阎王吧!” 说着忽然张口,吐出一股阴寒腐臭的劲风,向介鲁女巫罩去! 看视频的文慧早已被这种恶心恐怖的画面吓得移开了眼睛,颤声道:“原来这视频上假扮我的人,竟是一具腐尸!陆大哥,你怎么会这种邪术?” 陆风的眼里也流露出阴邪之意,张着口,通过视频上的“文慧”喷出团团黑雾,将介鲁女巫裹在雾中。女巫起初只是发出鄙夷的冷笑,似乎根本未被黑雾所伤,但在两分钟后,女巫陡地发出一声惨厉的尖叫,切齿道:“鬼雾咒!原来是你!......” 文慧壮胆看着视频上石室中的黑雾渐渐散去,介鲁女巫七窍流血,在那具女尸面前缓缓倒了下去。 陆风总算恢复了正常,一边关闭视频,一边叹道:“看来我的驱尸术和鬼雾咒有一些进步,虽然赶不上师父,但对付介鲁这个老太婆,还是绰绰有余。” 文慧第一次对眼前的侠客感到恐惧,颤声道:“陆大哥,你是闻名的侠客,怎么会这么多邪术?你......你究竟是不是陆风?......” 陆风的眼里露出讥诮之意,冷笑道:“陆风?就凭那个小白脸,能对付巫术高深的介鲁?” 说着抬手,从脸上缓缓剥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同样俊美却充满妖异神情的脸庞,叹道:“那天在吉隆坡一座酒楼上,我与陆风一见如故,畅饮美酒,笑谈风月,结为兄弟。酒后陆风不省人事,我为了让他逃避这人世间无边无际的苦难,便点了他的死xue,剥下了他的面皮......” 文慧一下子跌坐到沙发下,望着面前陌生的俊美男子,颤声道:“你......你究竟是谁?......” 男子用一种混杂着悲悯的妖异眼光瞧着文慧,叹道:“人间对你们这些美丽的女子来说,不啻为地狱。纵然嫁给介鲁的恶犬,也好过遇上我。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去给一位老人跳舞。” 文慧想象不出还有什么事比嫁给介鲁女巫的恶犬更加悲惨恐怖,但她已无暇去想,因为在男子眼光的注视下,一股沉重的睡意已经袭上她的大脑,她很快失去了知觉...... 果毛巫师贪婪地观赏着身着芭蕾舞服、秀丽淡雅的文慧,点头道:“很好,很好,一个险些被狗糟蹋的女子......巴巴拉,你很会学习师父。当年师父以侠客括当的形象骗你,你如今又用他师弟陆风的形象去骗人,还趁机诛杀了介鲁这个老太婆。很好,很好,得到了我的真传。柳云鬟——” 绿幽幽的鼠眼移向柳云鬟,邪笑道:“你现在感觉如何?你觉得自己的命运,能否比这几只色祭好一点?” 柳云鬟早已神情麻木,巴巴拉讲完故事后也是一脸痴呆。那头拴在屋角的凶恶野猪发出低沉的嗷叫,加上果毛巫师阴邪至极的笑声,整个石室充满妖异的恐怖气氛。 果毛巫师的鼠眼再次扫过秦素娥、苏丽,及文慧三女的俏脸,似乎在回味弟子戏弄欺骗她们的过程,但就在刹那间,果毛巫师面色骤变,沉喝道:“什么人敢在这里混水摸鱼?” 站在苏丽身后的一名少女本来一直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半边脸,此时慢慢抬起头,从苏丽背后移出来,原本痴呆的脸庞不知何时变得满面春风,对果毛巫师笑道:“我还以为你被美色所迷,注意不到我了。果毛师伯,闭关十年,功力一定精进不少啊!” 巴巴拉和柳云鬟都是大吃一惊,巴巴拉更是瞪大了眼 睛,望着那名十六七岁的阳光少女。他记得她叫梅左,是曼谷一家贵族女子中学的学生。 那天中午,当巴巴拉领着三名被催眠的女子走过贵族中学门口,在一个小卖铺前买饮料时,一名扎着马尾辫、穿着淡绿色连衣裙的少女冲入店中,眸光无意间朝巴巴拉脸上一扫,顿时再也舍不得离开,凑上前来,羞红了半边脸,嗫嚅道:“大哥哥,我买发卡少了几毛零钱,你能借给我吗?” 巴巴拉心里暗笑,面对这样的故意搭讪,他已见怪不怪了,当下从皮夹里掏出一元零钱,递给那少女,然后面无表情地快步走出小卖铺。秦素娥、苏丽和文慧三名“色祭”低头跟在后面。 少女正欲追上去,被一名路过的男子猛地揪住胳膊,拉到路边。少女未及惊呼,穿着便装的男子已向她出示了一下警察证,沉声道:“小丫头,你不要命了?那个男子是全东南亚通缉的邪恶巫师,我们正在对他进行追踪和包围。你来凑什么热闹?还不快回学校去!” 少女惊得长大了口,一时说不出话来。那便衣警察已放开了她,向那英俊男子身后悄悄蹑去。 那男子陡然回头,目光虽然并未射到那便衣警察身上,那警察已吓了一跳,慌忙闪身进入大路旁的一条小巷内。 少女实在难以相信那俊美男子是个巫师,就算他是巫师,少女也从他冷峻沧桑的神情里看不出丝毫邪恶的意味。倒是那三名紧跟着男子的美丽女子看起来有些古怪,尤其是那名穿着芭蕾舞服的清秀女子,更是显得滑稽,因为纵然她是芭蕾舞演员,也没有道理在大街上穿着芭蕾舞服的。 男子朝少女径直走来,嘴角带着一丝蕴含无穷魅力的微笑。少女的芳心顿时“扑通扑通”狂跳起来,红霞再次飞上双颊。 男子走到少女跟前,柔声道:“我叫巴巴拉,你叫什么?” 少女含羞道:“我叫梅左......” 巴巴拉微笑道:“好,梅左,很高兴认识你。你可否愿意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梅左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喃喃道:“好,我跟你走。你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