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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道迎坐在一个修手机摊前,正和一个帅哥谈笑风生。

    那个帅哥真帅,澜澜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帅哥。

    哪怕在渝城也算顶级的皮肤,冷白皮,没有一丁点瑕疵的脸,肌rou线条流畅到极致,下巴的弧度好到完美。特别是帅哥在翻白眼的时候,那不屑的眼神,还有残忍的嘴角,几乎要让澜澜立刻就冲过去问“帅哥你微信多少”了。

    可是没等澜澜行动,徐道迎就走了。她走了多久,帅哥的视线就眷恋地在她身后跟着她走了多久。一直到完全看不见,帅哥才收回深情的视线,又变回那个冷漠的帅哥。

    澜澜的心都要碎了。此时此刻,她想起了一切——

    高中时你丫就抢我的班草,都进社会了,你还抢我的修手机西施?!

    你丫真是极品绿茶!

    新仇旧恨累加,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澜澜当即拿出手机,约好久没见面的孙智棠见一面。正巧孙智棠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的钱,澜澜帮孙智棠还了十万,孙智棠就毫不犹豫地想起和她的爱情了,还发微信给道迎邀请参加同学聚会,主动为女朋友分忧。

    前一天的时候,她望着道迎错愕的脸,本来以为她已经赢了。

    谁知道,小丑似乎快要成为她了。

    ——还好她不知道道迎的妆还是西施化的。

    18.4.

    澜澜站在入口处,不可断绝地生着此起彼伏的闷气。

    和澜澜关系最好的那几个见老大不高兴,赶快到门口哄她:“别跟那女的一般见识……”

    “就是,那么茶,早晚会翻车的……”

    “我现在就要她翻车!”澜澜咬牙切齿地说,“谁要早晚?老娘只争朝夕!”

    闭上眼睛,澜澜开始疯狂头脑风暴。

    正在疯狂思考“现在立刻马上翻盘的一百零一种技巧”时,忽然,周围还在唧唧喳喳哄她的声音停了下来。

    就像是孩子很反感家长唠叨“你怎么不穿秋裤呀”,但如果家长真的对孩子不穿秋裤的行为视而不见,孩子又会空虚寂寞冷地想“为什么他们还不催我穿秋裤”,澜澜此刻也是同款傲娇心情。没办法,她睁开了眼睛,不耐烦地说:“你们别再劝我了,我……”

    她没了声音。

    因为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顶级贵公子!

    18.5.

    绝对是贵公子。

    澜澜用她爸所有的钱和她吃过的所有饭局发誓,这个人绝对是有钱人。而且不是那种只富了一代两代的,是那种少说富了十几代的——因为只有富了十几代的累世贵族,才能培养出这样的顶级气质!

    不好说,真的不好说,但从贵公子的举手投足之间,完全可以看出其发自骨子里的优雅、不可一世与高贵。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澜澜说得出的:

    深蓝西装外套——阿玛尼

    内搭玫红毛衣——LV

    荧光黄墨镜——GUCCI

    其他的配件,尤其是那柄华贵的银色手表,澜澜就说不出牌子了。但越是说不出,澜澜就越笃定贵公子的身份一定贵不可言——哪个顶级贵族穿现成的牌子货啊!别人都是穿手工高定!

    市面上根本见不到的好么!

    懂什么,这叫低调的奢华!

    18.6.

    贵公子的衣着配色实在是太大胆了,以至于他才出现在门口,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偏巧没有人觉得这样浮夸——衣服就像是天生属于他一样,没有任何的异样感。这些普通人谁碰谁死的荧光黄sao粉色,反而让他显得更加贵不可言,就像是天生的神族一样,注定是要享受万人瞩目的。

    是他,教会了在场所有人,什么叫人穿衣,而不是衣穿人。

    “能把这样的颜色都穿得浑然天成……”澜澜在心里惊疑未定地呐喊,“不是贵公子还是什么!”

    正想着,贵公子摘下了眼镜,惊得澜澜又是一口冷气倒抽。

    偏分黑发之下,一双冷淡的棕色瞳孔像是能洞穿人心一样,直直地向她的心看来——

    “您找谁?”澜澜强迫自己定了定神,摆出自己最高冷的表情问道——顺便不忘将脸侧出自己最完美的角度。

    贵公子皱了皱眉,没说什么。突然,他眼睛亮了一下:“すんまへん。(对不起)”

    贵公子的声音也是这么的清冷啊,澜澜心想。还是个日本人呢。

    真遗憾,他听不懂中文。不过问题倒是不大,毕竟——等等!

    他往哪儿走呢!

    澜澜目瞪口呆地看着贵公子轻而易举地绕过她、绕过自己的跟班、绕过所有人,径直走到最后面一脸呆滞捧着炒面的徐道迎面前,然后站定,带着一种如释重负感地轻启玉音,说出在不懂日语的人耳中都优雅无比的日语:

    “やっと徐さんを見つけた。(徐桑,我终于找到你了。)”

    18.7.

    贵公子后来还说了很多,澜澜一句都没听懂。

    但她脑海里却有一句英文疯狂旋转、不可断绝:Triple kill.

    第20章

    18.1.

    “やっと徐さんを見つけた。”(徐桑,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在说什么。

    “徐さん、今年、俺は異常に忙しかった、日本から銭塘に戻ってきたら、徐さんはもういなかったんだ。なんでやねん。”(徐桑,今年我特别忙,等我终于从日本回钱塘后,徐桑却已经不在那里了。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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