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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个能屈能伸的,见将人给撩拨炸毛了,便随即放下架子去顺毛。 我原是想着,今晚外边有庙会,热闹得很,不如带你出去逛逛。萧元景在床榻旁坐了,好声好气道,你如今补了觉,晚上不困了,不是正正好吗? 听到庙会二字后,南云随即来了兴致,回过身看着萧元景,但却不肯就这么揭过去:你方才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倒是说说,我方才什么意思?萧元景像是同她猜哑谜似的,兜兜转转,就是不肯正面回答。 南云气结,偏又不好说什么。 近几日来她总是因着这个缘故被萧元景逗得手足无措,如今又是如此。所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她几次三番气结,心一横,生出个大胆的想法来。 沉默了片刻后,南云忽而跪坐起身来,凑近萧元景,吻上他的唇角。 随着她的贴近,那股熟悉的幽香席卷而来,这些日子下来,萧元景对她身上的这股子香味已经再熟悉不过,甚至快要成了习惯,嗓子一紧。 南云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垂着眼,细细地亲吻着他的唇,但却仅限如此,并不肯再进一步。 就像是一阵风,若即若离。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拉锯着,最后还是萧元景先禁不住,趁势将她压在了榻上,分开唇舌来,更深地耳鬓厮磨着。 然而等他的手正欲探进衣衫里的时候,却忽而被南云给按住了。 南云抬眼看着他,声音中还带着些喘息的余韵,可态度却固执得很:你方才就是这个意思,对不对? 萧元景忍俊不禁。合着南云是说不出口,所以就借此机会,来让他承认自己方才的居心不轨。 他如今早就动了情,也懒得再兜圈子,索性便直接认了下来,低声笑道:是,你说得对。 说着,他便挣开了南云的手,想要去解腰间的系带。 不行,南云的眼神很亮,还带着些笑意,你方才说要带我去庙会的,忘了吗?都这时辰了,再耽搁下去可不行。 萧元景: 他这下倒是笑不出来了。 方才萧元景的确有些奇怪,怎么南云会一反常态,突然投怀送抱起来?只不过情动之后,便顾不得想那么多。 而后就被摆了一道。 萧元景舔了舔齿列,低声问道: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出门? 南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但却并没准备帮忙,而是在他肩上推了下:这就是王爷自己的事情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您方才亲口说的要逛庙会,总不成要反悔吧? 说着,她竟直接抬高了声音唤了声白芷,让人进内室来帮着梳妆。 以往被逗弄的时候,南云从来手足无措落荒而逃,萧元景怎么也没料到她竟然突然间就长了胆子,竟然都敢叫人来了。 萧元景同她对视了一眼,哭笑不得,但随即还是翻身起来坐在了一旁,而后又伸出手去,想要将南云给拉起来。 他神情中颇有些无奈,虽吃了瘪,但却并没有不悦的意思。 南云得了逞,眉眼一弯笑了起来。 惯得你,萧元景笑着摇了摇头,见白芷已经进了门,便没再多说,在她肩上轻轻地拍了下,去收拾吧,带你出去好好玩一圈。 南云见好就收,加之要出门去逛庙会,便由白芷服侍着更衣梳妆去了。 萧元景则是仍旧坐在床榻旁,并没动弹,过了会儿身上的悸动方才渐渐地平息下去。 方才的事情的确在他料想之外,如今这股滋味也不大好受,但细论起来,他却心中却并没半点不悦,甚至还有些隐秘的高兴毕竟南云很少在他面前这般行事,不知不觉间,像是拉近了些关系似的。 先前因着身份的缘故,南云总是逆来顺受的,纵然是被调侃得过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红着脸躲开。 如今她敢这样报复,反而证明是少了顾忌,不像先前那般小心翼翼了。 用这个簪子可好?白芷取出一支石榴花簪来,请南云过目。 南云点点头:好。 她一应的衣着首饰都是由白芷来管着的,自己并不怎么上心,怕是连有什么钗环头面都说不上来,也懒得去管。 等到梳妆打扮好,南云站起身来,小步挪到了萧元景面前。虽没说话,但望向他的目光中却不自觉地带着点希冀。 萧元景将此看在眼里,毫不吝啬地夸道:很好看。 南云笑意愈浓,抚了抚衣袖,笑道:那咱们走吧。 两人尚未用晚饭,萧元景原是想要吃些东西再去,但见南云兴致勃勃的,便并没出言扫兴,准备到庙会上买些小食来吃。 上了马车后,南云隔三差五地便会挑开帘子向外看去,像是盼着立时就能到一样。 我见你平日里在后宅中呆得也挺安稳,整日里侍弄花草,看书学画的,还当你并不喜欢这热闹的地方,萧元景倒了杯茶,似是随口道,如今看来倒是我想岔了。 南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放下帘子来,规规矩矩地坐好了,而后方才道:我倒也没什么偏好,不过是随遇而安。既然是在王府后宅之中,自然是安安稳稳的,不会多生什么事端。你要带我出来逛,能看看别的,我自然也是欢喜的。 --